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色鬼!你今天敢对我动手,我回去就炸了你的老窝,把你那一洞中的金银和春宫都烧了!”黑袍人见自己抵不过他,便出言威胁道,然而已经迟了。自家的兜帽已经被揭开露出自己的阵容来了!
黑袍人略带不适地眨眨眼睛,表情冷漠地看着对方,似乎要用眼神将对方的身体打个窟窿一样。
看到了对方的模样,梦君不禁退后一步,震惊当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在他震惊当中时,黑袍人没了先前的束手束脚,反倒是无惧无畏了。她学着方才梦君逼迫她的模样上前了一步,梦君条件反射一般地就退后一步。整个形势完全地反了过来,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被一个个头不高的瘦弱女子逼得节节败退,看着不免可笑。只听那黑袍人女子戏谑地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你的枕边人吗?那你躲什么呀?”
梦君听着,手心一紧,额上也冒出了冷汗,尴尬地笑着,完全不敢接话。
“你能进入这里,是白华请你来的吧?”黑袍人上下瞧着他,目光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一样,她得意地笑着,眼睛细腻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见自己已经威胁的差不多了,便收手道:“这件事情也好说,你只要不要把你在这里看到的事情出去告诉白华,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她拖长了声调,指着梦君,身子微微前倾道,“说我是你的枕边人。”
“方才是梦君唐突了,还请”梦君听她这么说,站起来赔笑道。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只听黑袍人低声道:“她醒来了,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儿!倘若让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定饶不了你!”
梦君心中其实也惊骇不已,只是此事太过怪异,他刚才一时之间也无法细想。如今,听对方提起余蒙蒙,倒是让他回味过来了:这里果然如同魔君陛下所说,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同一种灵力的气息。
果真是件趣事!
他一边被黑袍人拽着跑,顾盼之间,忍不住勾唇坏笑。
余蒙蒙醒来,见自己仍旧是处在空无一人的梦境,禁不住又是气又是笑,脾气顿时上来了:“丫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昏过去了,还以为醒来是能见到白华的现实中,结果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特么的是那个放肆的混蛋把我砸晕的?”
余蒙蒙有些生气地叫道,把她砸晕了,结果这里又是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而黑袍人则将食指竖在唇边道:“嘘,待会儿你不许说话。”
模样称得上是绝色,又因本身的风情无限,自然是勾得梦君魂不守舍。他点点头,自然乐得陪美人闹一闹,让她开开心。他倒要看看旁边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对魔君的王后做什么。
谁知,就在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从他身体四面八方而来的荆棘藤仿佛长了触角一样慢慢地缠绕到了他的脚上。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梦君不由地看着对方苦笑一声:“你这是”
黑袍人勾起唇角冷笑着,站起身毫不留情地先踹了他一脚,口里骂道:“混蛋色鬼,今天碰到你姑奶奶算你倒霉!”说着又恨恨地踢了几脚才解气,但梦君明显能感觉出来,她根本就没真的用力。他仍旧笑着,问道:“你就告诉我一件事情,好吗?”
梦君从未让任何一个女人进入过他的洞府,除非是自己的妻子!他曾经这样发誓过。这个女子既然见过,那定是与他关系不俗之人。
“说!”对方不耐烦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洞里的东西?”他笑得有些促狭。这让黑袍人又是一脚踹过来,红着脸道:“我不知道!姑奶奶从来没见过你洞里的那些龌蹉的东西!”
等她再次踢够了,也解气了。黑袍人便眯着眼睛一笑,手指轻轻一挥,仿佛在指示着某些个东西的行动一样。瞬间,那些刚才还缠在梦君脚上的荆棘藤全部活动了起来,慢慢地顺着他的脚踝、小腿和大腿缠上腰间,直到最后爬上了他的肩膀和脖子,让他除了脖子以上,哪里都动弹不得。
梦君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那条仿佛活过来的蛇一样的荆棘藤,苦笑着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放心。”黑袍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邪魅而妖娆,又肆意张扬的模样十分动人。她近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梦君的脸,将自己的唇慢慢地凑近他的耳旁,故意暧昧地道:“等你的冷魂香燃尽了,你自然就会安然无恙地出去,而她醒来,也不会记得这些事情。”
谁知,黑袍人一个不妨,手指就被梦君咬住,对方稍一用力她就疼得大叫:“你属狗的呀!疼疼疼!你松口!”
梦君将手指含、在嘴里,放松了力道,舔了一口才松口道:“美人在我梦君这里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的,你是第一个!本君今日记住你了!”
“混蛋!”黑袍人抽回自己的手指,顾不上梦君,怕时间长了被他发现了挣脱之法,自己再难得脱身,便急急地抽身逃了。
而在她身影消失的同一刻,梦君身上的荆棘藤也全部都自动脱落。梦君松了松筋骨,模样极为诱人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眼中尽是邪佞:“本来以为没机会了,看来日后等着就定有机会能跟美人一亲芳泽吗?丫头,你今日惹了我,就休想全身而退!”
说着,忽然听到余蒙蒙的声音,梦君忙从这片迷雾中走出去,看到余蒙蒙忙躬身道:“在下梦君,让娘娘受惊了。”
“终于有个人出来了!”余蒙蒙心里送了一口气,笑着说到,“白日里我就看到你了,原来就是你入了我的梦。”
看着面前笑得纯真的余蒙蒙,甚至连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清新味道。梦君心中将之与方才那个黑袍人相比较了一下,感叹道:实在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不过眼神中是一样的灵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