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带这么多人啊?”安茵在一旁问道。
“爹听说有人卢府闹事,便匆匆来人来捉拿闹事之人,这儿不安全,夫人你快带着茵儿回去罢。”
梁长史则直接来到卢邢面前请罪:“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卢邢此刻无心追究这些,他一挥手语气阴狠:“让你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些人,还有那个女人,最好能活捉,他杀了本官儿子,死了便宜她了!”
“什,什么?”
梁长史腿都吓软了,“卢,卢少爷,死,死了?”
视线一转,他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人,不是卢布还能有谁?
他顿时震惊了!那个为非作歹,闹得安阳城鸡犬不宁的恶棍卢布,就这么死了?
这些宋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快!杀了那些护卫,把……”她在人群中搜寻了片刻,最后锁定了被护卫们保护在中间的宋辞忧,指着她道:“把那个女子抓住,谁要是活捉那女子,本官重重有赏!”
听到“赏”字,梁长史带来的人瞬间干劲大增,不要命似的朝着宋辞忧攻去。
安家的人也不例外,眼看着安郡丞要下命令,安茵有些不忍,“爹,能不能不要杀宋姑娘,她……”
她……她也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啊……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安郡丞自然不会听,此刻正是邀功的时候,谁抓到了人,谁就能被卢大人高看一眼,来年升官一事,他就多了一份底气!
“还愣着干什么?活捉那名女子,交给卢大人处置!”
话音落,安家的人也加入战斗,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卢,安,梁三家的人家在一起,足有一百多人,而宋辞忧这边,就只有十多人。
短时间来看,无情等人还撑得住,可他们方才已经打了两轮,现在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体力消耗大,时间长了,必然会受伤!
她不允许自己的人受伤!
百姓们害怕被误伤,远远的退了出去,但也不肯走。
宋辞忧没想到安梁两家的人会来,而且现在药物和一些特别的武器都不能使用,旁边那么多百姓,她不能拿他们冒险。
只能先妥协了!
“住……”
“住手!”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抢在她前面响起,而且听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她身形一震,猛然转身,就看到那个她惦念已久的面孔跃入她的眼帘!
男人飘逸的青丝,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都是宋辞忧熟悉的样子。
修长高大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君不忧……”
人群中,君不忧一眼就找到了宋辞忧所在的位置,看到他,她莫名就安心了下来。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这句话,似乎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打斗的人听到那一声“住手”,也不知是谁喊的,可为了“赏”,没有人听,谁都不愿意停手,给别人留机会。
百姓们站在最外围,乍一看到这么一位尊贵不凡,气宇轩昂的人,都愣住了!
只到皓月再次注入内力高喊:“战王到!”
百姓们这才回过神来,惊慌而又激动的跪下:“拜见王爷!”
原来……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战神王爷吗?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战王竟然如此俊美绝色?!
而卢邢和安、梁三位朝廷命官,自然是见过君不忧的,听到喊声,下意识转身看过去,这一看,就让他们蓦然瞪大了眼睛!
“战,战王?那,那……真的是战王?”
安郡丞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战王君不忧,那是君域百姓心目中的保护神,深得皇帝宠爱,也是文武百官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他们这样的芝麻小官也就是在受封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即便如此,他那浑身的气度也是让人过目难忘!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种场合能再次见到真人!
卢邢反应迅速,行礼的同时心里也在猜测着君不忧此行的目的。
这位一向行踪不定,神秘诡谲!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安阳城?
“下官参见王爷!”
随即安梁两位大人,他们的家眷,还有柳府众人全都刷刷跪下行礼。
无情这边,众人都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拜,无情摸不准宋辞忧的心思,此刻又不好问,为了不给她惹麻烦,还是示意众人参拜。
于是,黑压压的人俯首跪拜着君不忧,一如以前那样,只有宋辞忧一人突兀的站着。
扶风也在其中,主子收到暗卫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也不知道所为何事,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次在大街色胆包天调戏主子的女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见到主子居然无动于衷,还有,这女子的眼神怎,怎么莫名的有点眼熟呢?
君不忧大步迈到宋辞忧跟前,眼里的紧张在确认她无事之后转化为浓浓的情愫!
他不说话,宋辞忧也没有主动开口。
没他的命令,也无人敢起身!
卢邢不用行跪礼,因此头一抬便能看到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他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本王听闻,卢大人府打起来了,不知道有何要事值得卢大人这般大动干戈?”
卢邢猛然抬头,这是……不问缘由就要问罪于他?
“回王爷的话,并非是下官刻意大动干戈,而是歹人太过嚣张,不仅给下官的妾室下毒,还,还杀了下官唯一的儿子,此仇不报,枉为人父啊!”
“哦?卢大人动用如此多的人手是为儿子,那你们二位呢?”
森寒的眸子悠悠一转,视线落在安梁两位大人身,二人被点名,同时身子一僵,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回,回王爷,下官是接到百姓议论,说有人在郡守府闹事,所以才匆匆赶来查看,还请王爷明察!”
“下官也是。”梁长史附和道。
轻瞥了一眼四周,看到了无生气的卢布,男人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一丝波动,仿佛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
“是谁门闹事?凶手又是谁?”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