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整整杀了一整晚。
左丘清一直都保持着一个砍头的动作,而且非常的干脆利落。
一晚过后,他手持着巨斧,跪在霖上,一动不动。
他身上的火焰也渐渐的褪去,眼睛也暗淡了下来,没有了一丝光亮。
但是直到死,他都没有放下手上的武器。
在最后一秒,他的心里想的还是洛城。
我想一直守护它。
可是现在的左丘清已经没有办法再一次的站起来了。
梁绯女也在他身旁据守了一夜,一直用禁锢之术封住他身上的血洞。
也不知道左丘清后面是在用什么力量支撑着的。
也或许,他早就已经死了吧。
西山王所用的出军令,所有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现在再想攻城,那是方夜谭。
左丘清到做到,他凭借一己之力,守下了整座洛城。
现在,只留得西山王仰长啸。
“左丘清!!!!!”西山王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本以为非常简单的攻城计划,西山王甚至是抱着玩弄左丘清的心态,却没有想到被他反将一军。
远方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西山王扭过头去,那一众人马,自己倒还都不陌生。
坐在马上的台宁,一个翻身下了马,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西山王听令。”台宁,接着拿出了一张御用金纸。
那是当今圣上的圣旨。
见纸如见君。
西山王立刻半跪下身子。
“出军令使用时间已到,现在需撤回军队,并且停止对洛城的进攻。”台宁。
“什么停止对洛城的进攻,可如今都……”
“你莫不是想要抗旨?”台宁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上,那感觉极其的危险。
西山王没有再多话,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一些或许都是台宁和那闻家一起想出的阴谋。
这个家伙当时还挺支持西山王去攻下那洛城的,如今突然这样变卦,想必是早就已经在皇上那边提到过这件事。
不然若是他台家想要封锁的消息,皇上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缈的洛城正在被进攻的消息。
可是如今既然都已经得到了圣旨,西山王也不敢抗命。
“臣遵旨。”西山王,可是眼中却充满着不甘。
台宁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西山王的表情,而是看到了那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左丘清不由得好奇上前观看。
接着,他嘴里发出了遗憾的咂嘴声。
“整整6时间你都没有把这洛城给攻下来,还让我们的损失这么惨重。”台宁回头看了一眼西山王。
“是不是你们侯家都是这么没用的废物啊。”
“你什么!”这句话刚出,王爷便不开心了,直接一句话怼了出去,可是在话刚完,西山王立刻扬起自己的手,给了王爷一耳光。
霎时之间电光火石,连王爷都没有反应过来。
“快给台少爷道歉。”西山王。
“罢了罢了,孩子童年无忌,你不是也教训过了吗?不需要这么苛刻的。”台宁,慢慢的走到了王爷的身旁,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不过等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要再遇到我,不然的话,我可保不定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我这个人就是心善,不喜欢杀孩子。”
听了这话,西山王连连点头致谢。
但其实他早就已经咬牙切齿。
虽然王爷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就算自己平时怎样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但终究也只有他自己骂。
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
要不是有了那层身份,他西山王今定会把台宁摁在地上,狠狠的敲打一顿。
台宁的眉头一挑,把视线转到了西山王的身上。
“我是看得起你才叫你声西山王,若是你在背地里总想着一些阴错错的想法,那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侯兴。”台宁,两手张开对着洛城。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用再害怕了,洛城的人们。”
“我是被派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的人,从今开始往后的十年,将不允许再有人践踏洛城的城池一步。”台宁。
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张御赐金贴。
“这是圣上的指令,有这东西便可以保你们洛城,十年无忧。”
“洛城的城主快出来接赏。”
凌术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看了一眼田晓,并且推了推他。
“我觉得还是由你去接过比较好。”田晓。
“我?这可万万不可,我在洛城又没什么地位,怎么能担此重任呢?”凌术。
此时要是出去接过了这御赐金贴,那就意味着自己是在洛城的城主身份了。
他凌术虽是想着提升自己的地位,让他能够在洛城站稳脚跟,那也只是想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如此一步登,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但是在田晓的推促之下,凌术还是出去接过了。
在走过左丘清身旁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一酸,这东西本就应该是由他来接过的,可是现在,左丘清却在那边一动不动了。
“谢主隆恩。”凌术。
手上拿着这东西,那沉甸甸的重量,让凌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
在凌术接过那金贴之时,梁绯女也发现了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漩危
那是他回到现实世界的道路。
梁绯女不敢怠慢,立刻从那城墙快速跑了下去,往那黑漩涡冲刺。
当自己钻出那黑色的漩涡之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徨鸣岭,那个熟悉的空地。
自己原本静止不动的身子,也可以活动了。
不过,她似乎隐约记得,那个时候的他们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下。
在他恢复正常之后,梁绯女立刻抓上了凌耀的手。
“快跑!”梁绯女。
凌耀没有反应,刚从静止不动的状态苏醒过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意思。
他刚伸展了一下,就立刻被包围了住。
“你们是跑不掉的,别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那老者道。
“你们,是不是当初看到过凌耀?”梁绯女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让在场的所有野狼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我记得就只有他和阿蝶在场。”老者。
想猜到这一点也并不难,当时的王爷和凌耀一起不见,也就只能来这徨鸣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