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家里人便开始拉着家常话,说说家长里短。被围在人群中间张李氏便把陶曜对她不满的事情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事说给了自己的亲戚听。
那群亲戚一听便不干了,纷纷指责陶曜没有规矩,没家教,敢那样对自己的未来婆婆说话。还拍马屁地说张李氏心善罚得不够狠,就应该罚陶曜不准吃饭在祠堂跪个三天三夜,跪到服气为止。
而那时,张致远那边的叔伯长辈也对张致远说:“小子啊,这种媳妇你可不能要,你未来是要中状元娶公主的,可不能被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阻碍了你。也不是叔伯们说你,你看看你把人领进家门不但学业没有进展,还琐事缠身。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牵制住你呢,要我说,如果你没有这陶曜,现在早就飞黄腾达了。”
张致远这时已经被酒精控制了自己的思想,原本对陶曜那一点怨怼被放大了不少倍。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再想到陶曜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心中认为就是陶曜坏了自己的好事。
张致远越想越气愤,直接叫上车夫套车回了镇上。
张致远回到陶乐居的时候,陶曜还在正厅低着头抄着女诫呢。
陶曜还没抬起头来,就听到张致远醉醺醺的说道:“我就说我最近为什么一点都不顺,一定是你坏了我的运气,你就是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就在灵秀山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你有个破房子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中了状元,我要多少有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衿看不起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呸,一个商户还敢看不起我!我家现在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也是你!陶曜,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要怎么赔我!”张致远越说越气,眼见就要过去掐陶曜,身边的车夫急忙拉住张致远,把人扶回房去,可不能闹出人命了。
无端端被骂了一顿的陶曜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安婶连忙帮陶曜顺气。
翠兰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在正厅看着这一出,见车夫安顿好张致远从过堂出来,翠兰后脚就悄悄地进了张致远的房间。
翠兰以为没人发现自己,殊不知屋顶上藏着的人把她的动作看了个清楚。
陶曜坐在正厅想着刚才张致远骂她的话,心想: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这就是张致远的心里话?!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当初为了他跟赵子衿闹成这样,还把他们一大家接过来住,真心实意的想嫁给他,最后就换回了这样的结局?”
安婶去厨房给陶曜端饭,屋顶上的人飞身下来,在安婶嘀咕了一句,就飞身回了屋顶。
把饭菜放在桌上,安婶安慰陶曜,说喝醉的人,说的话做不得数。吃饱饭,再去找张致远要个说法,可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自己一个人生气。
陶曜觉得安婶说的话很有道理,静下心来把饭给吃了。饭吃完了,安婶就把碗筷端了下去。下人们也在吃饭,安婶四周环顾了一下,那个翠兰的丫鬟还没回来。于是她自己偷偷去张致远房间的墙根下,悄悄地蹲了下来附耳一听,里面果然传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哟,这张秀才是个银枪蜡头啊。这才开始多久就结束啦,还真快。
时机到了,安婶回到正厅跟着陶曜到了张致远的房门口,房里传来谈话声。
“少爷,你说了要抬人家做贵妾,跟后院那位平起平坐的。人家身子早就给你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这是大丫鬟翠兰的声音,听这话的内容看样子这两个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呵呵,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骗你。等我高中状元,我就把你一起纳进来。到时候你让做平妻,怎样,嗯,怎么样?”里面传来嬉闹娇笑得声音。
“少爷,你别这样。你讨~厌。那你说,是我好还是那个陶曜好?”
“她哪有你好,你功夫最好,(哒哒:是我写不出的黄段子)”接着里面又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一开始陶曜的脸是红的,是被臊的。现在是黑的,是被气的。张致远你个什么垃圾玩意,祝你跟你爹一样以后天天喜当爹,头上能跑马。
气疯了的陶曜也不直接进去了,先去把陶乐居的一家子家丁婆子都叫了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伸脚踹开了张致远的房门。
在房里正到紧要关头的张致远直接被陶曜这一脚吓萎了,他身下的翠兰“啊”的一声连忙拉推开了张致远,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了白花花的身体。
“把他们两个给我扔出去。”陶曜看着床上手忙脚乱套衣服的两个人,冷声说道。
正在被窝里穿衣服的翠兰听到陶曜的话,不悦地说道:“陶曜你别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把我跟少爷扔出去,你一个妾室还敢骑到平妻的头上,要翻天了不成。”
“什么资格,就凭这房子地契写的我的名字。就凭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还不把人扔出去吗!是不是要我去灵秀山庄请我三哥来才肯动手啊!”这句话,陶曜是看着张致远说的。
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这个家的主子竟然是这个卑微的“小妾”,这主子还跟灵秀山庄有关系。最吃惊的是这位看上去年轻有为的秀才公竟然是个吃软饭的,平时高傲地不行的翠兰竟然是个勾搭主子的姣婆。
家丁把衣衫不整的翠兰和张致远从陶乐居的大门扔了出去,转身“啪嗒”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张致远和翠兰两人在大街上被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赶忙掩面而逃。丢死人了!
张致远被陶曜扔出去了的事,所有下人都看着。主子让她们散了,她们赶紧走了。今天这一出是个人都知道陶曜要气疯了,她们可不敢在主子面前议论。至于在背后她们也不敢乱说,主子身边的婆婆那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