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余白和萧倩他们三个之间的事,几乎全校都知道,尤其是在严馨被挂在横幅上后,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大学里的情侣并不稀罕,但是有颜有智商、且据说双方都是初恋的这样一对恋人,仅只有严馨和余白他们这一对,这就很令人惊讶了,并且很值得八卦。
男人会为了女人打架,女生会为了男朋友开撕,这是最常见的事。
很多人认为是萧倩先和余白悄悄恋爱了,然后还没有公开,严馨就抢走了余白。
萧倩自己也曾经说过,是因为余白觉得她家世太好,所以才选择了严馨。
可是在严馨拿到国家项目之后,他们就已经成了学霸情侣,严馨也成了很多人崇拜的对象,舆论也从“余白只不过是玩玩”“借口躲避别的女生”,变成“原来余白喜欢的是这样的女生”,“是啊,势均力敌,不是家世背景,而是自身优秀。”
所以很多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余白不是不谈恋爱、女生勿近,而是根本看不上那些女生,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跟校草谈恋爱的,尤其是余白,简直就是个神话,而严馨就是那个饮露水的仙女。
于是萧倩就成了群嘲,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提起那部话剧,更是面带嘲讽,觉得萧倩是嫉妒严馨,所以才编排了那部话剧。
传言总是这样一边倒,一边扶,从真到假,由假到真,半真半假,不过就是笑料而已,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没有人去真正在乎。
可是很多人都没想过,一直出现在传言中的两个人,竟然就出现自己面前,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好奇地驻足看一看,而且她们其中一个还受了伤,旁边还有目击者,于是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集中在严馨身上。
同情弱者,习惯将同情心放在受伤的人身上,这是大多数人的共性。
严馨迎上这些看过来的目光,坚定地说:“我没有推她。”
楼长皱眉看着严馨,而后又将目光转向徐竹溪。
徐竹溪将手中的照片举了起来,只是底气不太足,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嘈杂了,几乎变成了公开讨论。
在面对情敌时,当然不是谦让讲礼貌,可是把人推下楼梯摔断腿,这就有些过了吧。
“不是扇耳光吗?”
“没想到严馨这么狠!”
“不狠怎么能抢得过萧倩?”
“不是吧,感觉严馨不像会打架的人啊。”
“一定是萧倩太烦了,那么嚣张,如果是我,我也扇她。”
楼长回头怒喝一声,让所有人都闭嘴,然后就强行疏散人群,让这些停下来看热闹地快点各回各家。
“行李箱都没放下,就停下里看热闹了?赶快回宿舍,见人到了也不知道扶,瞎看什么热闹!”
人群一哄而散,边走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这将又是一个校园热议话题。
严馨手扶着楼梯栏杆,定定地站在楼梯上,眼神几乎不能聚光,虚虚地看着跌倒在楼下的萧倩。
萧倩跌断了腿,脚踝处蹭碎了一大块皮,所以血流不止,直接被抬上了担架,也不知道要修养几个月,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严馨被带到了教务处,同时警察也进了教务处。
于是严凡刚到机场,就被校方的一个电话叫了回来,比他先冲进教务处的是余白。
严馨独自坐在椅上上,一个人面对着满屋子的人,教导主任,系主任,还有两三个警察,以及唯一的目击者徐竹溪。
余白冲进教务处后直奔严馨,握住严馨的手问:“你有没有事?”
严馨回答说:“不是我,我没推她。”
余白点头:“我知道不是你,别怕,这构成蓄意伤人,是要讲证据的,不能这样就定案。”
严馨点头:“我请不起律师,我什么也没有。”
余白摸摸严馨的头发,握着严馨的手稍稍用力,温声且坚定地说:“你有我,我在,没事。”
严馨点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余白,你相信我。”
严馨说完这句话突然扑进余白怀里,落了眼泪,没了镇定冷静的样子,委屈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可是她没有爪子,无法抓伤任何人。
余白抱住严馨,又轻轻将她托起来,抬手擦掉她的眼泪,这时满屋子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种公众场合,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严肃一点。
余白迅速清晰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感受到了对面逼视的目光,掺杂着威严。
余白转头,看到了对面坐着的两个警察。
“您好,我是余白,这是我女朋友,她胆子很小,而且一直很理智,就算对方说了什么过激的言语,或是有什么过分的行为,我女朋友都不会动手的,她最先采取的措施一定是报警,而不是自行解决。”
严馨泪眼朦胧地看着余白,两滴泪挂在两侧的脸颊上,就是一个滴露水的机器,眼神里的委屈,让余白不敢细看。
众人一阵嗟叹,几位老师也附和地点点头,对严馨的能力,整个化学院都是有目共睹的。
严馨是一个好学生,这三年来除了宿舍总是扣分外,其他地方没有违纪记录,而宿舍那方面违纪,在场的老师们也能理解,女孩嘛,都爱美,难免有一两件违禁电器。
这时系主任咳嗦两声说:“警察同志,你看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院的学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而且你看她这么瘦,也推不动人啊。”
警察抬头看看系主任,又看看对面的严馨说:“现场有人看到你推了那位同学,还有照片作为证明,你先不要哭,把当时情况详细地说清楚,协助我们调查。”
余白皱眉,现场竟然有人看到了?还有照片?人证物证都有了,怎么可能这么恰好?
余白正在疑惑间,看到了站在一侧的徐竹溪,顿时眼神露出愤怒,十分不善地看着徐竹溪,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余白也只能克制。
徐竹溪呜呜咽咽地也哭了起来,顿时令在场的领导们一阵头疼,怎么女孩都这么爱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