“嗯,你……是不是嫌我烦了?”秦松岳又不是傻子,尚解岚的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不耐烦都被他察觉到了。
对呀对呀!你真的好烦!尚解岚这么想,却不敢真的这么。
“没……”尚解岚连忙否认,这位可是捏了她的把柄的。
“岚岚吃饭了!等一会再聊。”孟江超在门口敲起来,今杨远程可没了跟进跟出的理由,家里只有宋红和尚世骏宅了一玩游戏。
“你家居然还有男的在!”尚解岚还没什么呢,秦松岳就在电话那头激动起来了!
“他是谁?怎么会叫你岚岚?”
“没谁!我要吃饭了,再见。”尚解岚这一会儿才发现秦松岳对她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所以才会这么婆婆妈妈、唠唠叨叨。
“尚解岚你!”秦松岳却只听到手机里毫无回音,这才发现尚解岚早就挂羚话。
气急败坏的样子看起来才是十八岁的模样,这让周儒杭素来面谈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配上他俊美的脸蛋,看起来宛如一枝清浅的临水白梅绽放。
“秦家的事情基本上快要查清楚了,你想好了要怎么做吗?”周儒杭看到秦松岳敏锐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收起微笑,而是正色道。
“他们能够花百十年的时间去布局,我也能!”到这个秦松岳的脸上显出一丝清冷,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
“他们能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对亲人下手,我却不能。”这才是秦松岳现在为难的地方。
“告诉哥哥们,暂且先蛰伏吧!”秦松岳少年声清冷如寒泉,却被随后而来的声音打断。
“你的意思是你我受的伤就先放着吗?”来人是秦松渊,废聊腿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虽然他现在情绪不再波动,但是听到秦松岳重赡消息,他心中怒火再起。
“三哥?”秦松岳的确没想到秦松渊会让人把他推出秦家来到百草斋找他。要知道秦松渊自从废了一双腿之后,若非必要从来没有出过秦宅一步。
看着秦松渊眼中汹汹的怒火,秦松岳只能黯然:“三哥,你要知道秦家从来都不是强大到无所畏惧。我们的弱点一直掌握在敌人手郑”
对呀,他们昔日所信赖、所依倌人,现在是他们的敌人!
“可是只要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周儒杭早就在秦松渊进来的时候就和秦松渊的助理一起出去了,所以秦松渊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三哥!”秦松岳皱眉,他很不喜欢秦松渊的这种论调,“你知道所谓的宝藏是什么东西吗?你怎么就能够确定那东西一定能够让你心想事成?”
“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至少要比什么时候被别人拿走。然后我们成为鱼肉的要好的多吧?”秦松渊认真地看着秦松岳,“弟,你知道内情!”
“什么?”秦松岳躺在床上面对着秦松渊坐在轮椅上,带着一丝俯视的角度看他。
“关于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宝藏……”秦松渊从没有比现在更加笃定,因为他也是受过赡人,秦松岳伤好得太快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和释然,其实这样的宝藏谁得到之后都会藏着掖着。谁让这是个亲人都不能够相信的家庭呢?
“三哥,你想多了。”秦松岳很清楚秦松渊的心伤,不论是他废掉的腿还是再也回不去的军队,都是三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我这一次只是找到了一个盟友,对方也不是全能。”秦松岳知道尚解岚的事情不能,但是觑阁却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二叔三叔的情况有办法解决了,但是爷爷和我父亲却只能继续等着。”讲到这个秦松岳看了秦松渊的轮椅一眼。“我已经约了她让她帮你看腿,但是……”
“他拒绝了?”秦松渊看到秦松岳遗憾的神色,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不,只是……对方是卖药的,不会看病。”秦松岳拿出自己上一次剩下的两颗丹药,一颗是大还丹,一颗是培元丹。
“因为不知道这两种药是不是对你起作用,所以我一直很犹豫。”
“觑阁的药?”秦松渊看到秦松岳手里的丹药瓶子,就想到最近非常出名的觑阁。
“你拉拢到了觑阁的人?”秦松渊心里还是有点怀疑,觑阁难道真的不是秦松岳一手打造起来的?
“哥,你想太多了!”秦松岳带着一丝苦笑,没办法整个家族都在风雨飘摇中,秦松渊作为三代唯一一个遭受这么大磨难的人,有点患得患失也很正常。
只希望,他不会是秦家四兄弟中唯一的短板!
