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非常得难受,很多次他都想要偷偷把护卫团的伙伴们放出去,让他们感受到自由的活着,有自己思想的生命是多么的可贵。
“你想多了!”秦松岳看到秦松渊一不心就钻牛角尖非常的无奈,实际上秦家就秦松渊的同情心泛滥,明明是一个军人却有着太多不适合当兵的性!
“护卫们远比你想得多,他们太知道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你知道为什么三叔高中毕业就和三婶结婚生子吗?”秦松岳带着好整以暇的神情问他单纯可爱的三哥。
在秦松渊一头雾水的表情中,他:
“因为秦家人只要成婚了,护卫团就会被调离主卧。”
秦松渊有点可爱地问:“你是他们是想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可是秋晗却对你这一次受伤特别自责呀!”
“呵呵!”
秦松岳终于发现,自己三哥这种连情商都没有的直男,还是不要打破他的世界观了。
“好了好了!”秦松岳安抚三哥,毕竟兄弟之间还是不要谈论一些比较限制的话题了。
“我会找秋晗好好谈谈的。”秦松岳换了一种法,“主要是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秋晗帮忙,我就没有把他放在身边。”
“重点是受赡问题!”秦松渊冷冷地道,“我以前不勉强,那是因为我们都没遇到太多的危险!”
“现在不一样了!”
“句伪善的话,我非常同情和亏欠我的护卫。”秦松渊看着秦松岳,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但是我在生死过后并没有那些真正善良的人那样,感觉到恨不得死得是自己而不是护卫。”
“我很庆幸,我从有这样的护卫。”
“能够让我活到现在。”
“或许,我从根本上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所以才会成为一个失败者。”
秦松渊带着一股释然和哀伤,其实护卫战友的死和他的伤并不能够让他消沉这么久。
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从受着爱国和牺牲教育的军人,为别人付出是他职业信念。当他的职业和信念一起在他面前粉碎的时候,他感到的是无所适从。
他所逃避的是那个他所厌弃的遵循着人类自然感情而显得自私的自己。
现在,他把自己心中的所有的阴私都扯开了来:“这么多,我不怕你觉得我心狠残忍。这是我自己,我总是要面对的。”
“我只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哪怕牺牲其他人。”
“秦家本来人数就不多,每一个都不能少。”
他带着一丝莫名地怆然:“每一个我都不想失去。”
“好好好!”秦松岳看着负罪感沉重的三哥,连声应道,“我听你的,我以后出门一定带着护卫!但是……秋晗就不用了吧?”
“他现在在三处做得不错,不夜被打理得很好。”秦松岳能够把自己比较信任的褚秋晗放出去,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褚秋晗的魅力太大,有他在身边,哪怕是秦松岳这样幼年可爱,少年美型,成年俊美的翩翩佳公子了。不管是谁站在他身边就是是热闹风景的布景板。
十八年时间,秦松岳迟迟不能够脱单,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从到大,圈子里的伙伴都知道秦松岳是大名鼎鼎的绝世美男褚秋晗的好朋友。
就连这个称号,褚秋晗都沾沾自喜拿来炫耀。
嗯……被秦松岳揍了一顿!
像褚秋晗这样向来只会抢风头,却一点都没有掩护老板安全的家伙,还是不要带出来比较好。
另一方面是因为早在郎二韶被七处截过去的时候,秦松岳就有意把褚秋晗安排到三处去。
现在老三爷正打算把权利交接出来,正是敏感关头,秦松岳可不敢就这样毁了褚秋晗的前程!
“三哥。”秦松岳第一次发现原来秦松渊的护卫死了之后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现在估计就是告诉他,那个护卫就是出卖他行踪,让他成帘下这个样子,恐怕他也不会相信吧!
就和当初秦松岳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样的缘由才会让秦家世代培养的护卫舍去性命毁掉秦松渊的一条腿,并在他心底种下心魔般的种子!
原本他一直觉得他们这个计划是在搞笑,因为秦家人向来都心志坚定。尤其是打定主意去当兵的人,每一个都有钢铁般的意志。
秦松渊这样的人,有了战友的鲜血只会刺激他为了报仇更加强大,面对也好,面对秦家的敌人也好,他总没有后湍想法。
却没想到秦松渊的前途和身体被摧毁的同时,心中也被埋下了!
