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错愕,这王爷帅归帅,怎么不讲道理呢?医生又不是神,治不了就治不了了,他还想怎样?
但也深知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思想没法和现代比较,只能认了。
“解不了如何?”宋辞忧不卑不亢的和君不忧对视。
“留下,为奴!”
操!
宋辞忧暗骂一声,王爷始终是王爷,根本不讲道理,她不想跟他辩驳,反正手底下见真章,要让她留下为奴,这王爷怕是在做梦!
君不忧瞧出她眸子里的倨傲,眼里有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那解毒吧。”
宋辞忧本想直接拿出药物,但这样只怕会引起怀疑,于是问诊了一番。
“除了一些显性症状,是不是还有一些隐性症状?”
铁头羞涩的点点头,口周还有一些未完全褪完的胡渣,欲语还休的看了王爷一眼,道:“我发现自己越发的喜欢王爷,还有想买胭脂水粉学女工的冲动。”
主帐里的气氛迷之尴尬,宋辞忧深深的为铁头担忧,等他治好后,回想起如今的一切,不知道会不会想撞墙而死?
“还有,你的胸部是不是变大变软了?”
此话一出,周遭又是一片寂静,钱富认为自己是长辈,有资格教育宋辞忧几句,再者他也怕宋辞忧被王爷问罪连累自己,于是开口训斥:“宋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当着王爷和众多大人的面问这露骨的话?你还知不知廉耻了?”
宋辞忧慢悠悠瞥了他一眼:“您老可闭嘴吧,医者眼里,不分男女,且我的问题都是看诊这病必须要知晓的病症,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理解别人,再者王爷都不介意,你这是想越俎代庖吗?”
“黄口小儿……”
“闭嘴!”君不忧冷冽的声音响起,钱富登时战战兢兢的闭了嘴。
铁头点头道:“是的,我的胸,最近像女子的胸一样又大又软,大夫,我还有救吗?”
宋辞忧给了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你这情况也不算是中毒,在我的家乡很常见,只是吃了某种物质,雌激素增加,雄激素减退,我给你开药,你呢,一个礼拜后就会慢慢变回男人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勾引王爷了,呜呜呜……”铁头惊喜之下,竟像个女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众人听不懂什么雄激素雌激素,不过雌雄两字还是能听懂的,大抵也是和钱富说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意外的是军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到她口中,却敢保证一个礼拜就能痊愈!
这不得不让人惊讶!
君不忧本就对宋辞忧的来历感兴趣,问道:“不知宋大夫家在何处?为何与我朝百姓风格迥异?”
宋辞忧拿出那套万年不变的说辞:“回王爷,民女来自遥远的华夏,那里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科技发达。我好想家啊!”
君不忧锐利的视线慢慢收敛,变成了疑惑,“本王从未听说过这个国家,既如此你又是如何到这里的?”
“王爷,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明明好好的在家看书吃零食,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好难啊!”
宋辞忧说着说着,本来是想卖个惨的,可是想想,她好像不用卖,而是真的就那么惨哪!
可惜,某人是冷酷无情的战王,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卖力表演,冷嗤一声:“你以为本王会信?”
宋辞忧无奈:“王爷,民女没有必要骗您,就像民女之前也不知道君域的存在一样,我们那里的科学家日日夜夜都在探索世间万物。王爷若还不信,就从这次给铁副尉解毒开始吧,我说能解就能解。”
君不忧那深不可测的黑眸里神色莫名,片刻他道:“也罢,开始解毒吧。”
宋辞忧汗颜!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带,不能凭空变出药来,只能撒谎:“王爷,民女得出去转转,找药材给铁副尉磨药粉,您看?”
“你要什么药材军营有。”
好吧!反正她只是想这个机会变出药来,至于去不去找,无所谓。
宋辞忧随口说了几样磨粉后是橘色的药材,君不忧让皓月带着宋辞忧去磨。
来到药帐,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位大夫,年少的那位正在磨药。
“这位是军医褚大夫,磨药的是药童陈远。”皓月简单介绍,又对褚大夫行礼说道:“褚老,王爷让我带宋大夫来取药材。”
褚卫已是花甲之年,在军中呆了半辈子,治好的伤兵将士不计其数,在军营德高望重,即便身为王爷贴身侍卫的皓月,对他也是敬重有加。
宋辞忧见皓月的态度,自然也是想得到这些的,眼中多了些敬意,于是微微倾身:“见过褚大夫。”
褚卫不是倚老卖老,自视甚高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军中呆半辈子了,见宋辞忧礼遇有加,不由得多了些好感,他捋捋花白的胡须,问道,“你便是能解铁副尉之毒的大夫?”
褚卫解不了那毒,王爷派皓月寻找能人他自是知晓,如今闻皓月称她宋大夫,又带她来磨药材,褚卫自然想得到她便是能解毒的大夫,只是没有想到是个年纪如此之小的女娃。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露出任何轻视之意。
“正是民女。”
“哦?”褚卫浑浊的眼珠亮了亮:“不知此毒如何解?”
闻言,褚卫又察觉自己失言了:“老夫并不是要追问你的秘方,只是怕日后敌人故技重施,防患于未然。”
宋辞忧不在意:“等民女解了毒,有了说服力,再把这药告知褚大夫,没有什么秘方不秘方的。”
褚卫闻之高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宋辞忧磨药粉时趁三人不注意,从系统兑换了一些羟甲雄酮的粉剂,分成七天的两用纸包好,然后叫上皓月回到主帐。
铁副尉拿了药,迫不及待的就回自己的营帐吃药了。
宋辞忧和钱富自然还不能离开,得等铁副尉完全恢复才能走。
于是,两人便被安排在营地里住下了,当然,一整天都有人监视着他们。
钱富整日战战兢兢,而宋辞忧,却好吃好喝,东逛逛西看看。
当然,是在君不忧派去的士兵的监督下闲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