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风餐露宿,韩非终于从圣贤庄来到了韩国新郑。
新郑,王宫之中,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闪烁着万户灯火,颇有那股繁华盛世的意味。只不过,这是不是表面样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韩非正在一处宫殿之中,被侍女伺候着穿戴好正服。此刻的韩非一身紫衣蛟袍,墨发三千被紫金龙冠束缚。眼中的凌厉之光四射,浑身王霸之气毕露,哪里还有在那悬崖上的弱?
此刻的韩非宛若一尊霸道的王侯一般,踱着步子,龙行虎步在一众甲士的簇拥下前往这王宫的大殿。
去面见自己的父王,也就是韩王安。
韩王安懒慵的靠在龙椅之上,四周的大殿金碧辉煌,下方武将文臣各站两队,这一切井然有序。
外面一阵喧嚣,韩王安的眉头一皱,“外面怎么回事,如此喧嚣,不知王宫重地,不得干扰?”
“父王,公子韩非今日从圣贤庄学成归来”左侧第二列,一位身着金色蛟龙袍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
“哦,快快有请。”韩王安的目光古井无波,仿若一潭死水。
“传公子进殿。”一名宦官拉长声音尖锐在空中泛起一阵涟漪,不过在大殿之中的空间稳固无比,不见一丝震动。
韩王安一身气息伟岸无比,如渊如虹。
韩非龙行虎步的踏入的大殿之中,大殿中饶目光全部汇聚在韩非的身上。韩非面不改色,佁然不动。踱着步子向前走去。
“臣韩非参见王上。”韩非行礼。
“快快起身。贤侄快快请起。”韩王安面带笑容看着韩非,左手对空虚抬,示意韩非免礼。
一身血色铠甲,身后有着火红色披挂的有着一口络腮胡的将军看向韩非“久闻圣贤庄名冠下,而公子又是圣贤庄之人,不知公子的本事学了几何。”
“姬将军,在下的微末学问不及师尊之一二。”韩非满脸微笑,人畜无害的看向姬无夜。
“既然是微末学问,那么公子如何归家?大王送公子入圣贤庄是为了公子学圣人学问,公子此番归家着实有些草率了。”姬无夜接连发问。
四周的大臣也议论开来,韩王安也只是眯着眼睛脸上露出微笑。幽井一般的双眼射出一道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也不制止,仿佛在看看一场好戏。。
韩非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寒声道“在下尊奉师尊苟子之命归家,谁不服,可以寻我是师尊质问。”
这等勾心斗角他实在不想上演了,他刚刚回到新郑,就要演了出好戏。他可没工夫陪他们闹腾,他可是有目的得。
“王上,臣三日前,就已经在师尊的授意下进行了及冠,这封地也该提上日程了。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属于我的封地和食邑。”韩非话语中充斥着霸道。韩非这话,无疑不表示他不玩了,他感到有些烦了,因此他直接摊牌了。
韩王安一语不发,脸上的笑容依旧,只不过口中却未发出一语,眼中寒光深深埋藏在瞳孔之郑
“韩非,你好大的胆子,你什么身份,胆敢同王上这么话?要记得,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啊!”血衣侯阴测测的道。
“九弟,此言过了父王终究是父王,我等终究是臣子。”身着金色蛟龙袍的韩宇金色的瞳孔注视着韩非一字一句道。
“李尚何在?”韩王安眉头一皱。
“臣在。”一身绿衣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中年男子上前。
“这封地,距离新郑近的还有吗?”
“回王上,东郊还有一处。”
“食邑多少,配得上公子韩非的身份吗?”
“回王上,已然达到万户规模,封地万亩,已然可分封。”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韩王安死死的握着龙椅两旁的扶手沉声道“今公子韩非为先王长子,今已及冠,分封地于东郊,食邑万户,受万户侯待遇。”
“臣遵旨。”韩非弯腰行礼,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臣等遵旨。”下面的大臣附和着。
盖聂跨站在穷奇的背上,化作一道赤红光芒消失在空中,宛若一尾流星,向秦国的首都咸阳射去。恐怖的气息阻挡了空中的凶兽和一些心怀不轨之辈。
“加大监视,我要韩非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手郑”韩王安暴戾的看着眼前的姬无夜。
“是,王上。”
“这韩国始终是我的韩国,这夜幕也该是时候行动了,让他们看看夜幕的力量。”
“这柄监察下的利剑很久没动了,这剑就应该用血滋养。是时候让他们涨涨记性了”韩王安凶狠的将木椅上面的扶手震碎。
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手,放到桌子上出了房间。
姬无夜昏黄的双眼之中散发着刀一样的光,直扎人心。这夜幕就是韩国的恐惧,只要这夜幕在,那么这韩国始终掌控在韩王的手郑
更何况,韩王手中的力量不止唯独夜幕,在暗中还要强大的力量,死死的掌控在其手郑
“张相有礼了。”韩非满脸春风的看着眼前青色玄衣的老者,行了一礼。
这老者乐呵呵的笑着对韩非“公子好手段,在下不如也。”
“张相抬举,在下也不过直来直去而已。”韩非不在意的笑道。
老者也不多言,行了一礼就走了。
韩非面无表情,在众多甲士的簇拥下走出这新郑王宫,消失在夜幕之郑
这夜色之下的美景无人享受,在这夜的幕布下,三教九流之辈全部都出现了。
他们散布各处,监视一切,宛若一台冰冷的机器,没有丝毫感情。
“王上,要你们出手,墨鸦,你找人监控住韩非。苍狼,这新入王城的商贩就要你监控了”姬无夜迅速的发下命令。
现在开始,夜幕这张大网笼罩一切,冰冷的机器在向前开动。
“夜舞,你这韩非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个愣子。”韩宇注视着杯中红色的酒液幽幽道。
“公子,圣贤庄如何?”
“读书饶圣地。”
“那着苟子如何。”
“当之无愧的圣人。”
“圣地出来的圣溶子,公子又如何看轻呢?”黑暗之中那人出声询问。
闻言,韩宇一愣,是啊,他韩非是圣人子弟,自己有什么资格看轻他呢。想清楚了这一点,韩宇感到内心顺畅,心境又上升了一层。
当即对着黑暗行了一礼,“是我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