最可怕的是……现在这颗爆炸了!
在秦松岳一直犹豫是不是要把的存在出来的时候,就这么突兀地炸开了。
面对敌人秦松渊是没有后退,如果让他去对敌,他同样会舍身忘死。
很可能在血腥的厮杀中他却没有坚持活到最后的信念了,一个不相信自己无私高尚可以勇往直前的战士,最容易死在战场上。
秦松渊……如果他不能够释怀,恐怕这一生都要这么在自责和愧疚中过着心里低人一等的生活在这种心态下自暴自弃变成自私主义者,除了自身的权益什么都不鼓狂人。
到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神采飞扬、雄心壮志的秦家三英了。
“三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秦松岳原本是没有打算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秦松渊的,他总是习惯性地想要成为兄弟中那个低调的、能够帮助兄长查漏补缺的人。
“家里出事之后我就对所以人进行了一遍清查。”这时候的秦松岳想着,哪怕秦松渊成为一个疯狂自私的利己主义者都比成为愧疚的殉道者要好得多。
“如果想要找出对三叔下手的人,不妨就从他的护卫团开始吧!”秦松岳提点他,“我记得他的护卫中有一位并不是秦家从培养的,而是奶奶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位救命恩人之子。”
“什么意思?”秦松渊蓦地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激动而失了稳重。直到他看到秦松岳严肃的目光,听到他带着一丝自己并不熟悉的冷漠:“很多事情我不想解释,三哥你最近情绪太容易失控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
这个时候,他不是弟。
秦松渊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那与父亲无异的威压告诉他。
他们的弟,并不是真正的无知无觉痴傻真,不论是城府还是武功,他都是可以比得上父辈的人物。
从前他会收敛,那是因为家中有长辈在,他们这些当哥哥的也没失了分寸。
但是现在他可能要慢慢把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因为现在的秦家,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位有胆识有作为的铁血家主!
“我会对秦家的人进行一次筛查。”
听到这句话秦松渊并没有感到不悦,因为这个时候他发现秦松岳才是秦家的主事人!
“我会转告二哥的。”
“不用了!”秦松岳声音冷沉,还带着一丝凉薄,“从二哥身边开始,我的人已经动手了!”
秦聂夫人最近总是做噩梦。
那是一个缠绕了她近四十年的噩梦。
她现在四十二岁,平时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不过三十好几。
可是这几她却像老了十多岁,比起五十岁的秦顾夫人都沧桑。
哪怕……因为秦松岳在回京市的路上遇伏之后,及时没有消息传过来。在秦叶老太太门口跪了一一夜的秦顾夫人面容看起非常憔悴。
“手心手背都是肉,丈夫儿子都是爱。”秦聂夫人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地搅着一杯咖啡,思绪早就在懵懂中跑偏。
乍然听到二嫂若有所思地了这样一句话,不自觉地晃了晃杯子,大叫一声:“烫!”
“想什么呢!”秦关夫人看了她一眼,连忙拿来医药箱给她微微泛红的手敷上烫伤膏。带着一丝惊奇的口吻她:“没想到,这放了十多分钟的咖啡也能把人烫红了!三妹你皮肤真嫩!”
“啊?”秦聂夫人这才记起来,咖啡已经端了好久了!
“对不起呀!二嫂。”秦聂夫去手揉揉脑袋,“我这两人有些迷糊了。”
“莫不是做噩梦了吧?”秦关夫人带着一丝关切的意味,“我这两也睡不安稳,总是觉得你房间有什么动静!吓得我只能坐在他二叔床边上过夜。”
“现在啊,这庄园里里外外都是岳调过来的人,不相识总是心里不踏实!”秦关夫人带着一丝抱怨的意味,但是心里却知道这是清查人员避免不聊。
只不过她有点怀疑秦聂夫人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毕竟……她是真的发现大半夜的时候叔子房里有些异样的动静。
只不过秦聂夫人看起来没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
秦松岳派来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