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当小阿娴推开家里大门时,看到一位身穿黑长褂,佝偻着背,胡子白花花,眯着眼的光头老大爷。
“王腾!快过来,这里有个龟仙人!”小阿娴顿时兴奋大喊。
青驮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王腾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啊!
王腾听闻,连忙跑出来,乍一眼还没认出青驮。
毕竟上次滨江大战时,青驮还是个光头肌肉大爷。
“龟前辈,你来啦。”王腾打了个招呼,连忙让青驮进去坐坐。
但青驮却婉拒了。
原因很简单,王腾家的这个院子对于他太过压抑,青驮怕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要化作原形。
于是,王腾也不再客气,喊出正在往嘴里狂塞东西的苏辉,准备先去学校与侦探三人组汇合,顺便把小阿娴甩给秦。
当苏辉出来后,青驮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为之一震,变得更加活跃了,好家伙,这小子对于水的亲和力居然比自己还强!
这下青驮算是真的对王腾刮目相看了,王腾自己修炼的是上古大神通,妹妹修为未知,但一眼能看出自己的身份,就连住在家里的朋友也是控水好手,更别提这座宅子还暗藏着某种大恐怖。
之后,王腾他们便前往学校。
路上,小阿娴一直盯着青驮的胡子,嘴里却问起王腾:“王腾,你天天找人代班,学校知道了会不会扣工资呀!”
王腾干笑一声,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确实没有正儿经的好好上班。
“王腾,你怎么不长胡子呢?这样阿娴就能摸摸了。”小阿娴又换了个话题,但这明显就是她一直想说的。
青驮被这小丫头盯的受不了,在加上这句话,便彻底投降了。
“小姑娘,你要是想摸吾的胡子,就来摸摸吧。”说着,青驮蹲下身。
小阿娴看了一眼王腾,王腾也十分无奈,但见青驮并无不满之意,便只好点点头。
得到了王腾的同意,小阿娴就毫不客气的摸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咦?似乎比头发硬点,这么长居然还有点扎手,不过摸着似乎挺舒服的……”
该配合小阿娴演出的青驮也在尽力表演,他微微抖抖胡子,一群小鱼小虾哗啦啦的从胡子里掉落出来,就像变魔术一样。
小阿娴目瞪口呆,回头猛地看向王腾:“王腾!你快长胡子吧,这样以后就天天有鱼虾吃了!”
王腾汗颜,青驮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苏辉更是不由感叹:“生妹当如小阿娴啊!”
等他们赶到学校也才七点多,侦探三人组也到了。
和王腾一样,侦探三人组一开始也没认出青驮,还以为是王腾带隔壁老爷爷清晨散步来着。
“这位大家应该都认识吧,就是滨江那位,这次前辈会协助我们对付负面情绪制造者。”王腾介绍道。
这下侦探三人组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就是那天暴走的龟仙人!
很快,秦也来了,王腾将小阿娴交给秦后,嘱咐秦别让阿娴乱跑,就在图书馆老老实实待着。
而对于带小阿娴这件事,秦表现得很积极,这倒让王腾很惊讶,王腾自然也不知道小阿娴和秦的关系甚至比跟苏辉还要好。
安排好小阿娴后,王腾一众便准备赶往那个象征命运的地铁站。
苏辉摩拳擦掌,期待自己大放异彩。
侦探三人组也信心满满,这次有滨江老祖青驮坐镇,只要不被负面情绪制造者控制,他们就稳坐钓鱼台。
如此一来,王腾研究的那个特殊道具就派上用场了!
但是在给大家介绍特殊道具之前,王腾先说了一下接下来的一些情况。
“负面情绪制造者极有可能加入了六道组织,而且召集六道成员在地铁站埋伏,目前尚不得知埋伏的对象是谁,在场的各位如果谁打了退堂鼓,大可不去,没有人会怪罪。”王腾认真说道。
张志伟缩了缩脖子,心中萌生退意,但看陈曦那一往无前的无畏姿态,最后还是决定守护大姐头。
李旭作为这个团体中即战力较强的,自然不会后退,既然答应了大姐头,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畏惧。
陈曦不用多说,苏辉更是想好好表现一下。
在场六人没有一个打退堂鼓,王腾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欣慰,毕竟算起来,大家也是在帮自己救回秦雪。
接下来,王腾又让陈曦拿出他精心构想的特殊道具,专门用来防负面情绪制造者的。
“当当当当!”
陈曦拿出了袋子里准备的道具,这是完全按照王腾的要求制作的。
这是一副墨镜。
但却不是普通的墨镜!
还没等王腾开口,陈曦就抢先介绍起来。
“你们看,这副墨镜的镜面上有个可以上下滑动的小遮片,当我们遇到负面情绪制造者的时候,就可以滑动遮片,挡住视线中对方的脸,只要看不到对方的眼睛,负面情绪制造者就无法干扰我们,没错,这项伟大的发明就是王腾这位天才想出来的!”陈曦说着,还抖着手对着王腾摆了个众星拱月的姿势。
众人一阵沉默。
王腾接过墨镜带上,顺手还给众人演示了一番。
半响过后,苏辉默默道:“阿腾你是认真的么?”
就这么一副奇怪的墨镜,就能防住负面情绪制造者?
而且看众人的神色,明显是不想戴这种墨镜招摇过市。
王腾严肃道:“当然是认真的,根据我的分析,那个负面情绪制造者极有可能是通过眼神来干扰情绪的,只要我们用遮片挡住他的脸,就可以大幅度的限制对方的能力,当然,如果能完全闭上眼更好,但这一点对于你们来说太难了。”
好一句‘对于你们来说太难了’,潜台词自然是‘我可以’。
王腾无形之中还装了个逼,十分致命。
令众人惊讶的是,青驮居然给王腾站台:“嗯,王小友分析的很有道理,吾那次只看了那个家伙一眼,似乎就只看到了一双模糊不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