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等在殿里,见燕云脸色不好,柔柔的将她早已泡好的茶递上:“燕郎,可是今日朝堂上,他们又惹你不高兴了。”
燕云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深深的看了白月一眼。心里明明知道白博文是白博文,与白月没关系,他还是忍不住想把气撒到白月的身上。
“这就要问你的好弟弟都做些什么了?”燕云将茶杯重重往桌边一放,责怪道:“你的好弟弟,执意要与司家女成婚,枉费了我对他的一番安排。”
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溅出,滴了几滴在白月的手背上。
不烫,却让她难堪。
白月还是第一次被燕云迁怒,脸色倏地一白,难受的许久才缓过来,心中安慰自己,今时不同往日,都是殷朵儿的出现,才让燕郎与她的情分不复往昔。
“燕郎,我不知道弟弟是怎么了,他定然是一时糊涂,才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你且给我几天时间,我亲自去劝他,他向来都是最听我这个阿姐的话的,好不好?”
白月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燕云冷哼了一声:“但愿你真能劝得动你那个宝贝弟弟。”
说完,他也无心留在殿中与白月说话,最近他的心思已然不在了白月身上。
刚起身往外走,就见到殿门外,一个侍女抱着一个箱子,鬼鬼祟祟的往后院的方向走,怎么看怎么可疑,他皱了皱眉。
随侍在燕云身边的侍从也看见了,向那个宫人大喝一声:“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白夫人这里做什么?”
那个侍女见到自己被发现,如惊弓之鸟一般跪了下来,手中抱着的小箱子顺势砸在地上,锁扣本来就没有扣紧,里面的一些信件也掉了出来。
“奴婢,奴婢是白夫人手下的宫人,叫白苕,我,我替夫人整理东西。”
宫人的身子还在忍不住的颤抖,她手忙脚乱把地上的信件往箱子里塞。
不是燕云不信她的话,而是这个白苕的侍女做贼心虚的样子太明显,她还没把信件捡干净,燕云的侍卫就已经擒住了她,顺便把木箱也送到了燕云眼前。
白月本以为燕云走了,正心里埋怨,听到殿外的动静,白月也赶上来看。
“燕郎,可是发生了什么?”
白月出来问道,看到跪着的人,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一片青红交接。
这个死丫头,不是早就应该不在了吗?
燕云回头见白月这幅样子,心中更生疑惑,看白月这样子,显然是认识跪着的那个侍女的,两人这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
再看到眼前被呈上来的证物,燕云一眼认出,上面的一些笔记出自于白月,后山偏僻无人,且看着这丫鬟的样子,是刚从白月的偏殿里走出来的。
一切,更像是毁尸灭迹。
“燕郎,我……”
白月支吾的看向燕云,手攥紧了衣角,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现在她解释,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做过不好的事情,可是不说,就要认下罪责。
“不管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都待我查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燕云看着白月的眼神充斥着失望,手也覆上了其中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