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一早就坐着车出发去白沙村去,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搞鬼。
昨天跟余承泽一块的官牙死活不肯一起走了,所以跟赵子衿一起来的是昨天和她一起去坪坝村的牙婆,米牙婆。
“麻烦你跟我走这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赵子衿不好意思地对米牙婆说道。
米牙婆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心中所想告诉的赵子衿:“赵东家啊,你们白沙村的地怕是收不成了。我听了昨天来白沙村的同僚说了,昨天那个带头的男人是白沙村族长的孙子,邓九。”
呵,族长的孙子,我还特么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呢!
“没关系,事情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他们不愿意卖,我也不能强收了不是。牙婆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米牙婆看着赵子衿那淡淡的笑脸,也不说了。
马车只到村外就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不让进去,赵子衿拨开帘子笑着说道:“各位老乡,我是因为昨天的事来的,余公子今天抱病在床不方便来,卖地的是跟我谈就好,。”
“滚,害人的奸商!”村民们举着锄头就要来赶他们走。
“老乡,别急嘛。有事我们好好说,别这样剑拔弩张的。你们选几个代表,我们好好聊一聊。知道你们的诉求,我们才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啊。”赵子衿脸上是一脸诚恳的和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子衿的态度好到让人没法生气。
白沙村祠堂后堂屋一张长桌,一边坐着赵子衿,一边是白沙村的村民。
“昨天的事我已经详细地听说了,我今天最主要就是来听听你们的诉求的。”赵子衿拿出笔记本和炭笔,在桌上摊了开来。
赵子衿这人五人六的模样挺唬人的,最起码比昨天余承泽那副样子唬人的多。
所有昨天参与围殴的人都心慌慌,生怕赵子衿是余承泽派来报复的,全身警戒都竖了起来。
结果人家一句不提昨天围殴的事,反而一副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样子。
就好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一样,没意思得很。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你要买地得加钱!八百文不行!人家增城的老爷出一两半银子买,低于这个价我们不卖!”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这时牙婆在赵子衿耳边说了两句。
哦~这就是邓九啊!确实猥琐的很啊。
“我们收地的事,是州府的大人牵的头。征地补偿标准都是给大家说过,临时加钱不合适。除了加钱以外,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加钱是不可能的,反正她又不缺这条村,其他村都收的七七八八了,也不差白沙村一条。
“不加钱可以啊,那你就用良田来换!不然别想买那些地。”邓九一口咬死要么加钱,要么良田换涝地。
赵子衿听了就笑笑,不反驳也不抬杠,只是平静地从身边的文件盒里拿出昨天签下的文书,看了眼围观的村民,问道:“你们也是这样吗?”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利益当前自然选择最优的。别人能出一两半,谁还愿意八百文贱卖呢?
“没关系,这些地契都可以还给你们。毕竟价高者得,你们也不能吃亏了。”赵子衿抬了抬手,灵芝收回昨天拿出去的卖地钱,再把地契一张一张的给回昨天卖地的人。
交易都作废了,赵子衿在白沙村也没什么事了,收拾好东西走出白沙祠堂,头也不回的上马车就走了。
被村民围绕的邓九,眼里满满的得意,谁知自己却是跳进了万丈深渊。
“三姑娘,这事咱们就这样算了?”把牙婆先送了回去,灵芝坐在马车里问。
赵子衿喝着茶,嘴角含着笑没有回答。
“你就不气吗?”灵芝又问,她实在不懂赵子衿的做法,都被人欺负到头顶来了,还不反击?
赵子衿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现在可没有空去生这些无谓的气。之初那边怎么样了?”
“雏形已经出来了,但是大姑娘说她还要研究动力的问题,需要些时日。
河堤和清淤方面,知州大人派来的专家明天应该就到了,后续会安排住到了坪坝村去。
专家实地看过之后,就可以出方案招民工了。
对了,我们的养蚕试验场也选在坪坝村?”被赵子衿手把手虐了一个月,灵芝已经可以独自处理灵秀山庄产业的大小事务了。
“等桑园过来的姐姐们看过再做决定吧。”术业有专攻,这种专业的事,就交给姐姐们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