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佩扑通一声跪下来,惶恐道:“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转身正视她,一字一句道:“你这番话最好是有实证,若是捕风捉影,别说是老身,就算是老爷也饶不了你。”
“妾身有证据!”徐云佩扫了几眼身边跟着的侍女,低声道。
老夫人见她神色不似做假,而且老夫人自己平时也不待见林月琴,只是因为她的身孕而对她容忍几分。
毕竟是个烟火女子,生**荡,做出这事儿来,并不奇怪。
老夫人吩咐侍女不要跟来,她和徐云佩走远了些,才询问道:“什么证据?”
“妾身院子里扫洒的丫头偶然间在侍卫换班时得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是从侍卫身上掉下来的,而那侍卫正巧是榴月阁的人。”
“宫女和侍卫们也有私底下定情的,这玉佩怎么做数。”
“是,老夫人说的对,若是普通的定情信物倒也罢了,可这玉佩妾身见过,上面刻的字,正是月妹妹的名讳呢。”
老夫人一惊,“是吗?那玉佩可在你手里?”
“妾身把玉佩放到妆匣暗层里头,随时可以拿来,老夫人,您是否要把老爷叫来?”
老夫人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把他叫来吧,若是林月琴真的和侍卫有染,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是孽种。”
徐云佩招来空青,道:“你去把那个玉佩拿来,然后带几个人去把榴月阁的侍卫带去慈善堂,就说是老夫人召见。”
空青下去后,老夫人斜眼看着她,“这件事情,你早就谋划好了吧?”
徐云佩福身道:“老夫人息怒,妾身之前只是怀疑,而且月妹妹进府之后一直安分守己,妾身也没想到她会做这种腌臜事。只是最近府中一直有下人讨论榴月阁,妾身想着,谣言传播的像风一样快,且这件事情关乎着左相府和老爷的名誉,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丢面?所以,妾身想为月妹妹正名,打消那些谣言,才让人寻了证据来禀告老夫人您。”
徐云佩言辞恳切,可老夫人心里怎会不知道她想借自己的手扳倒林月琴。
毕竟林月琴得宠,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老夫人眉头微皱,“虽然你在这件事上也有私心,但说大了也是为了左相府好。好了,起身吧,先看看再说。”
徐云佩搀扶着老夫人回到慈善堂的正殿,迟千千在偏殿主持宴席,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注意迟家其他人去了哪。
榴月阁这边,月姨娘还没苏醒,迟辉在她旁边守着,直到有人来请,他还是没回过神来。
“母亲请我去慈善堂?我不是才跟她说要守着月儿的吗?”
小丫鬟道:“奴婢只知道是关于月姨娘的事情,老夫人为此把府里的人都请来了,想必是大事。”
迟辉诧异,“这样大动静?那赶紧去吧。”
紧赶慢赶地到了慈善堂,老夫人坐在正殿椅子上,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母亲,什么事如此着急?”迟辉行了礼道。
老夫人道:“你先坐下。”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空青急急忙忙地跑来了,她跪在殿中道:“老夫人、徐姨娘,并没有找到那枚玉佩…”
“怎么可能?!”徐云佩尖声道,“就在我的妆匣暗层里,怎会没有!”
空青吓得哆嗦,“真的没有,奴婢已经翻遍了整个紫竹阁,连玉佩的影子都没见着。”
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声音听不出喜怒,“难不成这玉佩长了脚跑了?”
徐云佩有些懵了,她明明把玉佩放好了,而且,这件事情就只有她、空青和知春知道。
难道是林月琴发觉东西不见,偷了去?
“那…王远呢?”
空青道:“王侍卫一早便告假,说是乡下的母亲重病要回去照顾。”
徐云佩听闻这话,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人证物证都没了,她还怎么引出林月琴私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