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钟轩澜与王轩年坐在主位一面招呼客人,一面把安子辰引荐给众人。
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颇为热闹。
同时,众人都往安子辰身边凑,他的周围围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客人。
钟轩澜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叶子安不见了踪影,对王轩年道:“小夫君,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在这里招呼客人。”说完,人已经起身将要离去。
王轩年拉住了她的手,眼含担忧地道:“澜儿,小心。”
钟轩澜转身看了一眼他,微微点头,抽回手,转身离去。
王轩年看着钟轩澜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不过没有任何举动,脸依旧挂着笑意,招呼前来敬酒的客人。
安子辰撇开了众人,来到王轩年面前,急切地问道:“她人呢?”
王轩年微抬眼望向他,淡淡地道:“无可奉告。”
安子辰听了,心知钟轩澜已经离去了,催促道:“快点去找她。”
王轩年听出了其中的急切,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是他应该相信她,听她的话,道:“她不会有事的。”
安子辰望向王轩年,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开口提醒道:“这是试探。”
王轩年疑惑地看向他,正要问他,见有一人前打招呼,没再相问,而是招呼客人。
安子辰见此,往外走去,心中充满担忧,他想要去找钟轩澜,可是这么大的府邸,他要去哪里找她?
王轩年看到安子辰离去的背影,微眯眼,道:“王宵。”
王宵前小声道:“公子。”
“命人跟他。”
“府中有人看守,不会出意外。”
王轩年望向王宵,释放威压道:“我要她平安无事。”
王宵抬眼望向他,这人的气势在变化,能让人感受到那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垂眸,恭敬地道:“公子,主子不会有事,如今你只要不出去就好。”
王轩年紧盯着他看了一会,道:“我知道了。”
另一边,清幽院。
钟轩澜正与叶子安互相对峙,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叶子安心中苦涩,面冷漠地道:“轩澜,我真没有想到有一日,我们会拔剑相向,
钟轩澜心中难过,面无表情地道:“我也没有想到多年未见,再见时我们已是仇人。
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而你却想要我整个钟家的命。
今日起,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叶子安眼中隐藏着痛苦,面不显地道:“若是你师父没有杀我的父母,我们何苦会成为敌人?”
钟轩澜道:“我师父没有杀你的家人,我们赶往你家的时候,你的父母已死,只救下了你的妹妹。她知道真相,你可以问她。”
玉清儿从钟轩澜的身后走了出来,扯下面巾,望着对面的人,差不多十年了,没曾想他们兄妹会在这样的场面下见面,微启朱唇道:“哥,是你吗?”
叶子安怔愣地看着与他容貌很相似的人,心中有些害怕去面对真相,他很想要逃,可是脚像钉在木板的钉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
玉清儿走前想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而叶子安慌乱地往后退去,不想她靠近。
突然,一道人影落地,抱拳行礼道:“主子,官兵来了。”
钟轩澜冷冷地望向叶子安,勾起唇角,语气冷冽地吩咐道:“撤。”
话落,她身后的三道人影迅速的消失了,不曾留下丁点痕迹。
叶子安心中诧异,他的舅舅骗了他,根本不是来偷东西的,心中有些担忧,钟府会不会出事?
想罢,抬眼望向钟轩澜,一副十分镇定的模样,钟府应该不会有事吧!
钟轩澜道:“叶子安,从今日起,我们便是敌人,如今你带着玉清儿走吧!”
玉清儿转身朝钟轩澜微微摇头,道:“大当家,我不想走,也不愿意走,请你继续留下我可好?”
钟轩澜沉默不语。
夏至看着与他们一起长大的人,劝说道:“玉清儿,大当家和你哥哥难免有一战,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还是跟他走吧!”
这时,官兵已进入钟府,寂静的钟府变得嘈杂。
“快搜,不准拿这里的东西,小心点,别碰坏这里的东西,否则我等不好交代。”
“是。”
钟轩澜听到脚步声慢慢在靠近,道:“走吧!再不走,我就送你们进牢里。”
叶子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钟轩澜,拱手施礼道:“钟大当家,请求你留我舅舅一命。”
钟轩澜目光冰冷,勾起嘴角,冷漠拒绝道:“动我钟府之人,死。正好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仇人。”
叶子安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回神道:“若是我拿东西与你交换呢?”
钟轩澜微眯眼,审视叶子安一会儿,道:“不感兴趣。”
叶子安道:“你母亲的死。”
钟轩澜猛然抬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叶子安,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声音清冷地道:“我自己会查,你们再不走就真要去牢里了。”
叶子安听到已靠近的脚步声,看了一眼钟轩澜,只得带着不远离去的玉清儿,运起轻功飞身离去。
钟轩澜勾起唇角道:“东西送到皇宫了吗?”
夏至道:“那位应该看到了。”
此时皇宫里,景熙帝今日的心情甚好,想起怀有身孕的许美人,去往她的宫殿看望她,刚到宫殿门口,就看到有一道人影飞身进了宫殿。
遂下令搜查,抓住了黑衣人,又在她的宫殿里搜到了本该出现在钟府的东西。
景熙帝坐在大殿首,眼含怒气,指着被李公公端着的托盘的玉玺,道:“说,这玉玺是怎么回事?”
许美人跪在地,身子微颤,心生害怕。
这明明是她让人去偷了宗庙里供奉的玉玺,而后送出宫,让她父亲嫁祸给钟府。
再让人以进钟府抓贼为借口,一旦搜出玉玺,钟府就完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眨眼功夫,许美人微微摇头,声音微颤地道:“皇,臣妾并不知它是何物,为何出现在臣妾的宫中?”
景熙帝道:“是吗?来人,给朕就地审问黑衣人。”
“是。”禁军统领领命退了出去,在偏殿开始审问黑衣人。
许美人有些担忧,心中祈祷着那人千万别说出什么来,否则她很可能也跟着完了。
过了许久,禁军统领进来回禀道:“皇,此人说他是进来送消息的。”
景熙帝目光犀利地看向许美人,这让许美人心中一凛,紧紧地握紧双拳,指甲陷入肉里,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景熙帝道:“可有说是什么消息?”
禁军统领看了一眼许美人,道:“许美人的父亲被心澜郡主抓了。”
景熙帝微蹙眉,看向许美人,问道:“福佑可是说你无父无母,何来父亲?”
许美人心中一慌,紧张道:“皇,那人胡乱说的,臣妾并不认识此人,臣妾是孤儿,只有养父母。臣妾不知他为何要陷害臣妾?”
景熙帝道:“你是说心澜郡主陷害你?”
许美人听了,心中一惊,他并不信此话,那他为何要准许搜查钟府。小心翼翼地道:“不,臣妾并没有这么想。”
另一边,钟太后也得知钟府被搜查的消息,她的好儿子竟然丝毫不给她留一点情面,让她心生不满。
“小福子,你去告诉皇,要是他不给哀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此事没完。”
“是。”福公公战战兢兢地往外走去,心中有些害怕,景熙帝可不是好说话的主,他该怎么去传达这句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