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今天是想跟我谈茶墟镇河道和商道的经营权吧?”赵子衿直接问道。
余承泽点点头回道:“是的,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来问问这个经营权的问题。三公子已经拿到官府的文书了吗?据我所知,县府只是给了授权。”
“余公子,也想分一杯羹啊?”赵子衿没有正面回答。
答案肯定是当然的,余承泽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岭南山多雨多,树木也多。所以在岭南有大大小小的船厂,两县也有大大小小的木材场,这些木材都是通过岭南这些大大小小的河道运输的。
前天舆图和沙盘一出,余承泽就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东沙河其实是连接着东江的,而塘山村又有古商道。只要有钱,茶墟镇再次成为岭南的商业重镇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他跟赵子衿合作,在东沙河沿岸开设码头,单单这二十年的河道经营权,那必定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啊。
“分一杯羹就言重了,相互利用罢了。”余承泽笑着说道。
赵子衿挑眉:“文书自然是有的,但是动工得到秋后了。”
余承泽不懂了,这么早就通知出去没关系吗?
可能是看到了余承泽眼中的疑惑,赵子衿解释道:“这是预热。因为我们要建设的不仅仅是码头,还要带动整个茶墟镇的商业发展。”
这时,已经梳起了妇人发髻的灵芝来说:“三公子,吴公子到了。”
吴子义进来看到余承泽和钟志青,拱手见礼。
“好了,人到齐了,来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随着吴子义坐下,赵子衿的气势瞬间就不一样了。
余承泽也不跟赵子衿绕弯子,直接就说道:“我希望能拿到一半的经营权。”
“余公子觉得我们之间的情义如何?”赵子衿冷不丁地跳出了这一句。
余承泽看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两人,吴子义就不说了,赵子衿的合伙人。
钟志青背后的钟家跟赵子衿之间有密切的商业来往,钟家超过六成的沉香都卖给了灵秀山庄。而钟家在赵子衿的帮助下,再次夺下贡品的进贡资格。
灵秀山庄跟他们两个的情义自然是要比自己要深,不过赵子衿为什么这么问?
余承泽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跟三公子的情义自然比不得钟公子和吴公子,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我还是要好一些的。”
大家都是商人,当然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实话。赵子衿这样问,也不过是以此为由头,把人拉进来罢了:“不,我跟吴家钟家还有你都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做生意不是过家家,自然是谁出的钱更多,谁就能占大比。知州大人那边说了,朝廷最少要占三成股,州府不出银子,但是会负责招募周边民工。剩下的七成,由灵秀山庄分配。”
“我无意占大比,所以我出三万两,占一成股。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我不插手。”
州府要参一脚?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事。
“那我们的税赋是不是可以免了?”钟志青问
赵子衿摇摇头:“税还是要交的,但是会有部分的减免,譬如河道的维护费。”
“啊,州府要跟我们分红,还要收我们的赋税。这样不就两头赚吗?”钟志青不满地说道。
吴子义的看法则不一样:“虽然州府插了一脚,但是我们还是赚的。一来,召集民众修筑河道是一个大工程,也是一笔大支出,有官府出面招人我们能省下不少的钱。二则,我们有官府背景,除非是不要命的,一般宵小不敢来闹事。三去,我们有州府保驾护航,行事会更加便利。”
余承泽对赵子衿只要一成股很不解:“三公子只要一成,这未免少了些吧。”
“实力不允许我多要啊,家里的银钱都压在了成本和货物上了。”
灵秀山庄在水廊镇就有不少的产业,光是进来时,山庄前那一大片的花田和豆田,田税地税就要不少钱。还有酱园,陶乐居,五美云吞等等产业,这些工人的工钱,商税都是一大笔的钱。
灵秀山庄在水廊镇是出了名的人工高,福利好的。灵秀山庄五位主子,没有家族支撑在水廊镇乃至增城都不是秘密。没有底蕴,资金总会有周转不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