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嘟嘴说:“可是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其他地方需要智商吗?吃饭喝水?”
赵可伸手一点严馨脑袋,将严馨点得摇晃了两下。
严馨摸摸脑袋,反问赵可:“不是吗?你不是也跟江明宇天天逛街?”
赵可咬牙站起来,严馨看着赵可这表情,这动作。
严馨看到赵可转手腕,立刻缩缩身子,小小地将双手举起来,直接投降了。
论武力,她不是赵可对手论君子动口不动手,她不是江怡繁对手。
于是严馨露出两个小尖牙,一副顺毛小猫模样,乖乖地搬着椅子,坐回自己桌子前了。
赵可摊摊手:“她总能语出惊人。”
江怡繁突然笑笑说:“你早该习惯。”
严馨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也笑了,转过头看着她们说:“我不难受了,突然就开心了,虽然我平时成绩被扣掉了很多,但我现在不难受了。”
严馨将自己额前头发吹起来,呆呆地问:“我是不是没心没肺?”
这个
江怡繁和赵可看着严馨,点了点头,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尤其是在她和余白进入热恋期后,何止没心没肺,简直无智无脑。
今天一直阴阴的,让人有些想睡觉。
不过因为“成绩”这个小插曲,严馨一点睡意也没了,看着空空的宿舍,严馨吐了口气,心里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办呢?
江怡繁匆忙地去图书馆读书了,赵可接到江明宇的电话后,也收拾收拾离开了。
现在只剩严馨一个人在宿舍里,严馨无聊坐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突然想到余白,立刻拿出手机来看,看到一连串的短信后,吐吐舌头,严馨立刻拨通了余白的号码。
“我在。”
余白温温的声音传来,严馨欣喜地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严馨有些抱歉地说:“我上午有课,手机就一直静音,没看到你的消息。”
“我知道,你周一周三上午有课,周五要做一天实验。”
严馨听了余白话,笑笑问:“你今天就一节选修课,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余白回答说:“我有时间,可以见面。”
“好。”严馨放下手机,立刻收拾打扮。
她来回换了几件衣服,在镜子前对比搭配,看看头上的蘑菇发饰,到底配哪个好呢?
身上穿的这件刚刚好,可是昨天已经穿过了,今天就不能再穿了,所以还是要再换一件,不能总是穿一套衣服吧?
可是余白总是衬衫裤子,也穿过几次卫衣,都很好看啊。
严馨自言自语地说:“男生真好啊,就那么几种样式的衣服,都不用考虑搭配。”
她沿着狭窄小径往前走,脸上笑笑的,她知道路的尽头就是余白。
这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余白等在路的尽头。
傍晚时夕阳照下来,两旁黄色的树叶就会闪闪发光,映着余白的眸子,也亮亮的。
柔和温暖,慢慢地贴近自己眼睛,俯仰之间温温的气息在鼻尖、脖颈上,变得暖暖痒痒。
严馨闭起眼睛,仿佛能感受到,余白的睫毛就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挪动。
傍晚太阳反而露出头来,阴阴的天突然晴了,光下余白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他的腿和树干一样长,修长地立在地上,白衬衫也被映得有些微黄。
他一手抄兜,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了。
严馨快步朝余白走过来,仰头给了他一个笑容,忽看到余白憔悴的样子,抬手摸上他嘴唇,皱眉说:“你怎么了?嘴唇你没喝水吗?”
余白嘴唇苍白干涩,起了一层轻白的皮,脸色也白净得没有血色,他拿下严馨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握在掌心里。
“你怎么了?”严馨脸上笑意不见,担心地看着余白。
余白静静的眼神,认真得就和嘱咐严馨,“不要吃辣的,不要吃凉的,尽量吃清淡的食物”时一样,认真而平静,只是带了一分掩饰过的忧伤,
余白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令严馨失神。
严馨定定地看着余白,等他说话。
余白这样认真的时候,一定是有话要说。
余白静静地看了严馨,看了许久后,突然转过身去,但他没有松开严馨的手,所以严馨被他拉着转了一圈,换了一个方向,仍是站在他面前。
严馨看着余白皱起来的眉头,是不高兴的样子,伸手摸上余白脸颊,让余白看着自己眼睛。
“你怎么了?被老师扣分了?还是你文学社,广播站有什么事?”
余白说:“你关心我,我也关心你。”
严馨听到余白的说话声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刚才在手机里,什么也听不出来。
现在面对面听到余白说话,严馨吃惊,怎么哑成这样?
余白握着严馨的两只手说:“我对你的关心,你都不需要。那你对我关心,我怎么接受?”
“啊?”严馨没听懂余白在说什么,这是在说哲学吗?互相关心就是互相关心,除了物质上能拒绝别人,“关心”是精神上的,这个也能拒绝吗?
严馨想:“从概念上来讲,只要你产生了关心的想法,你再根据大脑神经反应,做出相关动作,这已经是完成“关心”这件事情了。
这件事情,别人其实也没办法干预啊?
严馨疑惑地看着余白,觉得余白弄错了概念,或者是概念不清。
余白动动喉咙,努力地发出声音。
严馨感觉到,余白好像有些生气。
他静静的眸子,透出过度的认真,甚至带了焦虑。
余白看着严馨的眼睛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有困难有麻烦,我可以帮助你。男朋友不仅仅是送饭送水,接你上下课,而是在你真正有困难,有麻烦的时候,要和你一起承担。”
余白想到自己列好的食单,他想要跟严馨一起“养生养胃”,但严馨已经自觉地注意饮食了,他的食单根本派不上用场。
她在医院自己拆完线,然后蹦跳地出回到学校。
余白看着严馨脸上的两个酒窝,脑中都是她一个人,拉着行李箱上楼的样子。
现在她遇到事情,被人找麻烦,或许有很多原因,导致她没有办法主动跟自己说,但是自己问了之后,她还是不说。
当余白看到严馨发过来的短信后,无奈地对柳华说:“我现在就是个差生,努力了,死用功,可是没效果。”
他觉得自己栽在了“恋爱”这道考题上,解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