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早有准备,一人赏了一脚,在二人睡地打滚的喊叫声中扬长而去。
来到医院,还没进门就看到彭飞在门口张望,见到她,立刻迎了过来:“东家,你可来了,华嵩和尤祁东来了。”
“哦?他们一起来的?”
“没错,不过我瞧着不像是来找茬的,倒像是来找你看病的。”
“反派都是蛇鼠一窝,形影不离的吗?”宋辞忧嘀咕了一句。
彭飞:“……”东家在说什么呢?
华嵩和尤祁东这几日都出现了柳遇一样的情况,他们请的大夫也几乎都是柳遇请过的,不过他们没有请到冯大夫,所以没有人告诉他们,去找宋辞忧治病。
还是昨日夜晚,有一蒙面人告诉他们,他们的病只有宋辞忧可以治,当时两人被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给差点吓尿,好在那人只是把话带到就离开了。
思前想后了一晚上,与宋辞忧的恩怨可以先放一放,但自己的幸福却是首要大事。所以一大早便来辞忧医院寻宋辞忧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了。
一开始两人都相互隐瞒,聊到后来发现瞒不住,便和盘托出,二人越想越不对劲。
这事,八成是有人下毒,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待他们解了毒,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抽筋剥皮!
本来医助把他们带到男诊室,可是两人死活不去,就赖在女诊室,请都请不走。
“这该死的宋辞忧,怎么还不来?”华嵩气愤的骂道。
“华掌柜还有精力骂人,看来也不是诚心求我看病啊!”尤祁东正要接茬,一道冷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二人猛的转身,华嵩脸色有些尴尬,“宋辞忧,你终于来了,赶紧给我和尤老板解毒!”
“解毒?”宋辞忧问道:“请问二位挂号了吗?”
“挂号?挂什么号?你给本老爷解了毒,银子少不了你的,别耽误我们时间。”他们可不在乎给不给宋辞忧这笔医药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钱本来就劫了宋辞忧的,哈哈!
二人得意的想着。
“我的助理没有跟你们讲清楚吗?在我辞忧医院看病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看病先挂号。”
彭飞怕东家吃亏,也跟了进来,闻言立刻表明:“东家,我说了三遍了,二位老爷硬是不肯挂号,还骂我来着。”
彭飞表示委屈巴巴。
“是吗?那还愣着做什么?不挂号那就是来闹事的,岗位培训的时候规章制度里怎么说的?”
“闹事者,叉出去。”
“那就把这两位闹事着叉出去!”
“好嘞,东家,二位老爷膘肥体胖,我一个人叉不动,我去叫范哥来帮忙。”
华嵩两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宋辞忧,你找死!”
“我死了,你们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太监了。”宋辞忧幽幽冷笑。
“什么?你你你……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实话告诉你们,我昨日去了柳家给柳遇治病,他的面色与你们二人无异,我猜想着,你们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症状,没想到当真是,华掌柜,尤老板,你们说,是不是你们三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遭到天谴了呢?”
宋辞忧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们二人。
可两人却怎么也没有联想到劫银子的事情上去,只能说,他们做的坏事太多了。
“什么?柳老爷也……宋辞忧,你什么意思?”
“昨日柳遇让我给他治病,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前几日柳烟儿欠我的银子被劫了,柳老爷答应帮我找回来,我才给他治病。华掌柜,你女儿华秋迎替富家小姐付的医药费也同时被劫了,你要不要也帮我找找?”
华嵩身躯一震,刚才他还为劫了宋辞忧的银子沾沾自喜,原来报应在这等着呢。
尤祁东听了,立刻喜上眉梢:“宋辞忧,我女儿与你没有银子的牵扯,你可以先给我看病了吧?”
“可以。”宋辞忧没有犹豫的点头,她并不是多想给尤祁东治病,只不过是想刺激一下华嵩而已。
“去挂号,交完钱再来。”宋辞忧吩咐尤祁东说也不管华嵩什么反应。
尤祁东虽然厌恶宋辞忧,可也知道,一切要等宋辞忧给他看完病以后,所以此刻倒是显得配合许多。
片刻之后,尤祁东拿着号进来了,宋辞忧看也没看就递给他一张药方,让他去交钱抓药。
华嵩看着平日“感情深厚”的老兄弟,此刻二话不说抛弃了自己,面色越发的扭曲了。
“真是好样的!”
尤祁东被医助带着去缴费,在看见费用那一栏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尖声道:“什么?你放屁!区区两三味药材,居然要一百两?你竟敢坑本老爷的银子?!”
收费员解释道:“这药虽然少,但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药材稀少不说,还非常难得,平日里都很少有人抓,不知道这位老爷得了什么病非得用这个药,我可是按照规定收的,没多要一文钱!”
后面排队的一些人认出了尤祁东,闻言开始指指点点。
“那不是为民医馆的尤老板吗?杨大夫就是他的人,他怎的会到这里来买药?真是奇了。”
“说的对啊,按理说,为民医馆和辞忧医院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才对。”
尤祁东听得又羞又恼,要不是杨汝那老匹夫诊不出他的病,他何须找上宋辞忧,这贱人居然要他一百两银子,简直可恶!
今日为了隐瞒病情,他出门都没有带伙计,早知道就带上个人,现在也不至于如此难堪了。
“这位老爷,麻烦您快点,如果您不抓药,就让后面的人先交银子,您这样不是耽误大家时间吗?”收费员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位,可是东家亲自交代过,要“特殊照顾”的人。
“对啊,不抓药就不要耽误我们的世界,我买完药还得回家喂猪呢,要是耽误了,我家猪饿瘦了,你赔啊?”有人大声抱怨。
尤祁东恼羞成怒,“呸!一群刁民!”
他再忍受不住那些刁民的污言秽语,急忙付了银子去抓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