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喻蓁蓁被放出来已经时隔三天,昨日喻蓁蓁重新派人给那个男人送去了请帖。
虽然现在有言诏保护了,但还是要做个守信用的人不是。
“这福南楼怎么上一层差距这么大啊。”喻蓁蓁坐在福南楼二楼包厢里,好奇的打量着屋内。
一进房门,便能闻到一股子淡雅的白兰花香味,丽霞告诉她这福南楼二楼以上的雅座隔间里都会放上时令花香囊供客人赏味。
喻蓁蓁看着墙上挂着的名家花鸟图感觉心情平坦了许多。这在来时的路上,喻蓁蓁还是有些许害怕和担忧的,毕竟身上的伤还没彻底痊愈,她又怎么能做到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既然多的钱都花了,便叫人来唱首昆曲听听。”反正人还没来,喻蓁蓁吩咐店小二去领两个伶人来唱曲打发时间。
前晚从昏迷中醒来后,喻蓁蓁才了解到原来这次抓她的人是楚亲王黎毅。
楚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兄弟,前朝的十三皇子。因为性格优柔寡断,还好沉迷于酒池肉林,至今也没什么大作为。所以在他当初请求留京时,皇上没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
据言诏打听说,留京这几年楚亲王招了许多门客,似乎是得了一良人。有这幕后谋士的指点,楚亲王也偷偷培养了不少自己的潜伏势力,这一颗心是越发的不安分起来。
喻相年轻有为,前朝皇帝在位时就坐上了朝堂第一把手的位置。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就是拉拢的喻相站在他这边,才稳住的太子之位。
这么说起来喻宏也算是配着圣上一起成长的老官员了。
现在楚亲王意图篡位谋反,自然也是想拉拢喻宏过来的。
可是喻宏自己不也想谋反吗?
这话喻蓁蓁没问出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让外人听到的话。
只是有一点喻蓁蓁没想明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她爹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在皇上登基那一年,位置还坐得不太稳健的时候就动手呢,这算是忍辱负重吗?
喻蓁蓁不太懂,毕竟在她穿过来之前,她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罢了。
要说喻宏没这个想法,那她之前亲耳听到的又算怎么回事呢?她总不可能听错吧,虽然当时是有些字眼听不清。
“主子,来人了。”站在身后的言诏一句低语打乱了喻蓁蓁的思绪。
喻蓁蓁抬眸,包厢的房门便被推开来。
楚亲王和当日动手打喻蓁蓁的手下走了进来。
喻蓁蓁看着二人,感觉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疼,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忍不住的轻微颤抖。
呸,打女人,还下手那么狠,这两个天杀的臭男人。喻蓁蓁在心里唾弃。
面上却是笑靥如花,“王爷,您来啦?快请坐。”
楚亲王在喻蓁蓁对面坐下,眼神在站在角落里的言诏身上打了个转,随后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喻小姐始终还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娇滴滴的缺少锻炼,这才几鞭子啊,就能昏迷一天一夜,本王差点以为喻小姐要失约。”
这个贱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喻蓁蓁假笑,“这哪能啊,我这人最讲诚信了。况且我这久居深闺的小女子,您拿我来跟别的男子做比较,不太好吧?”
“本王说话直,还请喻小姐别介意。”楚亲王哈哈一笑,“本王还有事,喻小姐直接进入正题吧。”
喻蓁蓁敲了下脑袋,“瞧我这人,没点眼力见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玉牌递给楚亲王,语气略带抱歉“其实……我对您撒了一个小谎。我爹并没有什么势力,只有私下培养的一支二十人精锐暗卫,但是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说以一敌百,这以一敌十准是没问题的。这玉牌就象征着主人的身份,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神不知鬼不觉偷出来的,是我爹保命的武器。不知道您……这么几个人,您应该看不上眼吧?”
楚亲王接过玉牌,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看这色泽上乘,材质不错,背面右下角刻有一个小小的喻字。
“当真?”
“真的假不了。”喻蓁蓁看着玉牌,有些舍不得。
这玉牌是她昨天让言诏叫人偷偷去买的,为了保证玉牌的质感,花了不少价钱呢。
至于这二十人的小分队嘛……有两人是她从暗卫中挑出来的人,剩下的十余人是言诏去黑市的杀手组织以一个易姓公子的身份租的,也花了不少钱。
楚亲王点点头,看不出信了几分,“那这批人在哪?”
喻宏身为一个文官,压根就不像郭将军那些武将那般,有培养过军队。楚亲王愿意听喻蓁蓁的话,就是想看看喻宏的这批暗卫,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拿到这批人,做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的人。再说如果是作为刺客去皇宫刺杀圣上……又有几分胜算?
就算不成功,他也能借此栽赃给喻宏,让帝相不合。
“这批人有一个两个小头领,为了您方便,人我今日也给您叫来了,就在隔壁包间里,您可以过去见见。”
“好。”楚亲王将玉牌收起来,“待喻相归京,希望喻小姐能帮我在喻相面前多说几句。”
“那是一定。”
楚亲王还算满意的走了。
这次抓喻蓁蓁,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就是喻宏这边一直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抓人来威胁一下罢了。
没想到这小妮子也还真是个不经吓的,说不准以后在她的帮助下,还真能得到喻宏那帮势力的支持。
毕竟朝堂之中,不少的官员是铁站在喻宏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