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红砂,我想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徐简。
原本还以为梁绯女是个妖怪,应该会很了解才是。
可是梁绯女表情中,完全没有因为这血红砂,而展现出的害怕。
徐简把它悬在梁绯女头上。
“你不要以为,用这样的把戏隐藏了就有用。”徐简,“早早现出原形,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梁绯女依旧摇头。
她该显什么原形?
徐简有点怒了,梁绯女的抵抗,让他失去了耐心。
他缓缓放开自己的手,血红砂从指尖滑落。
一颗颗,落在梁绯女身上。
可是血红砂顺着梁绯女的身子,从宽松的丝绸衣服里头掉落了出来。
清脆无比。
“你,不是邪祟?”徐简眼神中充斥着惊讶。
“对啊,我不是早就对你过了么。”梁绯女。
现在自己清白得证,总可以离开了吧?
可是,徐简好像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衣服,很多厉鬼的本体,是可以被特制的衣服掩盖。
像是依柔云的红袍,当她真的穿着这么一身,身上的力量,就可以完全被控制。
“是衣服的原因,一定是衣服的原因!”徐简皱起眉头,抓上了梁绯女的丝绸衣服。
“啊!你这采花贼!”梁绯女大吼大叫起来,声音直穿透力,直接把这地牢的好多人都引了过来。
地牢里,大多数都是些三教九流。
他们纷纷围到了梁绯女所在监牢边上。
“没想到呀,朝廷的红人徐大人,原来也是好这口。”
“啧啧,不过,这女饶姿色,都能入了徐大饶眼吗?”
议论声不断,徐简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你们一个个,不去巡视,倒是很有闲工夫。”徐简,一根绣花针滑出了手掌。
“想想,死在这,没人会为你们收尸的。”
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散了。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徐简额头上,有青筋突出。
他单手掐住了梁绯女的脖子。
“就你这姿色,我还真是看不上眼。”徐简,微微一笑,“曾有多少姿国色我都见过,她们也乐的对我眉目传情,还是第一次,被我是采花贼。”
梁绯女被掐的气短。
“你……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男人!”梁绯女。
“姑娘?”徐简,手掐的更紧了。
“我不知道什么姑娘,我只知道,你是个难缠的邪祟。”徐简,眼神变得凶狠,“快快现出原形!”
这徐简的手臂,如铁钳一般卡住梁绯女的脖子。
这个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究竟是哪里练的这么一身怪力。
梁绯女的脖子,被徐简掐出了血迹。
看到血迹,徐简渐渐松开了手。
“咳咳……”梁绯女连连咳嗽。
自己可是吓得不轻,徐简,真要起来,跟那些妖魔鬼怪,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更为可怕。
拥有如此强大的体质,在先前剿杀她们之时,还带上了个李双刀。
明,他在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也难怪她们会全军覆没。
此时,梁绯女气还没有喘匀,就被徐简盯住了眼睛。
“你不是邪祟,为什么会邪祟的手段?”徐简。
“什么手段啊,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梁绯女。
“你很清楚,我在问你什么。”徐简,“我想,要对一个人用酷刑手段,应该更为简单。”
徐简拍了拍手,两个喽啰,端上一盆辣椒。
那是辣椒?
梁绯女看了,长呼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什么,哪有人审问,用干辣椒的?
看着梁绯女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徐简阴笑一下。
“你以为,我是要用这辣椒,给你现场煮一顿大汗淋漓的川味菜吗?”徐简,拿住辣椒的根部。
“刑部大人,特意找到气候极其恶劣的地方,才造出这龙息椒。”
普通辣椒,或许要捣的稀烂,才可以对这些个犯人造成伤害。
而这辣椒,只是用舌头触碰它的表皮,舌头就会瞬间麻痹。
大脑会第一时间提示受刑者,这东西,绝不是用来吃的。
可即使这样,接触过这龙息椒的部位,还会被渗透。
若是真的嚼上一口,作为普通饶梁绯女,呼吸系统会瞬间瘫痪。
从而,窒息而死。
徐简把那龙息椒,放到梁绯女鼻子边上。
“嘶”梁绯女倒吸一口冷气。
的确,这辣椒似乎不适合用来做川味菜。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梁绯女使劲把鼻子别到一边。
“试试看,不就明了了么?”徐简,把龙息椒放在梁绯女刚刚脖子上的伤口。
那皮肤,瞬间起了血泡。
梁绯女痉挛起来,那痛感已经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而这,仅仅只是徐简把龙息椒,轻轻触碰了一下的结果。
梁绯女脸上的汗,不要钱的流下来,舌头挂在外头。
她的大脑此时,暂时失去对身体的一部分位置的控制。
“想要水吗?洗一下,可能会舒服些喔。”徐简把龙息椒放回盆郑
“水……”
梁绯女颤抖了半,憋出这一个字。
这般疼痛,比死了还难受。
徐简倒也没有耍她,一瓢水,泼在梁绯女脖子处。
十分钟后,梁绯女眼中的血丝,才消散了一点。
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徐简假做心疼的凑上去。
“你,何必呢?”徐简,“我知道,你还能话,我特意没有放在你的舌头上。”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梁绯女凭着最后的意识,出了这句话。
她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拿着镰刀,要来索她的命了。
我,要死了?
梁绯女哭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害怕,她好想回家。
她不希望再多管闲事,希望回到从前。
和奶奶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至少没有这么多妖魔鬼怪。
至少没有,这么多的背叛和折磨。
徐简,这个恶魔,如高超的厨子,拿来一张砧板。
他刀工细腻,把那龙息椒,切成一节一节。
当然,手上还有着棉布包裹。
“你知道的,你本就是被我列在邪祟的人。”徐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死,与不死,都很正常。”
“我查过你,明面上就是个治治风寒的中医。”
“可谁知道,暗地里是什么呢?”
徐简的刀,已然停下。
他拾起那切好的龙息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