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后面是一条池塘。
宁奕殊过去,看到窗户根底下除了一滩水,根本就没有秦朗的影子。
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真是猫叫春?
宁奕殊又四下张望一眼,确实没什么人呢。
天黑了,这般又没有路灯,挺吓人的。
算了,回去!
宁奕殊转身回家。
“宁大夫!”
宁奕殊胳膊被人扯住,整个人被抵在墙上。
秦朗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在暗夜里闪闪发光。
“你干什么?我妹妹在楼上呢?”对方的呼气,直接扑在宁奕殊脸上,让她喘不过气。
秦朗不松开。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可以退却。
他压低声音,嗓子嘶哑,却句句穿透宁奕殊的耳膜:“宁大夫,我怕火锅店里,你听不清楚。”
“有些话,不管你同意还是拒绝,我一定要说出来!”
“我,秦朗,第四军区,第六野战军第七营,连长,二十三岁,至今未婚!”
“如果你觉着我这人不错,那就请收下我的工资卡!”
“以后我的钱和人,都是你的!”
宁奕殊晕晕乎乎之中,感觉手里被塞进一件纸质的东西。
秦朗说完之后,低头看着被自己推在墙角的宁奕殊。
对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温暖又……美味!
秦朗晕眩,不自觉的往下探索。
“滚蛋!”
宁奕殊受不了这个刺激,猛的推开他,跑了。
秦朗怔了怔,抬手向前,想抓住对方。
然后他发现,手里还有一张存折。
“……”
那他刚才,塞给了宁奕殊什么东西?
…………
宁奕殊转过墙角,却跟宁可欣撞在一起。
“谁!”
“你……”
两个人同时惊叫。
宁可欣是害怕,宁奕殊是心虚。
宁可欣先冷静下来:“姐,找到猫了没有?”
“没有,早跑了,你出来干什么?”宁奕殊将手里的东西,偷偷藏在裤子兜里。
宁可欣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我来帮你的。”
宁奕殊:“……”
她拉着宁可欣赶紧走。
宁可欣心里高兴。
姐姐为了她的学习,不顾天黑,亲自出来逮夜猫。
现在为了她的安危,着急回家。
进了亮堂堂的客厅,宁可欣才发现宁奕殊神情不对。
“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手心也是汗?”
宁奕殊眼睛看着别的地方:“你说呢,你跑一通脸不红心不跳?”
哦。
宁可欣又说:“那你渴不渴,我熬了银耳莲子羹,你喝吗?”
“不喝!”宁奕殊好烦。
她甩开宁可欣的手,蹭蹭蹭上楼了,头都不回。
宁可欣嘟嘟嘴。
姐姐是不是嫌她不好好学习?
嗯!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宁奕殊反锁上门,冲到后窗。
她打开窗户,往下看。
楼下树影婆娑,早没了秦朗的影子。
她喘口气,脚一软,直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天呢!
秦朗竟然追到家里,直接墙推?
她心里百般滋味,更多的是害羞。
也想过,这辈子,甩开那些人后,自己好好享受生活,找一个知心爱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爱人,来的好突然。
宁奕殊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摸一摸心口,好慌!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掬一把凉水泼在脸上。
在凉水的刺激下,她终于冷静下来。
宁奕殊抬头看镜子里,里头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眸子里全是笑意。
对秦朗的表白,她并不抗拒。
深呼吸。
吐气
再深呼吸。
吐气。
刚才秦朗塞给她什么?
工资卡?
宁奕殊从裤子兜里,掏出那个硬硬的纸片,低头一瞧。
这什么玩意?
…………
“哎呦,可欣,我的孩子!”
李秀梅一大早到家,看到宁可欣自己买饭吃,心疼坏了,上去就抱住宁可欣一阵猛亲。
宁可欣提着油条,支着胳膊,被她一顿猛搓。
“好了!我还没吃饭呢!”宁可欣推开了李秀梅。
李秀梅抹眼泪:“可欣,你还恨着妈呢?妈着一段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你别生妈气了,妈早知道你二叔一家这种人,打死也不让你受委屈呀。”
宁卫东和张翠芬的事情,她都听说了。
竟然想谋算老大家的财产。
简直不能忍!
宁卫国挣的钱,怎么也有宁可欣的一半。
宁可欣讨厌李秀梅哭哭啼啼,没本事,还暗戳戳坏。
她仰头喊:“姐,下楼吃饭了!”
李秀梅脸色一变,嘴唇蠕动了一下,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宁可欣已经被宁奕殊给洗脑了,搞的现在母女不亲。
她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
李秀梅本来不喜欢宁奕殊,这下子更不喜欢了。
但是她又没啥主意,只能自己生气。
宁可欣喊完宁奕殊吃饭,扭头又对李秀梅说:“既然你回来,就去医院照顾奶奶吧,让王姨回来给我们做饭。”
李秀梅:“……”
你瞧瞧,现在宁可欣心里,她还不如一个后来的保姆。
李秀梅心里不是滋味。
“可欣,你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血亲骨肉!”李秀梅就指望这个女儿有出息了,她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宁可欣没吭声。
在怎么说,李秀梅是她妈妈。
宁可欣不可能冷血到,真的跟她翻脸。
尤其她闹着,让宁卫国和自己做了亲子鉴定。
她就是宁卫国和李秀梅的女儿。
宁可欣只能认命。
“妈,你吃饭没,吃了饭再去也行。”宁可欣心软,小声说。
李秀梅:“……”
所以还是要撵她去医院。
宁奕殊下楼,看见李秀梅,目光闪了闪,主动打招呼:“李姨!”
首先,事情不明朗,不能确定李秀梅就是凶手。
其次,这是宁可欣的妈妈。
为了宁可欣,宁奕殊也不能像对宁老太太和张翠芬一样,直接翻脸。
但她,也仅与给李秀梅打声招呼,再多就没有了。
宁可欣跳着过去,拉宁奕殊的手:“姐,赶紧吃饭,一会儿咱俩一辆车走,行吗?”
陈永清回来了,那宁奕殊又有专车接送了。
宁可欣想蹭车去学校。
“什么车?”李秀梅没听明白。
公交车,值当这么特意说吗?
宁可欣说:“你管什么车。对了,陈永清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