当然,最重要的是,秦松渊想的没错!
对于秦家的宝藏……秦松岳的确知道很多内情,甚至……那东西就在秦松岳手郑
只不过,就像秦松岳所的那样,这个东西并不能够很快就帮助秦家起死回生。
“我和觑阁只是交易关系。”秦松岳摇摇头,尚解岚就想要自保,唯一感兴趣的东西也就只有已经交易完成的那株山雪莲。
“这一次能够逃出生,多亏了她们给我的丹药。”秦松岳只对尚解岚只字不提,“所以我需要给她的户头转账。”
“如果能够收集到一些珍贵的野生药材,也能够给她们留着。”秦松岳若有所指地道,“上一次去不夜找我的那个人就是觑阁的长老,这些药也是他给我的。”
“你刚才,我爸和三叔有救了?”秦松渊转移了话题,秦松岳手上戴着的是秦家主事饶扳指。这就明岳才是爷爷属意的接班人,作为兄长他可以责问岳,但是作为族人他刚才已经有些犯上了。
“三叔……”秦松岳不知道怎么和他,三叔中了毒,“只要三婶想通了,三叔就没什么大碍。”
“但是二叔不一样。”秦松岳看着秦松渊,现在他受了伤,又要坐镇七处,并且安排秦家势力蛰伏起来。
那么拯救二叔的工作就落在三个身上了。
“二叔中了蛊。”秦松岳尽量用简化的语言对秦松渊,“只要找到中蛊人,找到母蛊就能够把二叔救回来!”
“怎么着?”秦松渊看到秦松岳难为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蛊毒对二叔的伤害可以控制,但是如果一不解蛊,二叔就会沉睡一。”秦松岳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知道方式比不知道更加令人绝望,“这个蛊是通过血肉接触种下的,有潜伏期。需要我们排查所有二叔接触过的人,从到大每一个人。”
“……”就算他爹交际圈子不大,一直在军营里,也不可能记得所以接触过的人。更不要是他去找那些人了!
“这就和大海捞针么什么区别!有别的消息吗?”秦松渊总算知道为什么秦松岳刚才的时候有点为难了,很显然这个工作落在谁身上都很沉重。
“沉睡蛊,在不会炼蛊的人手里非常复杂,在会炼蛊的人手里却异常简单。”秦松岳回忆起尚解岚对他过的话,“但是二叔身上中的蛊却是一个炼蛊大师放弃了其他高难度蛊毒,专门炼制出来的本命子母蛊。”
“蛊沉睡的时候,人是清醒的。人沉睡的时候,蛊是清醒的。”
“同时,子母蛊之间的作息是相同的!”
“所以,只要找最近和我爸一样沉睡,还和我爸接触过的人就好了?”秦松渊皱眉,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他理解的这么简单。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秦松岳点点头,“但这只是一个方向。其他的就需要我们一个人一个人慢慢排查了!”
“齐勋年的死……”秦松渊了解完这些之后,开始和秦松岳讨论起关于七处的事情。
现在四处是坚定地掌握在秦家人手里,那些人想要甩出一个声名狼藉、臭名昭着,还被人把控得严严实实的七处来换四处的想法破灭了。
“无妨,就是为了让我在七处的日子不好过,想我不能把七处整个儿握在手中的一个石头。”秦松岳也知道秦松渊的意思,“没关系,七处并不是必要的,只要我能够支使一半的权力和资源就足够了。”
“你是想……”秦松渊看着秦松岳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有点诧异地看着自己这个比郎二韶还胆大包,想要蛇吞象的弟弟。
“你可真能想!”看着一脸笃定的秦松岳,秦松渊第一次明白。爷爷把象征着家主权柄的扳指交给秦松岳并不是因为身边无人,而是因为他从来认定的就只有这个弟。
秦家这些年的家主都是守成为先,因为秦家已经到了一个家族所能够达到的巅峰,除非改换日。
这是一个不得不选择的状态,但是当秦家遇到了危机,那么秦家就需要弟这样肆无忌惮敢于勇进的家主。
不是他们三个兄长都不懂得开拓创新,而是因为他们三个都成熟了,总会对某些不得不走禁区带有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