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试图谈判。
对面的人却连理都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开始支三脚架,放了两个机位。
高清摄像机?
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这种事。
林晚心如死灰,雇主要的是视频,要的是毁了她。
是谁干的?陈洪森?林修正?
“你自己脱?还是我们给你脱?”那个人不耐烦地对林晚说。
再和这些人讲道理也不会听的,林晚如果动一动,立刻就有拳脚伺候。
她低着头,冷笑:“想不到今天我会栽在这里”
“别这么说啊,你要是不反抗,我们肯定不让你难受,让你享受”
一阵坏笑,像是蛇一样爬进林晚的耳朵里。
“快点,镜头弄好没有?”
林晚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包。
这只包平平无奇,但是里面装着罗锐给的按键器!
当时罗锐给她的时候,她不屑一顾,觉得被小看了。
但现在,这好像是唯一的求救方式了。
“我想补个妆,行吗?”林晚冷静地问。
“不用麻烦,反正一会也要出汗,那妆不得花了?”
林晚压抑自己的怒气,继续说:“我想补妆”
大概是觉得补妆没什么,给个绝望的人一点空间也好,那人摆摆手:“要补就快点,老子起来了都”
“来,石头剪刀布,定个顺序”
没人注意林晚,她打开包,在里面掏化妆品,然后摸到那个按键器,不动声色地用力按下。
她的举动很周全,对着小镜子涂抹口红,细致又沉稳,好像要去参加宴会。
“完了没有?你整的那么精致有用吗?”
林晚冷冷地说:“急什么?今晚还有别的活?”
忽然,手里的镜子和口红被人夺走,包包也被扔到一边,按键器好像没有掉出来。
“磨蹭个屁,赶紧开始吧!老子受不了了”其他人都到别的房间去了,只留下一个人。
摄像机已经亮起光点,林晚知道所有行动都被录下。
“等一下,我想知道是谁雇了你们”她不动声色地推开面前的男人。
“少废话,保密!”男人不耐烦地扒掉林晚的外套。
“我知道很多玩法,你想不想玩?”林晚强忍着恶心,露出一个笑容。
男人的下巴快掉了,他贪婪地看着林晚的脸,好像饿狼看见鲜美的肉。
“嘿嘿嘿,这就对了嘛,你说咱们怎么玩?”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上来,我就陪你玩,不然就不玩”
“快说!什么问题!”
林晚深吸一口气:“雇你们的人,是男是女?”
男人被林晚挑拨的所有欲望都在喷薄,他喊了一声:“女的!”
是龚畅,林晚冷笑。
她本来以为,龚畅贪慕虚荣,背信弃义,是个冷酷势利的女人。
但是至少,不会用这种狠毒卑劣的下三滥手段。
可是林晚错了,错得可笑。
“你把裤子先脱掉,我陪你玩”林晚笑得楚楚动人。
趁那个人脱裤子的时候,林晚蕴蓄身体所有力量,飞起一脚,踢到那个人头上。
闷声倒下,正如她所料。
“你他娘的来劲了是不!给脸不要脸!”其他人蜂拥而上,围着林晚拳打脚踢。
疼得无以复加,林晚咬牙坚持。
拖不下去了,罗锐,你快点来啊。
头破血流的一刻,林晚感到意识在流逝。
她被重新架起来,放在沙发上,按住身体。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林晚的心里只剩下一片黑暗。
忽然,厨房里哗啦啦一片混乱的声音,有人砸碎了窗户,又破窗而入。
锅碗瓢盆倾泻一地的响声。
屋里的人瞬间转移了注意,他们望着厨房。
那个一身黑色,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那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