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齐心协力把这个租来的小院收拾干净,看着院子被自己一点一点的收拾干净,房间里的空间被一点一点的填满,几人才有了自己要住在这里了的实感。
收拾完院子,几个人实在是又累又饿。想做饭,厨房的炉灶得生火才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宋之初这次取火的速度可比昨晚快多了,片刻就把灶里的火给生好了。
几人我看你,你看我。最后达成一致,把稍微会做吃的的赵子衿扔进了厨房。
赵子衿作为五人当中唯一一个在西餐厅做过兼职会做那么几个小菜的人,当选第一顿饭的主厨。
把米洗了,倒进锅里,加了些水,直接煮。两个青菜同样也是摘洗干净后,锅里放了一勺子豆油,烧热了直接用大勺炒了。
一饭两菜就是五人的晚饭了,虽然饭有些夹生,菜也有些糊了,但是总算是靠自己的双手做了一顿原生态无添加的晚饭,赵子衿还是挺自豪的。
也不难嘛,明天做饭的时候火小点估计就差不多了,我赵子衿果然是个天才。
晚饭过后,收拾好碗筷,五人坐在昏暗的堂屋里,这个时代灯油还是挺贵的,一般农家晚上都不会点太久的灯。
宋之初把地契和钱袋拿了出来,说道:“买了连山洞在内的一百亩山林和山下十亩荒地,本来想着只买下山洞那一块的,但是官牙说不能这样卖,整个山头买下来。山洞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把山买下来了。接下来还有征税问题,端午之前要纳田税十两,中秋之前纳粮食十石,但是可以用绢布银钱代替。因为我们家没有男丁,所以不用交丁税。”
赵子衿把钱袋里的钱都捣腾了出来数了一下,家当只剩下才五两多一点。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八,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们要存够十两。
她们得想办法赶紧存钱了,不然交不起税啊。
第二天一早,赵子衿和宋之初便出门找工作去了,蓝采薇和赵子佩则去农具店买了一把镰刀和一把小铲去了镇外的桃花林去清理一下杂草,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草药,而陶曜一个人在家看家,做做家务。
赵家爷爷是远近有名的中医大拿,赵子佩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看他看症,学习中药。
15岁的时候,赵子佩接过了赵老爷子悬壶济世的衣钵,开始在赵家的医馆坐堂实习。所以采药这件事对于从小就跟着爷爷满山跑的赵子佩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在广东,路边随便一株野草都有可能是中草药。她们这次去就是去那些地的目的是清理一下杂草,再挖一挖,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可以卖钱的草药。
眼前是一片茫茫的杂草,蓝采薇和赵子佩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鼓了个劲,就各自忙开了。
十亩地呢,得抓紧时间把杂草给去了才行。
整整劳作了一个早上,两人才把荒地上一小块的草给除了,蹲着割草的时候,两人还挺有成就感的。
可是站起来一看弄干净的地方还不到半亩,两人就没有那么神气了。老老实实的割草,老老实实的铲草根。
一天下来,除了中午吃了两个噎死人的馒头以外,两人就喝了几口水,现在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除了一天的草,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赵子佩采到了将近五十斤的广州相思子。
广州相思子便是广东人家常煲汤用的鸡骨草,古诗有云: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说的就是鸡骨草的兄弟,相思子,相思子跟鸡骨草长得一模一样,明显的不同是豆荚里的种子。相思子的茎杆都有毒,最毒的是种子,跟红豆长的很像,吃了会中毒。赵爷爷家的大院子
种了不少的家用草药,而鸡骨草便是其中一种,所以赵子佩认得这些是鸡骨草而不是有剧毒的相思子。
两人把豆荚,黄叶都处理了,处理完大概还有四十斤,眼看着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两个人急忙的提着手中的鸡骨草回去了。
相比之下,出来找工作的宋之初和赵子衿两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个人在街上游走了一上午,愣是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她们两个人穿的是男子的装扮,但是身体纤细柔弱不如寻常的农家男子壮实,重活别人看不上她们两个弱鸡。
那行,就去找些文职吧。人家一看,嗯,清靓白净。可是仔细一打听一没功名,二没人脉,三没背景。那就只能做个端盘子的,可是那托盘可不像现代那种那么轻,都是实木做的托盘。一个足有两三斤重。
空空的托盘都端不住,更别说盛了菜之后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掌柜都以为她们两个是来捣乱的。趁着没什么客人,就把她们两个赶了出去。
碰壁几次,索性两人也不找了,把镇上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边,大致把这水廊镇的情况给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