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司有点心灰意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随便开了个频道,抱着医书仔细研读着。今天对穹的努力,又没有取到成效呢。不管怎么说,穹都不愿意打开房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做得不对,总让她莫名其妙的有点生气。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差不多做晚饭的时间,青木司才放下医书,伸了个懒腰,就这么开着电视准备去做饭。
拿出蔬菜,青木司哼着小曲,听着电视里女主持人在综艺节目里讲着段子,一想到明天放假能好好睡个懒觉,青木司就觉得无比幸福,连切菜的动作都勤快了几分。
每天因为要在梦境练习室里苦苦练习,青木司上课的时候都没有精神饱满过一回,每天都困得要死。
切着菜,耳边的女主持讲的段子让青木司偶尔呵呵一笑。
“话说回来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呢?”电视里一个男性艺人问向了女主持。
女主持柔柔一笑,回复道:“说起来最近的确不算太忙,因为最近忙着在准备结婚。”
“噢噢噢!”电视机里传来了一群人夸张的感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准备结婚了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女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羞涩:“不过一说到结婚,我就忽然想起每天晚上七点准时开始播放的极道风云再起之不良少年阿虎,这部电视剧”
“哎呀!”青木司听着这突然而来的转折手一哆嗦,手里的菜刀在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他本能的把刀往边上一甩,捂住了手指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餐桌前摆放的椅子上。椅子被撞的往后一倒,发出了砰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倒在了地上。
“嘶”倒吸一口冷气,青木司苦笑着赶紧用水冲了冲血流不止的伤口,心里对女主持人平白多出一股怒气:“你收了多少钱才能从结婚扯到电视剧上啊!这破电视剧这么多宣传费用,能回本吗!”
青木司用厨房纸巾暂时包裹住手指,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急忙蹲在了客厅寻找着创口贴。
楼上,穹因为听到了楼下噼里啪啦好像什么摔倒了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听着楼下翻箱倒柜的声音,穹悄悄地走下楼梯在拐角观察着客厅的情况。
她觉得这可能是青木司用的计谋是为了骗她走出房间的。这个家伙总是一脸憨厚的同时又莫名狡猾,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一见到他就绷不住脸,才专门想方设法的要和自己当面说话。
但随着她看到青木司蹲在客厅,皱着眉头一只手翻着柜子,另一只手被纸巾包裹着,鲜血染透了纸巾的模样,立刻便走了出来。
“穹?”青木司惊讶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皱着眉头的穹,苦笑着把受伤的手往回缩了缩:“你怎么现在下来了。”
“伸手!”穹冷着脸,来势汹汹抓过青木司的手,明明态度想保持的冷淡一点,以此来告诉他自己还没原谅他,可行动时又不由得动作轻柔起来。
小心的揭开了纸巾,看着上面不算大也不算小,一道血肉模糊的切痕,穹狠狠地皱紧了眉头:“笨蛋做饭都会切到手指吗?”
看着穹明明一副小女孩的样子,语气却成熟得很,青木司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笑什么?笨蛋!”穹白了青木司一眼,自己来到了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两下就翻出了医疗箱,递给了青木司。
看着青木司因为受伤,十分别扭的拿着医疗箱的样子,穹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
只看她又将医疗箱拿了过来,跪坐在青木司身前,打开医疗箱先是拿出消毒用的碘伏,抽出一根棉棒,看着青木司鼓起了脸:“看什么,伸手。”
青木司听话的伸出了自己受伤的手指。
穹把纸巾放到地上,用棉棒沾了点碘伏,擦在了青木司伤口上。
青木司小小的吸了一口气。
“疼吗?”穹的动作更小心了一些。
青木司摇了摇头,嘿嘿笑着:“不疼。”
“笨蛋!”穹低着头,脸颊微红,给他擦了伤口以后,看着青木司故作冷淡的说道:“去把伤口边上洗干净再过来。”
说着,递给他一根棉棒。
青木司老老实实的起身去用棉棒绕开伤口,洗干净手指边上的血迹,才又回到原地,看着穹傻乐。
穹拿出创口贴,两手捧着他的手指,将伤口贴好,看他乐呵呵的表情羞愤地用手指在创口贴上狠狠一按。看到这一下让青木司疼的呲牙咧嘴,才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转身又要往楼上走去。
“穹!”青木司盯着她银白色的长发,语气温柔。
穹原本打算装作没听见,却听青木司继续说着:“谢谢,穹。”
“笨蛋。”穹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青木司一脸微笑的样子,羞恼的说道:“切菜都会切到手指的大笨蛋!”
说完,蹬蹬蹬小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啪嗒一下把门甩上了。
靠在门边,穹对自己很是失望的拍了拍脑袋:“怎么又没忍住,这下司肯定又得意起来了!真是的”
真是个不坦率地孩子呢。青木司心里暖洋洋的,笑容怎么也收不回去。把医疗箱收拾好后,青木司看着电视上还在侃侃而谈的女主持人,听着她在那说着什么电视剧两国合资,文体两开花之类的屁话,竟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嗯,大家都是要恰饭的嘛。
青木司选择了原谅她。当然,电视剧还是不会去看的,那里面的人又会打又会说话,全都是人才。他觉得现实里自己身边就已经够精彩的了,还是不要被电视剧来继续刷新自己的下限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上的创口贴,青木司又回到了厨房,开始了快乐的做饭时间。
“阿珍,爱上了阿强”唱着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的华夏歌,青木司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