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猩红的双眼很快被一快黑布遮住,他心一慌,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接着,一个盆子悄然放在刺客手下,旁边挂着一袋水。
宋辞忧道:“割开他的手腕,让他安静在此等死,这可比用刑温柔多了。”
接着,刺客只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划开皮肉的剧痛,然后便听到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盆子里,声音无比的清晰。
不知为何,周遭一点杂音都没有,整个房间空旷安静,只有血液滴落的嘀嗒声,他的感官好像也被无限的放大。
刺客心里慢慢升腾一股恐惧……
外面,无情终于问出心中疑惑:“老大,你方才为何做那些?”
宋辞忧解释道:“蒙眼割腕,这是一个心理学上的想象死亡实验,目的就是击溃他的内心,有没有用你就等着看吧。”
“是。”
无情将信将疑的道,那些什么心理学,想象死亡,他听不懂,不过击溃他的内心他却是很期待的。
“嗯,让无心陪我出去一趟。”
二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走出巷子便能看到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的景象。
看来,安阳郡的繁华超乎她的想象。
“嘿嘿,有钱人多,我就放心了。”宋辞忧自言自语嘿嘿笑着。
无心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宋辞忧不满的道:“能不能和我并排走?你跟在我后面,听得到我说话吗?”
“……”无心茫然:“属下有内力,能听到老大说话。”
宋辞忧:“……”
“反正你不要走在我后面,我没有安全感,万一你趁我不备,刺杀我怎么办?”
古人尊卑有别,下人不能走在主子前头,宋辞忧是知道的,可她就是不习惯同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这样说话做事都要下意识照顾后面的,怪累的。
她就是开个玩笑,可无心却心下一骇朝她跪了下来:“老大,无心对你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是想表达……”
无心站了起来,神色有些莫名严肃:“还请老大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质疑属下的忠心,有时候会让人丢了性命的。”
“額……”宋辞忧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说的好像有点过火了,“行行行,我错了,赶紧走吧。”
经过刚才的事,宋辞忧发现无心已经听进去自己的话,没有在跟在后面,而是与自己并排行走了。
走到前面一处灯红酒绿,特别繁华的街道,宋辞忧问无心:“那是什么地方?”
“青楼。”
“难怪……走,去逛逛。”
“这……”无心迟疑。
宋辞忧调侃道:“这什么这?你别告诉我你害羞,你们做杀手的,什么地方没去过,进青楼你也不好意思?”
不是他没有去过,而是他没有与女子一同去过啊!
宋辞忧不管他什么反应,让无心在原地等着,她则去易容去了。
不愧是宋辞忧,这容易得,是个人都看不出她是位女子。
无心看着面前这个身材矮小,尖鼻大嘴的黑脸男子,冷脸问道:“你是何人?”
宋辞忧满意的点点头,连无心都认不出来,别人更看不出来了,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我这个易容术不错吧?”
“老大?”无心惊愕不已。
“走,逛窑子咯!”
无心:“……”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
二人打听了其中一家最繁华,生意最好,姑娘也最漂亮的羽衣馆。
交了十文钱的进门费,两人来到大厅,立刻有一位老鸨打扮的妇女迎了过来。
“哎哟!两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一楼看表演,二楼饮酒作乐,三楼可供歇息,不知道二位公子要去几楼啊?”
宋辞忧丢给老鸨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道:“去二楼,劳烦鸨母给我们哥两儿叫几个漂亮姑娘来作陪。”
老鸨听到这黑面瘦子叫自己鸨母,面色不虞,不过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好好好,二位公子放心,咱们羽衣馆的姑娘个顶个儿的漂亮!我就这蒲给二位挑挑。”
老鸨的反应宋辞忧看在眼里,不过她没在意,实在是“妈妈”这个称呼,她叫不出口。
二人由小厮引着上楼,无心悄声问宋辞忧:“老大,你经常逛青楼吗?”
不怪他有此疑问,实在是宋辞忧的一系列反应根本不像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子,甚至比他还熟。
他来青楼,不过是为了任务,盟里专门训练过,可老大一介女子……
宋辞忧无语:“我一个良家女子,你问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不合适?”
说话间,两人被带到一个房间,不多时,四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姑娘嬉笑着过来了,其中一个姿色最为出众。
宋辞忧看着她们的扮相,正想着要哪两个姑娘陪自己呢,毕竟他们两个人,来了四个姑娘,明显就是让他们左拥右抱啊。
不等她说话,除了最漂亮那个,其他三个姑娘一窝的走向无心,直接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公子,奴家服侍您!”
“公子,奴家也来。”
另外一个没有腿坐,便把手搭在无心的肩头,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宋辞忧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这是被嫌弃了?
她虽然化得丑了点,可也是给了银子的金主啊!
无心看着一脸菜色的宋辞忧,心中叫苦不迭。
脸色冷了下来,“做什么?羽衣馆的姑娘莫非都是瞎子不成,没看到本公子的老大在此?还不过去服侍?”
他这一发火,气息冷冽蔓延,那姑娘被吓到了,颇为不情愿的挪到宋辞忧身边,包括一来就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女子。
“公子,来喝酒。”
宋辞忧表示很受伤,就连无心都比她受欢迎,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没有人格魅力了吗?
想到这儿,她又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那意思很明显,谁服侍好爷,银子就是谁的。
那姑娘看见信息立刻殷勤起来:“呵呵呵……方才奴家真是看走眼了,原来公子才是一表人才,来,奴家伺候您!”
宋辞忧冷哼,是一表人财吧!
三楼最左边的房间里,皓月胆战心惊的禀报:“主子,无心身边那人正……正是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