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有人出手帮萧子玉驱逐走了狍鸮(xiao).坏了魅夜的大事。
魅夜气恼不已,带着痛苦难受只差没晕过去的小狐狸,飞身赶去了黑风岭北山,来到了一栋小木屋门前。
只见眼前的木屋并不大,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但很温馨让人有种回到家的感觉,院子用栅栏围着,栽种了几颗蔷薇花,开着淡粉的颜色花朵,繁花簇簇很是讨喜。
不难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将其打理得有多用心。
此时此刻木屋里并没有传出吹奏竖笛音乐的声音。
小狐狸这才稍稍缓过劲来,不过头还是有些疼,有些发晕。她揪着小脸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
魅夜将小狐狸放开,手执广纱红绸对着木门狠狠地一挥。
“嘭~”
木门被魅夜挥出的强劲又凌厉的红绸缎,一下子击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次次坏我好事,当真认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被红纱缎蒙住眼睛的魅夜,脸上怒气冲冲,对着紧闭的木屋娇喝大吼。
木屋之中并没有人应答,寂静无声。
“看你能躲着我到什么时候。哼。”
魅夜气愤的挥了一下长袖,偏头没有嗅到那人的气息,这里确实只有她们两人。
小狐狸月莹蹲在门口,身体好了便好奇地朝里面看去。
这里住着什么人呢?院子干净整洁,肯定每天打扫的,没有一片落叶。
花开满院香气扑鼻,还有一块菜园子,里面种了不少蔬菜。
房子东边有一个木架草棚搭的厨房。应该有人做过饭,还冒着烟火气。
厨房旁边有一颗挂满了果子的桃树。已经完全成熟,发出诱人的香甜气味儿。
小狐狸嘴馋又折腾一晚没吃没睡,早饿了。
欣喜的朝那逃树跑去,摘了一颗便咬。
“嗯,好吃。姐姐你要吗?”
小狐狸又摘了一个询问魅夜。
魅夜偏过头去,望着她,一脸阴澈澈的道:“好吃吗?也对~用死尸当肥料养的,确实应该是好吃的。”
“啊!这…这个…呸呸呸。姐姐你怎么不早说。”
月莹脸色大变,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将嘴里的桃子不停的吐出来。
“呵呵呵~妹妹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要说这黑风岭的东西能吃的也只怕是他这里的了。”
魅夜掩面笑出声来,全然不见了之前怒气冲冲的模样。笑得如冬日暖阳。
“姐姐你~太坏了。”
月莹气呼呼地,剁了一下脚。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呵呵。是你自己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你没听过鬼话连篇吗。”
月莹无言以对,也不管那许多,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魅夜也不在管她,走到木屋门前,这里她在熟悉不过,只是也好久没来了。
“他真的不在,有种永远躲着我,哼。”
她将门推开凭着记忆朝里走着,小狐狸赶紧跟上。
房间摆设也很简单,里面摆着一张不大的竹床,一个梳妆台上面有几样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和木梳。
一个木架子摆着一个铜盆,架子上搭着毛巾。
不过最吸引月莹眼球的是那木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
“哇!好丰盛啊姐姐,你快过来吃呀。”
小狐狸馋到不行,也没学过什么礼仪,袖子往上卷了卷抓起一只鸡便啃起来,吃相样子无法言说。
不过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旁人见了也会跟着想吃就对了。
魅夜没有理她,在那床上坐了坐,想起了一些过往,嘴角微微一笑,不似之前冷漠无情。
过了会儿又走到梳妆台坐下,拿起上面的木梳开始梳起她的头发,她真的有好久都没有认真打理过自己了。
忆起以前有个人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每天都给她梳头来着。不厌其烦的哄她。
她梳完头发将木梳放好,手摸到一盒胭脂,魅夜没眼睛自是看不见那胭脂盒有多精致,里面的水粉有多喜人。
她打开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股花香扑面而来,是蔷薇花的味道,这应该是他做的。
魅夜把盖子关上,将胭脂放进自己怀里揣好。
“你这小狐狸,怎么?不怕有毒吗?”
魅夜也坐在了桌上,饭菜还热着,应该做了没多久吧。
好久没吃过他做的饭菜了,听小狐狸狼吞虎咽的吧唧嘴,魅夜也有些想尝一尝这人间的食物。
“不怕,这么好吃,毒死也甘愿。姐姐你吃呀。”
小狐狸将筷子递给魅夜,却被她笑着推开。
“我吃完了,味道和以前一样。难为他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魅夜沉思了片刻,站起来走出了门,到院中给那些花浇水去了。
“额。吃了?都没张嘴怎么就吃了?”
月莹好奇得看着院中的女子,觉得她现在好生奇怪。
根本不像之前那个要把她灵力吸食掉的可怕女鬼。多了一抹温柔,是怎么回事?难道看错了?
月莹拿着鸡,目瞪口呆得看着院中女鬼嘴角抽了抽。
魅夜刚才确实已经吃了那些饭菜,不过鬼和人妖不一样。
鬼道众生吃东西是触食,鬼吃了后所施的食物我们凡夫看来不会减少或消失。
“吃完了吗。该走了。”
魅夜此时已经站在了没有门的木屋外,宽大的袖子掩盖住了她手里刚摘的一束蔷薇花束,对房内的小狐狸问道。
她又变回了那个没有一丝感情,只为报仇而残存人间的女鬼魅夜。
“哦,来了,姐姐。”
小狐狸手里端着一盘红烧猪蹄,边吃边跑出来。
“你这么能吃,小心变成猪。要知道这黑风岭多的是怪物,别到时候跑不动。”
魅夜此时变得嘴毒,阴澈澈的讥讽了几句小狐狸,身姿旋转飞身先她一步离开了这座木房。
“姐姐等我。”
小狐狸将猪蹄吃完幻成兽类型态,急忙飞奔朝那红色身影追去。
两人走后,一团黑影凭空出现,瞬间幻出一个人来。
“小姐,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来人穿着一件连冒黑色斗篷,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色布料里,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看不出是何模样。
不过露出的那双眼眸清亮无比,灿若繁星。
那人手中握着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石竖笛。
骨节分明的手捏得那笛子很紧很紧,轻筋显露在手背上轻微跳动。
神秘男子看着离去的两人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静立半晌才回身进了木屋将倒下的门扶起。
“呵。她还是改不掉每次来我这儿要拆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