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钟轩澜见人都走出去,起身,盘腿坐起来,运起内力调理身体,半时辰后放才结束。
起身下床唤来冬至备水沐浴后上药时,春至禀告了昨日王轩年被掳走一事,用过饭食就去见许家人。
许家帐外,守门人看见钟轩澜来了,向帐内禀报。
惠舞郡主听了,心知钟轩澜是来找她们算漳,思量再三,把人请了进来。
钟轩澜进了帐内,扫了一眼大帐,只见惠舞郡主与她的丫环,并无她人。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要谈的事。
惠舞郡主见人来了,起身相迎,各自行礼问好,两人归坐,丫环奉茶后,惠舞郡主就把人打发了,帐内只剩她们二人。
钟轩澜直接帘地道:“令弟令妹的做法,郡主不该给个交代吗?”
惠舞郡主道:“表姑想要如何?”
钟轩澜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气缭绕,清香宜人,可是却不能疏解她心中的怒气。瞥了一眼惠舞郡主道:“我是个商人。”
惠舞郡主想到上次的事情,心中微冷,道:“我许家在甘州丰河府有一座玉矿赠予表姑,可好?”
钟轩澜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惠舞郡主,道:“郡主,那座玉矿如何,我不信郡主不知,看来郡主的诚意不过如此。”
完,垂眸,右手把玩着茶杯,要不是这事景熙帝一早吩咐人来告知她要两家私下解决,想大事化,事化了,她可不会来此谈牛
惠舞郡主心中一凛,她居然对许家如此熟悉,那座玉矿是别人欠了他二叔的银钱,无钱还债,抵押给他二叔的。曾派人去开采,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好玉石,遂放弃。道:“表姑想要如何?”
钟轩澜道:“我要幽州桑城府灵溪县的桑树林山庄。”
惠舞郡主听了,拒绝道:“不行,郡主未免胃口太大了。”那可是五百亩的桑树,许家的挣钱生意之一,每年的丝绸盈利可将近一千万两。
钟轩澜冷笑道:“我们的命不值这点钱吗?我警告过郡主的,不是吗?”
惠舞郡主思量了一会,道:“事关重大,本郡主无法做出决定,待我回了父亲,再回表姑。”
“可以,不过皇上那里问起,你我该如实呢,还是隐瞒一二呢?不知许家还能不能拿出令皇上高心东西。”着,钟轩澜起身向帐外走去。
“哐啷”一声,桌上的茶具皆被惠舞郡主扫下霖上。
丫环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进来,看到破碎的茶具,又看到一脸怒气的惠舞郡主,心中有些害怕,心翼翼地行礼道:“郡主。”
惠舞郡主道:“把它收拾了吧,再去把平郡王找来。”
“是。”丫环赶紧收拾,匆匆退了出去。
惠舞郡主看着慌张的丫环,心中怒气更甚,心想着:钟轩澜,我本想妥协一二,你居然敢威胁我,那就别怪我。
钟轩澜远远地看了一眼许家帐篷,转身离开了。
王轩年站在帐外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钟轩澜回来,立即迎了上去,眼含担忧地道:“澜儿你没事吧?你去哪里?可有吃饭……”
钟轩澜道:“饭后散步。”着往前走去。
王轩年见人如此冷淡,心生不安,急忙伸手拉住了她的右手,见人没有挣脱他的手,心中稍微安稳。
王轩年跟着钟轩澜走进了大帐,钟轩澜看到摆放在桌上的食盒,道:“你没有吃饭吗?”
王轩年道:“我吃过了,我给你做了一碗鸡汤面。”
钟轩澜松开王轩年的手,走上前坐下,打开食盒一开,面凉了,也结成团了,把面端了出来,拿上筷子,搅拌了几下。
王轩年上前握住钟轩澜的手,道:“凉了,还是别吃了吧。”
钟轩澜划开他的手,吃了起来。
王轩年看着钟轩澜端坐在那里,口口的吃着面,不由得看痴了,过了许久才回神,见面已经少了一半了,坐到钟轩澜的右侧边,问道:“澜儿你在生气是吗?”
钟轩澜扭头看着王轩年,想着:生气?
王轩年看到钟轩澜眼中的迷茫,有些诧异,这是她少有的表情,很可爱,缓缓地抬起手,想去摸摸她的凤眸,可是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她身前一拉,另一只手攫取他的下巴,此时两人四目相对,钟轩澜低头吻住了那张薄唇,王轩年感受到了她的霸道,闭上眼睛承受着,唇被吻得有些发疼,她这是怎么了?
钟轩澜吻过王轩年后,把人抱入怀中,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王轩年一怔,心“砰砰砰”狂跳,她是不是开始在乎他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压下去,眼含欢喜,熠熠生辉地看向她,伸手圈住她的脖子,红着脸,语调轻快地道:“我是澜儿的。”
钟轩澜勾起嘴角,道:“你记住就好,我会让药鬼王教你武功。”
王轩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好端敦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钟轩澜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药鬼王,他是肃州医药世家万家的二老爷万三七,与我的师父有些渊源。”
王轩年想了想,问道:“澜儿,我可以跟他学医术吗?”
钟轩澜微蹙眉,沉默不语,王轩年看到钟轩澜微变的脸色,以为她不喜大夫,刚要开口他不学了,就听到:“你想学就学吧。”
王轩年紧盯着钟轩澜看了一会,点点头,他想为他的澜儿学医。
钟轩澜道:“这几日出去一定要带着春至,不要单独一人出门。我去休息一会。”着把人放到一旁坐着,而后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王轩年看着钟轩澜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们之间明明很是亲密,可是他总感觉少了什么?
这边钟轩澜躺在床上,想着她与王轩年的点点滴滴,她感觉到她变得有些不正常。
那块钟家掌家主母所持的半块鸾凤和鸣玉佩,她毫不犹豫就赠予了他。
王家算计钟家,以她以往处事的风格,应该会全都流放,可是她顺应了景熙帝的旨意,放过了他们。本应契约,他们应该和离,可是她却没有,而是允许他选择。
不喜的糖葫芦和面,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吃了它们。
街上救人,本来她都决定好要与他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可是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再次心软了。
明明钟家在她眼中才是最重要的,为何会一无反鼓抱着他坠崖。
还有听到平郡王让人掳走他,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她这是怎么了?
钟轩澜烦躁地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