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刚要伸手去扶她,被李佑伸手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管她。
兕儿自己爬起来,走到了纸飞机跟前,捡起了它。李佑过去把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抛出了纸飞机,兕儿竟然笑了起来。
接着,她自己走过去,捡起纸飞机,一次次地抛掷,脚步越来越稳定,笑声也越来越大了。
长孙皇后看到恢复了灵动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兕儿又一次捡起纸飞机,转过身来,对李世民喊道:“父皇,你陪我玩。”
李世民兴奋得热泪横流,说道:“来了,来了,父皇陪你玩。”
玩了一阵之后,兕儿有些累了。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肚子开始姑姑作响。她扭头看到,李佑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点心。
这块点心圆嘟嘟胖乎乎的,上面一层嫩黄,下面雪白,中间点缀着一颗红色的樱桃,香气袭人。
她伸出小手,朝着点心抓去……
回到寝殿里,长孙皇后仍然很激动,说了不少的感谢的话。
李佑说道:“娘娘,兕儿是儿臣的妹妹,应该的。”
李世民说道:“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给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们讲讲。”他指的是那些太医和御厨们。
众人也一起说道:“是啊,殿下,您给臣们讲讲,今后该怎么照顾小公主。”
李佑说道:“兕儿是缺乏运动,胃口自然不好,我刚才只是让她活动起来,引发她的饥饿感。
幼儿挑食主要的原因有:
1、长期饮食单调。这有两种情况,一是长期食用某一食物而产生腻感,最后不爱吃它。二是对长期食用的食物习而惯之,导致排斥某些新加入的口味有异的食物。
2、一时对一些食物不适应,如吃了制作、保存不当的食物,或因病吃了不宜吃的腻性食物等而大倒胃口,演变为固定的偏食……
主要的解决方法有:1、在饭菜品种的多样化、多变及合理搭配上,在烹调制作的质量包括色、香、味及其造型上,在选用一些餐具器皿上,多下点功夫,使小儿保持旺盛的食欲进餐,每种饭菜都能吃得有滋有味。
2、对小儿吃零食的量、次数有所控制、节制……”
望着侃侃而谈的李佑,李承乾感到很高兴,毕竟是他的建议,解决了妹妹的难题。
李泰则愈发地恼怒,暗暗地嫉恨李佑。
听完了李佑的讲解,太医和御厨们都感到钦佩。太医院院正刘全忠说道:“殿下,您真是有学问,臣等受教了。”
李佑谦虚地说道:“没什么,我除了会吃,什么都不懂得的。”
李世民认真地说道:“民以食为天,吃真是个大学问。佑儿不错,为朝廷解决了不少的难题。”
长孙皇后说道:“佑儿,你的功劳。母后记下了。”
众人品尝了蛋糕后,都赞不绝口。
李世民说道:“佑儿,你派人把这个制作蛋糕的手艺,教给御膳房吧。”
“啊?父皇,这个恐怕不好吧?你们要吃,儿臣每天派人送进宫来就是了。手艺,儿臣还要留着赚钱呢。”李佑说道。
李世民眼睛一瞪,说道:“嗯,你敢抗旨吗?孝敬父皇和母后不是应该的吗?”
“这,父皇,您能不能讲点理啊?”李佑郁闷地说道。
“哈哈哈哈”,李世民一阵大笑。
长孙皇后说道:“佑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手艺教给御膳房,但是不准他们外传行吗?”
“那,好吧。儿臣相信娘娘。”李佑说道。
李世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讲信用,笑道:“你个臭小子。哈哈。”
李世民心情极好,现在看李佑也顺眼多了,他忽然有点愧疚,说道:“佑儿,临走之前,你可以随时进宫看你母妃,不必请旨了。”
宜阳王府的御医高贺年十分好奇,自从自己用银针扎醒了王爷以后,王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个性和以前相似,本事可是大了不少,为朝廷解决了不少大事,就连治病也会了。
这不,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都治不好小公主的病,王爷出马,立刻就解决了。
高贺年拿着银针望着自己的大脚趾,很想在大墩穴上扎一下,也许自己也能够突然厉害起来。不过,他知道扎那里很疼,不愿意去尝试。可是,他心里实在是痒痒,决定找一个人试试。
这天,黑豹夜间值班着凉了,早上感到头疼,就来找高贺年看病。
高贺年翻了翻黑豹的眼皮,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对他说道:“脱鞋。”
黑豹很老实,可是他还是问道:“高御医,我头疼,脱鞋干嘛?”
高贺年说道:“你不懂,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那是庸医。人体血脉相连,各有其用。治头疼就得在脚上找原因。”
黑豹被他忽悠得晕乎,就脱鞋坐在了榻上。
黑豹是汗脚,味道不好闻,高贺年一手捂住鼻子,说道:“你这家伙也不知道洗脚,难怪会头疼呢,连我都给熏得头昏脑涨了。”
说完,拿起银针在黑豹的大墩穴上狠狠扎下。
“啊!”黑豹一声惨叫,头上立马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黑豹说道:“高御医,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高贺年紧盯着他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黑豹只顾着脚疼了,一时忘记了头疼,他晃晃脑袋,忽然觉得不疼了。他就是有点着凉,出了一头汗,头疼真的就好了。
他说道:“咦,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神医啊!”
高贺年歪打正着,没想到这个大墩穴竟然有如此神威。他说道:“黑小子,你今后每天到我这里来一下,防止头疼复发。”他是要观察黑豹的变化,看看是否能够突然聪明起来。
黑豹带着感激之情离开了。
高贺年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是李佑给医官牛满贵写的膳食营养搭配说明,是他誊写来的。他边看边点头,心中暗暗佩服。
西市东边的光德坊里,有一个大杂院,院子的东北角上还有一个小院,院门上没有牌子,里面有几间老旧的房屋。
此时,院子里有一群孩子在玩耍,当他们看到外面进来的两个英俊少年的时候,都欢呼着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