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倩笑:“不可能,严家不会站到严馨那一边。”
她有些慌,也有些气急败坏。
余白冷冷道:“别忘了,还有严凡。”
余白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面色沉沉,心里如汪洋,他只能赌一赌,希望严凡有这个能力,可是严氏集团现在依然在严寄手里,严凡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余白不确定,只能试一试。
“决不能和严馨分手,我舍不得,也受不了。”
严凡听完余白的叙述,皱眉想了一会说:“好,这件事交给我,我去跟我父亲谈,你帮我看着小馨,别让她胡思乱想。”
余白点头,推门进了房间。
严馨静静地半倚在床上,眼睫毛安静地眨着,就像一个雪人,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恍惚的。
余白温声唤她,坐到她旁边将她揽进怀里,用下巴抵在她额头上,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严馨回答:“没有”
她又沉默下去,好像在想什么,也好像心里有话不愿意说出来,只是虚虚地任余白抱着,好像轻轻的一个玩偶。
余白轻声说:“别担心,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严馨说:“没有证据,她们设计好的,徐竹溪不会帮我说话,萧倩也不可能放过我,我会坐牢吗?或者被开除?”
余白皱眉,握着严馨的手让她别乱想,萧倩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这件事仍在调查中,只要你没有做,一定会有公正的结果。
严馨问:“会有吗?迟来的正义,早就磨损、甚至磨尽了很多人的善良,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这个不公平中存活着,受利也受害,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只能是变得不善良。”
余白惊讶,伸手将严馨转过来,看着严馨空洞的眼神问:“馨,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严馨眼神终于有了人影,清冷着嗓子,已经在哑然失声的边缘,发出定定清晰的声音,问余白:“如果萧倩不放过我,你还要我吗?”
余白皱眉:“怎么会不要你呢?”
严馨笑,流出一滴泪:“那你就别要我了,我会坐牢,你不要等我了。”
余白觉得严馨情绪很不对劲,似乎已经在绝望的边缘,只能抱着严馨安慰她、哄她,一遍遍地告诉她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有很多漏洞,一定不会就这样判决,而且那边还没有上诉,先不要乱想,你自己要相信自己,别人才会相信你。
余白说了很多话,到最后已经语无伦次,他最后将严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让严馨感受他的心跳,并说道:“你是我的心跳,是我全身的血液,我还要等你提前毕业,我们还要结婚,我答应过祖母好好照顾你,你也会为了祖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好好活着的,对不对?所以不是我不要你,而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到证据。”
严馨点头,哭倒在余白怀里,狠狠地捶床,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严家的财产,她的大小姐身份,徐竹溪得不到奖学金,徐竹溪搬出408宿舍,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来承担?为什么会遇到她们?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学里?”
严馨嚎啕痛哭,失去理智,双手攥拳,将床捶得摇晃,她的手也变得红肿,头发凌乱地摊在余白怀里,被余白紧紧抱住。
“你没有错,这些都和你无关,是她们偏要找事,是她们嫉妒、不甘、没本事,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愚蠢办法对付你。”
严馨听到余白的话,抬头问:“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当时应该避开的,我不应该走上去。”
余白摇头:“如果这次你不中招,还有下次,迟早会来,所以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为什么要避开?为什么不是她们避开?”
余白想到很多很多,他想如果严馨现在去找严寄,严寄到底会帮谁?严寄就算不帮严馨,也应该不会帮萧倩,那么胜算是不是大了很多。
如果徐竹溪改口了,怎么让徐竹溪改口,奖学金,用钱吗?还是别的什么?
余白心里很乱,如果这么做了,那
余白转身看到严馨清汪汪的眼睛,含着泪花,正望着自己,于是心中所有念头打消,上前握起严馨的手说:“还有时间,别担心。”
他不能让严馨去找严寄,那无异于将严馨的自尊丢在了地上,踩在了脚底,那样的话,严馨化成骨灰也会痛的。
严凡来不及当面找严寄谈,而且时淑娟也在,,没有机会说太多的话,也不能说出来他心里的想法,所以他边医院那边赶,边拨通了严寄的电话。
严寄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或许也受到了那么一点影响吧。
“父亲,小馨没有推她,这件事有问题。”
严寄的声音突然提高,语气也冷硬起来,带着愤怒质问严凡:“你认为是倩倩冤枉她?倩倩最喜欢穿裙子,她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冤枉别人,你打电话过来不先问问倩倩的情况,关心一下倩倩的身体,你还在为那个丫头辩护?”
严凡皱眉,尽量放平语气说:“是,她现在怎么样了?”
严寄对严凡这随便敷衍的态度十分生气,极其不满,所以同样敷衍地说:“还好,医生说只是跌了一下,不会留下残疾。”
严凡面色冷沉,心想从那么高的楼梯上跌下来,竟然只用修养,一看就是装的,设计好的,就是想诬陷我妹妹,恶毒的女人,和时淑娟一样讨人厌,不择手段!
严凡内心在疯狂吐糟,语气还是竭力维持平稳,又问:“那您想怎么样?这件事有误会,小馨不会那么做的。”
严寄吼道:“不会那么做,她当着我的面就敢打倩倩,什么事做不出来,就像你妈一样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