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凡怀疑地问:“是吗?这个找别的异性来刺激她,这好吗?”
严凡怀疑地看着张裕,他自己是单身,张裕也是单身,感情这种事,张裕真的懂吗?不会是随便猜的吧?还是按照书本公式推断的?
张裕见严凡盯着自己,也犹豫了一下:“这个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严凡微一斜头,问:“什么书?”
张裕立直了身子,眼神躲闪,小声回答说:“武侠,就是男女性别变一变。”
严凡叹气,果然除了工作,什么也指不上张裕。
严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将窗帘全部拉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阳光。
严凡手里提着早饭,站在房门前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待严馨开门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严凡心里在打鼓,他害怕严馨不会开门,更害怕越往深处想,心里就越忐忑,都是冷汗,如果
房门终于开了,吓得严凡一身冷汗,怔怔地笑不出来,递饭的手都在颤抖。
严馨忽然抬头,意外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饭菜,对严凡说:“哥,我没事。”
在严馨哭得时候,严凡没有哭,得知她耳朵受伤的时候,严凡也没有哭,可看见严馨的笑了,好像阳光一样,严凡一下哭了出来,很僵硬地说:“小馨,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严馨点头,转身进屋,轻一声关上房门,滑坐在地上,眼泪珠子一般冒了出来。
手里的饭菜颤颤地洒了一地,豆浆流了一大片,湿了她半截裤子。
严凡愣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心里觉得严馨应该想开了,年轻人谁没经历过几段感情,不合适就分手啊,这都是正常的,怎么会
严凡松了一口气,倚在墙上扔掉了刚买的烟。
他从来不抽烟,可是在刚下下楼卖饭菜的时候,突然就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包,一包很便宜的烟,拆开包装就想往嘴里送,却怕烟味熏到严馨,等送完饭菜后,却发现自己不需要它了,于是随后扔进垃圾桶里。
张裕从转角处走过来,脸上神情有些为难,严凡看到张裕的神情,就知道公司那边有事情。
严凡说:“公司出什么事了?”
张裕说:“合同,对方不满意,而且不与乔经理谈,对方明确说出要和您面对面谈判。”
严凡问:“哪个公司?谁?”
张裕挑眉,吸了一口气说:“焕宇,赵总。”
严凡皱眉,听说过焕宇的李总,还有焕宇的赵董,赵总是从哪来的?
如果是一个新人,初入职场不可能这么狂,敢拿着几千万的生意来抬扛,如果不是新人,可又从未听说过这位“赵总”,具体什么来头?
严凡一面让张裕去查这个“赵总”的资料,一面思考对策,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打了一个电话。
“凡哥,有什么事吗?”
唐敬的低磁声音传来,礼貌中带着一丝放松,好像很累的样子。
严凡客套起来:“你现在已经准备实习了吧?”
唐敬一下就笑了,调侃道:“我实习的时候,凡哥不是还送我一辆车吗?”
严凡无奈,被唐敬一语点破,迂回路线走不通,可是又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的妹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责任和义务,来帮忙照顾的,而且严馨还是“情伤”,就算是缓过来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接受别人,这样做不是坑了唐敬吗?
而且唐敬万一已经有女朋友了
或者他万一喜欢严馨,那对他的伤害,不是更大吗?
严凡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觉得爱情简直是毒药,不应该尝试,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突然觉得那些为了物质而在一起合伙过日子的,真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心里深深地厌恶了爱情和婚姻。
唐敬在那边听到严凡一声狠叹,皱眉问:“凡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能做的就是设计稿,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人脉方面我可以和我父亲说。”
严凡摇摇头,说:“没事,就是”
唐敬神色变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是严馨的事吗?她怎么了?”
唐敬听严凡不回答,立刻说:“还在大学吗?是在哈尔滨吗?”
严凡不语,只好说:“没事,就是一些小事,你好好实习,在自家公司,反而不易服人。”
唐敬回答一句“知道了”,而后礼貌地与严凡结束了通话,将办公桌上的设计稿整理干净,然后敲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却被秘书拦住。
唐敬问:“董事长呢?”
周秘书同样问:“设计稿呢?董事长说了,设计稿不到,人不到,您现在进去也没用啊,还是拿不到实习证明。”
唐敬说:“我知道,谢谢周秘书,我现在有急事。”
周秘书将信将疑,信得过唐敬的人品能力,可是又不能放他进去,毕竟这是自己的饭碗,虽然放唐敬进去不会丢掉工作,唐董事长也一向好说话,可是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这
周秘书接受不了,于是还是拦住唐敬说:“这是我的工作,您还是别为难我了,就算您为难我,我也不能放您进去。”
唐敬无奈,只好转身回了办公室,又将办公室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打电话办私事,他是一个实习生设计师,不能违反规定,而且身份有特殊,每走一步路无数人捧着,也无数人盯着,所以更不能出错,唐敬放下手机,心急得就像着火了一样,最终还是忍住了。
下班时唐敬没有像往常一样,到董事长办公室问候一声,问父亲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家,或者有什么饭局应酬,自己总要去代饮几杯酒的。
他直接下楼到了车库,而后拨了严馨的手机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拨了很多遍,一直关机,唐敬心急,想了想给余白打了过去。
“我们分开了。”
余白接起来后,直接说了这样一句话,声音低而缓,就像一个老人,或者是嗓子受了伤一样。
唐敬惊讶:“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