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力量始终弱于男人,柳茄头的纱巾被卢邢一把扯了下来!
在柳茄惊恐的叫声中,卢邢和卢布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满头银丝,皱巴巴的脸是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棕褐色眼睛,双手像枯树皮一样,松弛下垂的皮肤随着她躲藏的动作而晃动着!
这哪里是他的美艳妾室柳茄,又哪里是儿子那无所不能的娘?简直就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太!!
卢邢眼珠子瞪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妪,而卢布则惊叫着:“你是谁?你不是我娘!!”
柳茄捂着脸痛苦的跌在地,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卢邢简直不敢相信,才几日不见,茄儿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究竟是什么厉害的毒能让人短短数日就衰老至此?
对了!毒!
他扭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你说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亲口承认是她给你娘下的毒?”
卢布抖着身子点头:“是,爹,她亲口承认的,错不了!”
“好!很好!在我卢邢的地界,竟敢与我卢邢作对!来人!去把人给我抓来!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卫领命而去!
卢邢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柳茄,实在不忍直视:“夫人,你好好歇着,你放心,为夫会为你报仇,一定让她交出解药,恢复你的容貌!”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卢邢派去追查黑面男的人手也被他给调了回来,转而去寻找能给柳茄解毒的大夫。
卢邢带着府兵,护卫等黑压压的一片人准备去捉拿宋辞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打仗呢,他连理由都想好了,要名正言顺的处死宋辞忧!
可卢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看到的不是宽敞的街道,而是清一色的带刀护卫,最前面立着的女子,赫然就是宋辞忧!
只见她双手环胸,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显然是故意来此等候的。
卢邢看到她,眼神又诧异转为震怒!
诧异是她居然敢自己门来!震怒是她对卢家所作的一切!足够她死一百次了!!
阴鸷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卢邢沉着声音道:“你居然敢主动门,本官倒是小看你了!”
宋辞忧笑眯眯的回他:“对啊,你应该高看我一眼的。我就知道你那个废物儿子回来后一定会告状,小妾被我下毒毒成那样,儿子又被我气得吐血,你肯定会找我算账,所以我就自己来啦!怎么样?卢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卢邢为人狠辣,但也谨慎,看到宋辞忧不仅不怕,反而主动门,他有些摸不准了。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啊,若是能达成共识呢,你乖乖让我盖铺子开业,我呢不仅给你的小妾解毒,还给你儿子治伤,若是谈不拢,那就只能打了!”
卢邢冷嗤一声,似乎是觉得宋辞忧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本官是郡守,是朝廷命官,你公然与朝廷命官作对,且伤害本官的家眷,按照律法,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好意思!我有十一个脑袋!”
“好!很好!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敌国奸细!”
卢邢突然一声爆呵,在见到陆续有百姓围观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身后的府兵们瞬间有了动作。
然而这边的无情等人也不会坐以待毙,齐刷刷亮出手里的剑,那气势,竟远远压过对方去。
百姓能听到卢邢得怒吼声后,瞬间哗然:“什么?敌国奸细?谁啊?”
“谁是奸细啊?”
“没听卢大人说吗?前面那位姑娘是奸细!欸!年纪轻轻,长得还这么美,怎么就是个奸细呢?”
“大人威武!抓奸细保护咱们安阳城百姓!大人威武!”
不知是谁带的头,高喊了这么一句,随之更多的百姓也跟着喊了起来。
“处死奸细!处死奸细!”
宋辞忧倒是有点诧异卢邢居然给自己安这么一个罪名,作为边城,百姓最痛恨的人之一就是奸细了。
听听他们的呼声就知道,只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卢邢缓布从台阶下来,走到宋辞忧身边,沉声道:“看到了吗?本官在这安阳城就是一片天,我说你是奸细你就是奸细,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处死你!”
宋辞忧脸色一点都没变,笃定了卢邢不会。
“那你动手啊。”
“你!”
眼中浮现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若你把本官夫人身的毒解了,本官或许会考虑留你个清白的尸体!”
“清白的尸体?”什么意思?
宋辞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贾觅低声解释了一句,宋辞忧才明白过来。
她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心道卢邢这老匹夫果然阴险!
不过,宋辞忧是害怕的人吗?
她啧啧了两声,道:“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威胁我,求人办事儿得有个求人的诚意,但是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不满哪!”
卢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猩红的盯着宋辞忧,像是看一只必死无疑的猎物。
“真是死不足惜!来人,拿下!”
府兵们不再犹豫,立刻前来拿人,无情等人瞬间与卢邢的府兵缠斗在一起。
说是颤抖,其实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虽然对方四十多岁,无情这边才十多个,但那些人的功夫怎么可能是杀手盟的对手,不过三五招后,府兵们就节节败退。
而无情这边,毫发无损,甚至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卢邢暗道不好,除了暗卫,这些人已经是他府里全部的人了,可这么多人居然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她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怎么样?卢大人,大夫你又找不到,打你也打不过,真的不考虑求我一下?”
宋辞忧说的话极尽的羞辱和欠揍。
百姓们看到这样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从私心来说,他们是希望有人能治一治卢家,毕竟许多百姓,没少受卢家的苦。
可从公而言,又希望郡守府能捉拿住这个奸细,免得她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