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的高兴,街忽然乱了起来,传来一阵阵高声喝喊:“闪开!闪开!”
狄胖胖和林北,都是李元芳一愣,举目向外看去。
只见一队衙役押解着一个披枷戴锁的犯人穿过大街向县衙走去。
这个犯人正是赌坊内的王五,他嘴里高喊着:“冤枉!冤枉啊!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大学黄昏时分,湖州县公堂,张春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张春醒来,他的后背鲜血淋漓,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恶狠狠地瞪着他。
堂下,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这小子可真够能挺的,打成这样还不承认。”
“就是。尸体从他们家后院里挖出来,还能是谁杀的,要是我呀,就认了,免得皮肉受苦。”
狄胖胖,林北和李元芳挤进人群,来到堂下。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向公堂中望去。
只见堂曾泰冷冷地道:“张春,你还不招认吗?”
张春道:“大人,小的已经说过了,人不是小人杀的,小人冤枉!”
师爷道:“太爷,这厮一身顽皮赖骨,不动大刑,难以撬开他的嘴呀!”
曾泰大喝一声:“张春,你再不认罪,可就不要怪本官无情了!”
张春道:“太爷,草民无罪可认。”
曾泰大怒,狠狠一拍公案:“大刑伺候!”
“一副夹棍扔在了地。
张春浑身颤抖。
狄胖胖站在堂下看着,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林北一瞧,这舔灵倒的确威严。
在投靠狄胖胖之前,这家伙的逼格还是可以的。
正在此时,堂下脚步声响,围观人群闪开,捕快头儿飞奔堂:“大人,案犯王五带到!”
曾泰点了点头:“押在班房候审。”捕快答应着跑了出去。
曾泰看了看地的张春,脸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样,想好了吗?本官劝你认罪伏法,将杀人经过从实道来,免得皮肉受苦!”
张春抬起头来,颤声道:“太爷,草民不曾杀人,这就是实话。”
曾泰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签筒里的刑签,可转念一想,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堂下的狄胖胖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曾泰平静了一下情绪,将刑签插回签筒:“也罢,张春,本官念在天有好生之德,今日且放你一马。来人,把他押下去,明日再审。”衙役们拖起张春向堂下走去。
曾泰轻轻咳嗽了一声:“退堂!”
师爷问道:“太爷,王五不审了?”
曾泰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审。”说罢站起身来,快步向屏风后面走去。
堂下,狄胖胖对身旁的林北,李元芳低声道:“走吧。”三人转身挤出人群。
……
此刻。
刘家庄正堂内人影晃动,传出了一阵阵女人的哭声,还有刘员外的咆哮声:“孽障!真是孽障!”一名仆人趴在窗根下偷听着。
刘传林这时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踱着,显得心烦意乱。
“啪”的一声,一块石头击破窗纸飞进屋里。
刘传林一怔,俯身捡起石块。石块绑着一张纸条。刘传林赶忙解下纸条,迅速地看了一遍,而后慢慢抬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
夜色渐深,花房里漆黑一片,。
“吱呀”一声,门轻轻打开了,刘传林闪身进入花房,回手把门关。黑暗中传来一个女声:“你来了。”
刘传林站在门前,小声道:“来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不要再纠缠你吗?现在为什么又要见我?”
女声道:“传林,我觉得这几天你的情绪很不稳定,你是不是想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父亲。”
刘传林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女声长叹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刘传林抬起头:“当然,对你来说当然是没有用了!”
女声道:“传林,对不起。”
泪水从刘传林的眼中滚落下来:“自从在庄内见到你,你一直对我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今天你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你知道吗,当我匆匆赶回州城的家里,发现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吗?我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到处找你,我、我……可当我回到庄里却发现,你、你已经变成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声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把真相告诉你,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刘传林问:“什么事?”
女声道:“不要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你父亲,否则,你会遇到危险。”
刘传林叹了口气:“你在威胁我!”
女声道:“你能答应我吗?”
刘传林的双手痛苦地捂住脸,轻轻抽咽起来。女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刘传林突然喊起来:“不,你骗我!一切都是谎话,你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你一定有目的!我要让父亲提防你,不要了你的当!”说着,他转身冲出去。黑暗中传来了女人长长的叹息
刘员外独自坐在堂前的石桌旁出神。一阵微风吹过,他缓缓抬起头来,轻轻拉了拉身披的外衣,叹了口气。
花园,刘传林在拼命奔跑着,突然他停住脚步,抬起头来。
一双可怕的眼睛从小径旁的太湖石后露出来,一手慢慢地拔出一柄匕首。
刘传林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于是接着向前走去。
那黑影从太湖石后蹿出来,飞快地跟去,接近他的后背时,匕首高高举起,正要落下,忽然一只手在空中擎住了匕首。
黑影一愣,猛地回过头。
是方才那个女人。
那个黑影低声道:“你为什么阻止我。这样优柔寡断会坏了大事!”
那个女声又响了起来:“在这里杀人,就是打草惊蛇,只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和行踪!而且,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但愿他父亲能够将他赶出刘家庄,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而不是杀死他!”
刘员外依旧呆呆地坐在正堂。
刘传林走进来,停在离父亲几丈远的地方。
刘员外回过头,父子二人对视着。
过了几秒,
刘员外道:“传林,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