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属下失职,竟不知这宋大夫身怀武功,若她真是奸细,后果不堪设想,请王爷责罚!”皓月惭愧低头,自请受罚。
君不忧却不以为意:“她不是奸细,不过查清她的来历还是有必要的,给你一天时间。”
“是,属下立刻去查。”
皓月刚要走,君不忧再次开口:“她未用午膳?”
“是。”
“派人给她送一份吧。”
“……是。”
宋辞忧回到帐篷,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糊糊!
她拉开帘子问守卫:“兵大哥,我桌上的面糊是谁送来的?”
守卫面无表情:“是皓月大人送来的。”
“哦,多谢。”
宋辞忧想着,那个皓月,冷漠归冷漠,还是挺有良心的嘛!
不过,面糊糊,她尝了一口之后就再也不碰了。
一个字,难吃!
宋辞忧把那晚面糊糊遗忘在一边,双手枕着脑袋躺在榻上想着自己的未来。
现在回去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她得强大起来,除了自身条件之外能保护自己的只有权和钱。
她一个女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朝代,当官谋权显然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朝“钱”发展。
在她强大起来之前,她得先搞清这里的人文环境,就以富云为起点,摸清富云的各种情况,发家致富。
她要变成君域的超级大富婆!!!
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宋辞忧渐渐睡了过去,直到被一个声音叫醒。
“宋大夫,宋大夫!”
宋辞忧醒过来,听出是其中一个守卫的声音,便稍作整理后走出去。
见她出来,守卫道,“宋大夫,饭点到了。”
宋辞忧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擦黑了,摸了摸饥饿的肚子,她对守卫道了声谢,便朝着伙房走去。
晚饭后,宋辞忧去看了一下铁副尉,顺便跟他打听一些事。
铁副尉为了恢复身体,这几日都躲在帐里不出去,想等彻底恢复再现身。
宋辞忧到的时候他正在服用今天的药。
“宋大夫,你来了,请坐!”铁头对宋辞忧很是恭敬,因为她现在是他全部的希望。
“感觉如何?”
宋辞忧问道。
“一夜过去,我感觉我的胡茬长出来一些了,宋大夫,你给的药真神奇,等吃完药,我一定能恢复男儿身的。”铁头信心满满。
“呃……”宋辞忧很想提醒他,你现在也是男儿身。
见铁头一切都好,病情也往希望的方向发展,宋辞忧也放心了,告辞离去。
皓月是次日傍晚回来的,“王爷,属下调查过了,宋辞忧是半月前被富云镇贫民巷一何氏妇人所救,还免费为百姓义诊,分文不取………”
皓月汇报着自己调查所得的一切信息,君不忧面色沉静的听着,末了,说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接下来几日,她每天都在军营里闲逛,和一些士兵们侃大山,她讲的见闻把那些人吸引得迷迷瞪瞪,也从中套取了不少君域王朝的国情以及富云镇的官员,经济情况,法度律例等等。
当然,所有的这些举动,无一不被汇报到君不忧的耳朵里。
而钱富,这几日就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帐里没有出来,一日两餐都有人送。
到第八日的时候,铁副尉穿上自己的铠甲,留着青色的胡渣,出现在主帐。
“末将参见王爷!”
铁头心情十分激动,同时也十分忐忑,他做了那么多对王爷大不敬的事,王爷会不会罚死他?!嗷嗷嗷!
君不忧从矮几的折子里抬首朝他看来,铁头头埋得更低了,那迫人的视线差点让他瑟瑟发抖。
宋辞忧和钱富就在旁边看着,见到铁头果真恢复如常,宋辞忧欣慰,钱富却是难以置信!
“痊愈了?”君不忧冷漠的声音响起。
“回王爷,末将已经痊愈,谢王爷救命之恩!”王爷没有放弃他,还四处寻医为他治病,可不就是救命之恩吗?
宋辞忧翻白眼,明明是她救的人,到头来却谢的是别人。
算了!只要拿到诊金就行,如果诊金多的话,下山后她就开始做生意。
君不忧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又对铁头道:“既已痊愈,也该投入训练了,就把落下的这几日的训练补上吧,皓月监督,十倍训练,少一罚十!”
“是,王爷。”
铁副尉望着铁面无私的皓月,欲哭无泪,完了!王爷果然是记仇的,果然是要罚死他啊!
走之前,铁头还不往对宋辞忧道了声:“多谢宋大夫。”
宋辞忧笑眯眯的摆手:“好说好说,王爷出钱让我救人,应该的,不用谢。”
言外之意,提醒某人,别仗着王爷的身份就想赖账!
君不忧冷漠腹黑,危险十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话外音,不过看在她治好了这病的份上,不为难她。
“你想要什么?”
“钱!”宋辞忧脱口而出,她现在饥一顿饱一顿,虽然能在系统兑换吃的,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因此最缺的就是钱了。
君不忧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提出留在自己身边的要求,毕竟想成为他战王妃的女人不知凡几。
再不济也是采取迂回手段,留下来当军医,没想到这女人张口就要钱,还真是俗。
“无其他要求?”君不忧再问。
“无。”
“皓月。”
皓月端着一盘银子上前:“宋大夫,这是诊金一百两。”
“多谢王爷。”宋辞忧笑眯眯的收下,眉眼弯弯,露出瓷白的贝齿,像极了得了糖吃的馋嘴娃娃。
“多谢皓月大兄弟。”
皓月:“……”
这宋大夫医术好是好,就是性子有些跳脱。
钱富也得了二十两银子。他虽然嫌少,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解了毒,王爷能给已经不错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多要。
君不忧让皓月安排人送两人下山,走之前,宋辞忧被君不忧单独留了下来。
“王爷,还有何事?”宋辞忧在右首的红木椅子上坐下,神情轻松的问。
“你的功夫,师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