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进来吧!”
穆青禾示意俏喜呈上礼物,宋辞忧嗔怪的看她一眼:“跟我还客气什么?快过来坐,一起吃点。”
她已经吃过了,午饭还没到点,结果某人不请自来,还说没有用饭,她只好让严氏又做了一桌单独给他。
结果他非要让自己作陪,宋辞忧只好又陪着吃点。
“这大年初一的,我就来打扰宋姐姐,实在过意不去,这点东西就当赔礼了。”
说着才在某人的冷眼中不安的坐在宋辞忧身边。
宋辞忧转过身问穆青禾:“今天是年初一,我虽然不讲究什么风俗,可我知道你若无事便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可是有什么急事?”
穆青禾看了一眼君不忧,随即点点头:“是……是有事,且……且与王爷有关。”
“哦?”
宋辞忧也看向君不忧,“与王爷有关?”
“是,宋姐姐,细妹一大早就到我家找我了,柳夫人逼着她想办法救柳烟儿出来,她没办法,就来求我了,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嗯,宋姐姐,我知道柳烟儿在你的宴会上公然下毒已是罪无可恕,可是柳细妹也实在可怜,柳夫人逼着她去找我,让我来求你向王爷说说情,我知道,这事儿让你很为难,我原本也不该来的,可是……我就是想帮帮细妹,不想她那么可怜!”
说完,她像是等待死神的宣判一般,等着君不忧的反应。
宋辞忧问没想到,柳家居然会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
宋辞忧认真的看着穆青禾:“青禾你知道的,凭咱们的关系,你若有难,我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可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那日你也看见了,那壶水不仅王爷会喝,其他人也都会喝,若她得逞,我们全部人都变成了尸体!”
“我……我知道。”穆青禾愧疚的低着头:“柳烟儿该死!我其实也不希望她得救,只是,柳细妹是被柳夫人母女欺负惨了!你不知道,她一向坚强,早上可是哭着来求我的,我于心不忍,就答应来找你,她还说若此事不成,柳老爷就不认她了!”
君不忧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优雅矜贵,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知道是否将两人的对话听进去。
宋辞忧听完,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这么说,你其实就是想帮帮柳细妹,不让她被柳遇赶出家门?”
穆青禾想了想,她答应的初衷不就是想帮柳细妹么?因此确定的点头:“是。”
“那就好办了,想办法让柳细妹在柳家好过一些即可,不必非得救柳烟儿出来。柳烟儿得罪一旦查清,不死难活!”
穆青禾的眼眸蓦然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宋姐姐,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又可以帮柳细妹,又不用救柳烟儿那个歹毒的女人出来!不过,有什么法子可以两全其美呢?”
宋辞忧一时间问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便看向君不忧,只是没有开口。
她没说话,君不忧也不言语。
气氛有一丝丝的尴尬!
片刻,宋辞忧想着是自己有求于人,才斟酌着开口:“王爷,请问一下这位矜贵帅气的王爷,有没有什么法子?”
君不忧目光缓缓移到宋辞忧身上,绝色的面庞淡然,薄唇轻启:“无。”
“……”
他放下手中银筷,挺直的脊背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表情如若寒星:“本王乏了。”
“……”
宋辞忧没办法了,要让柳夫人忌惮柳细妹,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就是君不忧随便下一道命令,可是让他下令,无非是天方夜谭!
这种鸡毛的男人,高高在上,怎么会去管别的女子如何!
“青禾啊,你看,要不这样,你回去后告诉柳细妹,就说你已经来找我了,是我不知王爷去向,无法向王爷求情,待年节过了再说,如何?”
以穆青禾的性子,若不给柳细妹一个答复,她一定会寝食难安。
穆青禾性子单纯善良,可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容易被别人利用!
柳细妹再如何也是柳遇的亲生女儿,穆青禾与她关系再好也是外人,柳细妹竟以被赶出家门为由去求穆青禾,是非黑白皆出自她的口,可惜穆青禾没有想明白那层关键。
“这……也只能如此了!”穆青禾不敢再多言,她的来意已经说清楚,王爷还是没有要饶过柳烟儿的意思,她再纠缠下去,惹王爷不悦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宋姐姐。
“嗯,先别想了,你也别一副自责的样子,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下毒的不是你,是柳烟儿咎由自取!”
宋辞忧见她还愁眉苦脸的样子,开导她。
“我知道的,宋姐姐。”
“好了,这会儿也快午饭了,你留下来一起吃点再回吧。”
穆青禾起身:“不了,出来这么久,爹娘肯定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就不多留了。”
“也好。”这年初一的,留人家吃饭也不好。
最后,宋辞忧又准备了一些礼品让穆青禾拿去,穆青禾起先不肯要,宋辞忧好说歹说才说服她。
宋辞忧送穆青禾主仆离开后,在庭院找到君不忧。
这是君不忧第一次见到宋辞忧家的庭院。
只见眼前一片新绿,花园不大,却生机勃勃,一条鹅卵石铺就得小道蜿蜒曲折,两边是绿油油的草坪,再两边,就是一盆盆生机盎然的绿植。
草坪空处,有一间类似客厅的设置,里面放了沙发茶几,还有一结实的铁架子,上面挂着一个荡来荡去的椭圆形吊篮,里面铺着暖茸茸的毯子。
想必宋辞忧经常躺在里面晒太阳。
浑身戾气的君不忧,置身这样的环境,也免不了被洗涤,莫名的想静下来,好好享受一番。
“怎么样?王爷,我这庭院不错吧?”
宋辞忧对于自己的作品很得意。
“不错!”
“王爷请坐。”
二人身处静谧的庭院中,听着虫鸣鸟叫,莫名惬意。
他就那么随意的坐在那里,惬意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几缕发丝随风微拂,举世无双的面容,俊魅孤傲的脸庞,让宋辞忧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