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雪?
林逍惊了个呆。
他刚刚还在幻想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结果她就主动找上了门来……
“师兄,方便说话吗?”
“哦,方便,你说。”
“谢谢师兄!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都想向师兄请教修行之法,只是素昧平生不敢唐突拜访,近日我侥幸启灵,却始终不得聚气要领,问及诸位师长、同门也不得解,师兄三日启灵,一月便登修行之路,灵心慧性世之罕见,如果是师兄的话,定然能为我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
林逍一听头就大了。
他当初启灵、聚气,根本就不得什么要领,只是练着练着突然就成功了。
启灵之后,别人都以为他过了一个月才聚气一层。
实际上只隔了半天!
如今聚气十层,一路走来都是水到渠成,根本不遇半点阻碍。
他哪里懂什么修行之法?
“那个……其实我是个半吊子,理论基础很差的。”
这并不是一句大实话。
准确地说,他压根就没什么理论基础。
只是对方听了,难免误会:“我明白了师兄,很抱歉,打扰你修行了。”
林逍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得客气几句挂掉了电话。
……
……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
接下来的几天,林逍又回归了平静生活。
每天早上八点醒来,沿着环城路慢跑一圈,吃过早饭后便开始参习《五行八式》,下午则去山谷中实践,晚上回来看看电影,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五个招式练得最多、掌握得最熟练的是断金指。
这一招出手快、准、狠,绝对是能将敌人一击致命的杀招,别说是修士了,就算是那些天生肉身强壮的妖兽,也根本挨不了一击。
当然他是不敢真杀人的,只是入了修行界,多少得有点保命之技。
截止第四天晚上,断金指的最快出手速度为五秒。
也就是说如果要用到此招,从运气到出招,他需要跟敌人周旋五秒时间。
这无疑是极大的进步。
但对于真正的战斗而言,这等熟练度是远远不够的。
这几天他特地去查了一下。
一般功法的释放时间在三秒以内,算是勉强入门。
如果能缩短到一秒,便称得上熟练。
至于炉火纯青,除了单招秒放之外,还需要做到各类招式随意切换。
这一步是尤为困难的!
无论是功法还是法术,一旦运行,真气便会以固定的路线反复游走。
想要从一个招式切换到另一个招式,需要先停下原先的真气运行,收气入丹田,然后再运行新的路线。
《五行八式》的每一式都有上百个气脉。
只要运错一个气脉,不仅招式无法运成,自身还会受到真气反噬。
这就要求修行者出招的时候,脑子里不会去想具体的运气路线,而是已经形成了某种肌肉记忆,只需一个念头便可成功运招。
除断金指外,盘根步、焚炎拳、碎岩腿三招也是小有进步。
唯独推波掌这一招,林逍始终不得要领。
此时他终于明白:
原来功法和法术,贵在精,不在多!
再厉害的招式,如果不能练到炉火纯青,那也只是绊脚石。
相反,再普通的招式,只要能完美运用,那都是一把无形的利刃。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他刻意没有去打坐聚气,结果体内的真气还是在不断飞涨,只差最后一个临界点,便要突破凝丹境了。
这是一个非常头痛的问题。
一旦凝丹成功,体内的真气便会化作真元,往后就不能随意出手了。
如果接下去没什么特殊的事,倒也无妨。
怕只怕突然来个比武大会什么的,作为新晋首名的他,肯定逃不掉名额。
从山谷回来,林逍一路都在思索应对之策。
行至公寓楼下,忽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约莫一米七五个头,留着一头精神的短发,看着斯斯文文却总有一点俗气未消,正是几天前在藏经阁遇到的执事,谢子桓。
“咦,谢兄?”
“林师兄!”
谢子桓上前拜了一礼,脸色看着很沉重。
林逍左右一盼,问:“你……是在等我吗?”
“师兄,那日在藏经阁多有得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师兄当成了宵小之徒,今日特来向师兄请罪!”
“那事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师兄宽宏海量,我心里却一直过意不去。”
“没啥啊,你是职责在身,换做是我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谢子桓又拜一礼,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师兄那日说要寻隐匿之法,在下苦寻数日,只得到了这一部秘法,不知是否能为师兄所用?”
“秘法?”
林逍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书面上印着“神隐”二字。
谢子桓道:“这部《神隐》秘法并非功法或法术,施展后却能令人神隐天地之间,相传是天清院的一位祖师爷所创。”
青州天清院,也是当世九大宗门之一。
林逍问:“也是传经过来的?”
谢子桓支吾道:“并非藏经阁经文……”
这话倒是让林逍提了个心眼。
不是藏经阁经文,那是从哪里搞来的?
他观谢子桓神色,估计想问也问不出来,便推脱道:“谢兄有心了!这秘法太过珍贵,林某不敢受此大恩。”
“师兄!”谢子桓连道,“师兄放心,这秘法绝非来路不正之物,在下身为凌云门弟子,也绝不会做出背弃师门之事,在下不能道出其来历,确实有难言之隐,如果师兄能参悟此法,在下一定道清原委!”
如果能参悟再道清原委?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林逍未必能习成这秘法?
“谢兄,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神隐》之法,还请收回去吧。”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
这谢子桓如此用心,肯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林逍不确定这东西是否能隐藏自己的修为,倘若对他毫无相助还欠下人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话已至此,谢子桓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最后又拜了一礼:“那我先告辞了,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但凭吩咐。”
“慢走。”
“师兄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