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蒙蒙仍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华,这样的目光纯粹而清澈,仿佛真的是为了看才看的。白华不禁口干舌燥,嗓音低沉地开口:“蒙蒙。”这一声,叫得柔情万种,语调通过人的耳朵落在了心上,百转千回。不言而喻的宠溺包含期间,再加上他这样顶级的难得几回见的绝色容颜,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听了定把持不住,主动投向了白华的怀抱。
可是此刻魔君大人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喝醉了余蒙蒙。这时的她不按常理地出牌,“噗嗤”一声地笑出声,仿佛白华刚才不是柔情万种地喊了她的名字,而是讲了一个笑话一样。
对她来说,真的很好笑。她把某玲姐姐跟面前这个男人重合起来,脑补出白华一脸正经地叫一头小鹿的样子:“萌萌,站起来。”
她倒是笑得畅快又放肆又旁若无人。可魔君大人的脸瞬间黑了个透,她着反应果然是够“惊喜”的!
心里的那点对这个醉鬼怜惜而旖旎的心思瞬间如同地皮雨一样,瞬间蒸发了个干净。想起自己还没沐浴,就将外衫脱了,站起来气鼓鼓地扔在了余蒙蒙的头顶上,然后自己离开。
揪下自己头上罩着的外衫,余蒙蒙惊呆了,坐看右看都空荡荡的没发现人,就大声道:“天哪,白华,你到哪儿了?”
没听见任何的声音。余蒙蒙坐着坚持不懈地喊:“白华?白华!白华。白华,白华”
本来不想理她,可耐不住她一声一声地唤。尤其是喊道最后,怎么听她喊自己名字的语调怎么怪,简直是慢慢的恶意。架不住烦,于是便答:“我在这里。”
“里间?”余蒙蒙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回应,惊喜地跳下床抱着他的衣服放里间跑过去,绕过遮挡视线用的屏风,登时看到了及其秀色可餐的一幕。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脑中快速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应该转过去呢?还是留下来继续欣赏?
脑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长着两只小角的猥琐余蒙蒙举着小叉子嚣张地大喊:“你傻呀!当然是继续看了!你以为这美人入浴和美人出浴的图你一辈子能有几次看得见?你觉得你错过了今天还会有这样的运气?”
这话在一向自我感觉极度糟糕的余蒙蒙听来特别又说服力。她抱着白华的衣服忍不住点点头。
看得白华眼角一抽,这是又入定了?
小天使的翅膀呼扇呼扇地上下飞着,星星眼闪闪发亮,同样猥琐地煽风点火道:“去吧,主人,这是一场洗礼身心的朝圣。”
既然内外高度统一,那么自己就没必要矫情了。余蒙蒙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猥琐地搓搓自己的手,同时还能紧紧抓牢了白华的衣服没掉下去,对一个醉鬼来说,让白华心生佩服。看着她站在一旁咬着嘴唇将眼睛睁大看着,表情又懵懂又猥琐又新鲜又好奇又纯情又害羞等等一切复杂的表情交织着,同样让白华感到很佩服。
白华自然也不是小家子气的,既然她爱看就让她看个够。只不过这看完的代价自己今夜一定要向她讨回来就是了。
这么一像,魔君大人加快了自己洗澡的速度,然后站起来。
“啊!”余蒙蒙捂着眼睛转过了身,动作利落得让人以为她不是个醉鬼。转过去了的她马上就后悔了,在心里骂自己:让你外强中干,关键的地方你怕什么?这样不就相当于画大卫雕像的时候在那什么地方打了马赛克吗?
艺术应该是纯洁的,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才证明自己的心里有鬼!怕什么?要看就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看!
余蒙蒙淡定地放下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转过身来。一看却被白华倏然放大的头给吓了一跳,马上后退一步:“妈呀!”
“谁是你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原因,白华看起来是难以言喻的妖孽。
穿越至今,感觉魔君大人这妖魔的身份就是挂了个名头,除了法力高强,好像性子和普通人也没差多少。
可如今看到了魔君大人如此妖孽的表情和魅惑的语气,余蒙蒙心里头除了“妖孽”一词,再也找不出了其他的形容词。
非要说的话,白华平时看起来就是禁欲系的,仿佛不食烟火的神仙一样,可现在这样的举动更让余蒙蒙有种他就是她心里的妖孽,妖魔的感觉。
被白华彻底吸引了的余蒙蒙大大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他的每一个表情甚至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分外的好听,虽然那句话听起来像脏话但被余蒙蒙开启了心灵滤镜,这人明显就是只要脸好看,其他的都不管的类型。
余蒙蒙傻乎乎的样子在很大程度地取悦了白华。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睛柔声道:“闭上眼睛,乖!”
被这样的“恶魔”蛊惑了的余蒙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脸上仿佛扑了淡淡的一层胭脂。
美不胜收。
白华抱起她,将屋子中的夜明珠挥袖遮住。
迷迷糊糊中,余蒙蒙已经被带到了床上。她眼睛微微闭着,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很久才喊了一声:“我刚才想跟你说什么?”
白华气结,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她居然还分神想别的?又爱又恨地咬了一下余蒙蒙的耳朵,继而投入更加疯狂的运动中去。
突然听到了下雨的声音,余蒙蒙渐渐地在雨声中意识模糊起来。她有些纳闷地想,这里不是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设定么?怎么自己会听到下雨的声音呢?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吧。
余蒙蒙偏过头微笑着,看着窗子上投下的阴影,心情很神奇地愉悦起来。白华则在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想,她果然是喜欢雨的。
只是
“蒙蒙,你这样不专心,本君很不开心。”白华用手拨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着自己。
黑暗中也不影响魔君的实力,他很满意地看到她脸颊上的红色加深了几分,然后用力。
“啊!”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