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钟太后在福公公传话回来后,得知景熙帝的意思,搜查,一来公事公办,并不打算重责其他人,二来想给钟轩澜一次警告。
不过,钟太后并未觉得这事是在给钟轩澜警告,有点像是景熙帝对她的不满,在打她的脸,遂带着怒气,去找景熙帝,必须挽回她的面子,否则这事没完。
御书房
景熙帝刚从许美人那里回来,坐下没喝一口热茶,钟太后就到了。
钟太后坐下,欲要说话,李公公在门外通报:“禀皇,李大人来了。”
钟太后眼中闪光精芒,来得正好,笑着道:“还不赶紧请进来,哀家很想知道哀家的娘家这会子如何了?”
景熙帝见此,心中很无奈,道:“宣。”
李大人进门,行礼后,钟太后就问道:“李大人,哀家的娘家这会子如何了?”
李大人拱手施礼道:“回太后,钟府无碍,贼人并未出现在钟府。”
钟太后道:“李大人如何得知钟府进贼了?”
没有听出语气中的喜怒,李大人迟疑片刻,道:“听人举报,方才进宫请旨搜查。”
钟太后道:“哦?钟家进贼?那这贼是与钟家有关还是擅自逃进钟家的?”
李大人心中一惊,如今该如何回答才好?思虑再三,回道:“是贼人趁着钟家举办宴会逃进钟家。”
钟太后道:“所以你们就这样去搜了?当着众人的面去搜了钟家是吗?可有结果?”
李大人心中一凛,想起了钟轩澜的话,是了,钟家还有钟太后这人,多年的低调,让他差点忘了,钟家还是钟太后的娘家,今日之事该如何交代为好?
抬眼望向景熙帝,可惜景熙帝并未给他好脸色,看来同意他搜查一事的人,是不是打算不帮他了。
李大人回道:“回太后,并未搜到贼人。”
钟太后看向景熙帝,问道:“皇就这么看着别人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景熙帝道:“母后,为何如此说?”
钟太后语气淡淡地道:“钟府是商户,可再怎么着,也是皇的外家,这些年安分守己,做事低调,从不仗势欺人,可如今脸面,却被人狠狠地放在地踩,以后钟家人要如何立足在这京都城,哀家有何脸面去见父亲?”
景熙帝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会,问道:“那母后要如何?”
钟太后没有说她想要如何,把处置此事的权利再次推回给景熙帝,道:“这还得看皇要如何?毕竟这是政事。”
景熙帝心中不悦,可也知道此事要不做出处置,明日钟府会被议论,就连皇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望向李大人道:“举报有误,李大人失察,罚俸半年。”
李大人见景熙帝显然在帮他,呼出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地,欲要领罚,却被钟太后阻止了。
钟太后道:“哀家觉得理应审问举报人,若真是有此事,那李大人也无须受罚,这也是差事。若是此事为假,意图陷害钟家,理应严惩,否则哀家的脸往哪放。
皇,哀家倒要看看这举报人是何方神圣,不畏强权,不如就在这审吧?”
景熙帝道:“李公公,你去大理寺将举报人带来。”
“是。”
这边钟太后与景熙帝为自己的脸面争执,另一边,钟轩澜则在处理家事。
宴会散后,钟轩澜回到了清幽院的书房,坐在太师椅,听着钟佑禀报事情。
“大当家,我们这次打压旁支,让他们关门了二十家,从他们手中夺走了十家铺子,五家落在陆家的手中,三家落入刘家,两家落入不明势力中。”
钟轩澜微抬眸看向钟佑,道:“秋水山庄不是出事了吗?”
钟佑道:“秋水山庄出事后,京都城的一些店铺虽是发生过易主,不过还是落入了不明势力手中。听风楼正在查探此事。”
钟轩澜敲击着桌面,思量许久,道:“看来这人挺神秘的,顺着秋水山庄这线查,易主恐怕也是背后之人换个管理人罢了。”
钟佑道:“是。”犹豫了一会,又道:“此事要告知公子吗?”
钟轩澜停止了敲击动作,问道:“他学得如何?”
钟佑道:“公子很聪明,一个月后应该能处理楼里的事情。”
钟轩澜道:“找点事给他做就好,这事不准他插手。”
“是。”
“大当家,属下有要事要禀报。”
钟轩澜吩咐道:“钟佑,对旁支的打压继续,你退下吧!夏至进来。”
“是。”
钟佑离去,夏至进来行礼后,禀报道:“今日所抓之人是赵泰,不过他并未招供有用的消息。”
钟轩澜微抬眼,透过琉璃窗户,看向外面的景色,轻薄的雪花从天空飘落,随风飘舞,甚是好看,也掩盖了今日留在清幽院的脚印,仿佛也在掩盖今日之事,像是没发生过一般。
她决不允许就此结束,道:“明日把人送进宫。”
“是。”
钟轩澜道:“会场布置得如何了?”
夏至道:“还需要三日即可完工。”
钟轩澜道:“盯紧些,我不希望出现意外。”
“是。”
钟轩澜道:“你退下吧!”
“是。”夏至退了出去。
钟轩澜起身,把窗户稍微打开,寒风呼呼地吹了进来,吹散了里面的热气,丝丝凉意,扩散在书房中,也吹散了些许她心中的不愉,拿起桌的账本,开始查账。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放下手中的笔,欲要端起茶杯喝茶,却被一只手阻拦了。
钟轩澜抬眼望去,发现王轩年站在她的对面,垂眸,看来她真是越来越信任他了,不然他进入书房,她都不曾发现。
“茶凉了,喝这杯吧!”
说完,王轩年把他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将托盘的茶杯端给钟轩澜。
钟轩澜回神,接过茶杯,掀起茶盖,看了一眼里面的茶水,撇撇嘴,道:“小夫君下次能不能换一种茶水?”
“不行,澜儿身体寒凉,又讨厌喝药,那只好喝红枣茶之类的调理身体。”
钟轩澜愣了愣,道:“我有内力护着。”
“可你来月事,脸色苍白,肚子疼得厉害。”
钟轩澜心中暖洋洋的,又如喝蜜糖一般,甜丝丝的。
微仰头望向王轩年,见他一脸严肃地看向她,不允许拒绝的意味很明显的摆在脸,笑着道:“小夫君,真贤惠!”说完,喝了茶水。
王轩年朝她笑了笑,道:“是否要把阳儿接回来?”
钟轩澜道:“我们一起去看看,若是与你父亲相处愉快,就把他放在那边吧!”
王轩年点点头,就算不愉快,他也要把人留在那里,以免老是黏着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