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当即决定去找关宙。
那个被关宙装修得年轻活力的赌场就这样被砸得一塌糊涂,没了任何生气。
林晚走进去,满地的烟头、酒瓶、破碎的玻璃渣,面目全非。
心痛,她心痛。
“大小姐.......你来了”元浪也在,他狼狈万分地坐在沙发上,那沙发缺了一角,看来是被刀砍的。
“怎么搞成这样?”林晚皱眉质问。
虽然她还在胃疼,但是现在心疼已经压倒了胃疼。
“是黑鹰,他们找过关宙,但是关宙没搭理他们”元浪没说陈洪森的名字,因为关宙没和他说过。
“关宙呢”
“在后面,大小姐最好先别去看他,他正在拜祖宗”
林晚根本没有搭理他,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后面。
她敲门,喊关宙,关宙没开门。
用力推开门,门没上锁。
屋里一阵上香的气味,熏得林晚难受,在一片红色灯光里,高高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灵位,前面是一溜贡品。
应该是关宙的爷爷、父亲、母亲和哥哥。
关宙就倒在灵位底下,冰冷的地板上漫开一滩刺眼的鲜血。
那个壮汉,坚强的赌场老板,从来无所畏惧,但是此时林晚蹲下来,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痛楚。
如果不是现在受伤太重,关宙肯定不会让林晚靠近。
“你就倔吧,姓关的,也不知道林家欠了你什么?”
林晚一边说,一边扶着关宙站起来,失去力气的关宙任由林晚拖着自己。
“我对不起他们”关宙低沉地说。
“废话,你赶紧好起来,别说这些没用的”
“关家的赌场,我没法保住”
“放屁!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记住,当年我爹能帮你,现在我也能帮你”林晚喊了一句。
女人特有的偏执和勇气,一刹那充满了里林晚的心。
她顾不得那么多,关宙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让林晚疯狂。
“关家的,关家的,你关宙现在是我林家的人,别以为什么都能一个人扛过去,当年我爹帮你,不是为了让你自己搞砸一切的”
林晚拖着关宙的身躯,瘦弱的女人却能把这个壮汉的身子扶起来。
“大小姐,让我来,让我来吧”元浪扔掉手里的烟,上前截住林晚。
“让开,这个人我来扶”林晚的语气很冷。
关宙淡淡一笑:“这样我就能被你感动?”
“闭嘴!感动个屁!你说句人话吧”林晚没了耐心,连胃里的痛楚都翻滚上来。
她咬着嘴唇,身子晃了晃。
赌场的门被一脚踹开,罗锐的身影先出现。
接着,是傅司城,他居然自己亲自过来了。
“劳动大驾了.....”林晚低声地苦笑。
傅司城脸色铁青,一双眼睛几乎要把林晚瞪出孔来。
男人快步走过来,拎着小鸡一样把壮汉关宙拎起来,扔给罗锐。
他自己一把抱住站着不动的林晚,女人嘴唇退色,脸都在发白,身子颤抖不已,却僵硬地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
她在害怕啊。
“别怕,我在这里”傅司城清冷地安慰。
林晚终究止不住心里的恐惧,用力抓住了傅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