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下了马车就在寮埠的大街上游荡,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愣是一根莞香都没看见。这也太奇怪了吧,真的连一点边角料都没有卖的。
走了一个早上什么发现都没有,赵子衿一行随便在路边的一个食摊坐下,赵子衿点了不少的东西,便向摊主搭话,用的是惠阳话,是赵子衿小时候在外婆家学回来的。
“阿叔,我想问下哪里有香卖啊,我嬷要过大寿,我们几个打算买串香珠给她祝寿,听人说寮埠的香最好,我们几个大老远从惠城坐船过来买的咧。”
“后生真是孝顺,但是你买香要去石乡那些地方买,你在寮埠买不到你想要的香的。”
在寮埠买不到莞香,开玩笑,香市就在寮埠怎么可能会买不到香。在赵子衿卖惨博同情的追问下,摊主才给赵子衿说。
“寮埠的香,但是大都被徐、钟、陈三家收了去,外地人来寮埠买香只能去找这三家买。这三家的香做的好,但是价格也贵啊。一两香一两银,你要买一串珠,那就是倾家荡产咯。”
莞香很贵是真的,现代买香都是按克来买的,所以贵很正常。反常的是,寮埠的香市竟然被这三家给垄断了。这三家胃口是有多大啊,把这些莞香树都吃完了。
赵子衿嚼着饭,眯着眼脑子在转弯弯。那碗饭都凉了,也没继续吃第二口。
“你想什么呢?好好的饭不吃。”顾玄青往赵子衿的碗里夹了一块肉。
赵子衿回过神来说道,笑着吃掉碗里那块半肥瘦的肉:“我在想啊,这三家到底是怎样的豪门世家才能吃下那么多的莞香树?寮埠的香那么多,就这样被这三家瓜分完了?他们一年要花多少钱买香制香啊?而且那么多做好的香卖都到哪里去了?”
赵伯琮也放下筷子问道:“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就同之前子衿你和我说的垄断?”
“算是吧,但是这三家只买空了寮埠的香,别的地方的香还是可以买的。可是寮埠汇聚了全莞县最好的香,而且这寮埠买卖莞香的价格和主动权都在这三家的手里,我们得去探一探。”
这点消息不够,赵子衿又把摊主叫来,塞了一两银子,买惨恭维话说了不少摊主才给说。
这三家其实是对头,每年都争进贡莞香的名额,为了得到每年最好的香,他们都会大量的买入莞香树用于制香。
数量其中以钟家为最,每年都会大批量的买入大量的香,但是成为贡品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赵子衿一听,有门!再大的豪门也经不起这样败家啊。买了这么多树卖得出去还好,卖不出去的情况下又继续买树,钱多烫手啊。
赵子衿但也不吃了,一行人就到了钟府门前求见。一开始当家并不愿意见他们,指派了一个二管家来接待他们。
“管家伯伯,我的单子你处理不了。你们府里有多少要卖的,我就要多少。所以伯伯,你还是叫你们大东家来吧。”
二管家怀疑地看着笑眯眯的赵子衿,赶紧出去禀报去。
徐家的或是陈家的上门踩场子了!
钟家二东家来的时候,赵子衿正笑眯眯地喝第二杯茶。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我们钟家世代制香,不屑于你们争辩,现在还要欺上门来,你们还有没有廉耻了!”二东家对着赵子衿厉声骂道。
赵子衿站了起来,有礼地拱了拱手:“东家误会了,我既不是徐家的,也不是陈家的。我只是一个来帮东家解决燃眉之急的人。”
钟二东家不相信地看着她,她继续笑眯眯地说:“你们三家斗法都买了不少的树吧,其中钟家买的最多。东家卖香只卖一等的香,但是东家可曾想过那些二等的三等的香该如何处理?”
“我今天来就是帮东家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树枝花叶还是树皮碎屑我全都收。价格好商量,只要公道无欺,我绝不还价。”
收树枝花叶?连树皮碎屑都不放过?可是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但是看赵子衿这胸有成竹的样子,钟二东家赶紧去把在制香室闭关的大哥拉出来。
钟家有金主爸爸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