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宁奕殊想着晚上有约会,心里高兴。
她站在院子里,对陈永清说:“送我去医院后,你直接回来就行,晚上我有个约会。”
“要不,我们远远跟着?”陈永清不放心。
宁奕殊拒绝:“不用!”
上次瞎敲车窗的事儿,她还没算呢。
约会,怎么可以有别人在场?
所以,去哪里约会呢?
宁奕殊想着心事,等陈永清去开车送她上班。
宁可欣一手提书包,一手拿着根油条:“姐,我今天还蹭你的车!”
“”蹭呗,反正她也不能拒绝。
李秀梅提着杯豆浆追出来:“你得喝点豆浆,别噎着!”
宁可欣烦:“太烫了,我等不及!”
“那就路上喝!”李秀梅把豆浆,往宁可欣手里硬塞。
宁可欣没办法,只好拿着。
宁奕殊旁观全程,冷冷说:“李姨,以前你疼可欣,也没这么带样子过。”
“你不用天天在我跟前晒你们母女感情好,提醒我没妈!”
以前李秀梅疼宁可欣,还考虑宁奕殊感受,悄悄疼。
这次回来之后,就变了。
宁奕殊越在跟前,李秀梅越把宁可欣关心的无微不至。
李秀梅听她这么说,愣了愣之后,堆着笑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我呢?”
宁奕殊冷冷一笑,目视前方,不再搭理李秀梅。
李秀梅:“”
宁可欣看看两个人,将豆浆还给李秀梅:“妈,我都这么大了,你别把我当小孩子!”
正好这个时候,陈永清把车开过来了。
宁可欣拉着宁奕殊就开门上车。
李秀梅捧着豆浆,望着越来越远的汽车,气的脸都青了。
宁可欣真是被她惯的,成了个傻子!
宁奕殊有专车,宁可欣为什么没有?
怎么一点自尊心都没有,还去蹭车用!
李秀梅心里不平衡。
她气哼哼转身进屋。
宁卫国正陪宁老太太吃饭。
李秀梅纠结半天,开口:“卫国,可欣高三了,上学早,放学晚,是不是也配个车?”
“要不要再配四个保镖?”宁卫国问。
李秀梅忙点头:“可以,可以!”
“啪!”
宁卫国把筷子一摔:“那要不要我再把学校买下来?”
“李秀梅,你别过两天舒服日子,就开始想东想西,给我惹事!”
“可欣还是个学生,搞什么特殊?”
李秀梅:“”
凭什么宁奕殊有,她家可欣不能有?
难道宁卫国真的,要把所有财产,全留给宁奕殊?
宁卫国被李秀梅这么一气,没胃口吃饭了。
他起身去院子里打了一会儿太极,就回书房办公。
宁奕殊说他躲家里事,不负责任,不是个好爸爸。
现在他把工作,全挪家里来做。
每天陪孩子们吃早饭和晚饭,是不是就能拉进父女间的距离?
宁卫国这么一忙,就到了下午三点半。
他起身,又到院子里活动。
陈永清在院子里,帮王晓琴修理自行车。
“你怎么没留在医院?”宁卫国问。
保镖,保镖,主家在哪,保镖不得在哪?
程永清在家里修理自行车,是怎么回事?
陈永清忙起身回答:“宁总,大小姐今天有约会,命令我们回来了。”
“约会?什么约会?跟同事应酬?”
陈永清摇头:“不知道!”
宁奕殊不让给家里人说。
他得保密。
宁卫国:“”
不对劲儿!
宁奕殊一下班,就收拾东西走了。
吴小兰冷冷哼一声,对同事说:“什么工作态度,踩着点下班,你看任主任他们都加班呢。”
吴小兰和宁奕殊干架,全院都知道。
同事听了,只是笑笑:“今天手术结束的早,任主任不都走了吗?”
“”反正,吴小兰就看不惯宁奕殊。
只要坏话不说到宁奕殊面前,她是装不知道的。
毕竟嘴在别人说身上。
有人心胸狭窄,有人眼界不高,有人就爱乱喷。
宁奕殊可没那个闲工夫,教他们做人。
有这个时间,约会呢!
她今天换了一身碎花百褶裙,走起来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一出医院门,就看到了秦朗。
秦朗也换下军装,穿的是一身便装,阳光帅气,赏心悦目。
“秦朗!”宁奕殊笑着快步走过去。
秦朗手心全是汗。
这算第一次约会吧?
他立正站好,紧张不已。
宁奕殊走到跟前,仰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咦,秦朗,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眼底下都是乌青。”
“”废话,能睡好才怪!
秦朗打开车门:“上车吧。”
为了方便约会,他不知道从哪借了一辆民用桑塔纳。
“去哪儿?”秦朗坐进来,关上车门。
这一次,他没帮宁奕殊系安全带。
宁奕殊等半天,最后还是自己系上。
这小伙儿,需要调教。
秦朗见她不回答,又问一遍:“咱们,去哪儿?”
“想吃牛排,去某某西餐厅吧。”宁奕殊说了一个地址。
秦朗双手紧握方向盘:“好的。”
宁奕殊在副驾驶,坐的端端正正。
她出来的早,下班高峰正好避开。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秦朗停好车,说:“下车吧,到地儿了。”
他率先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宁奕殊这一边,帮她开门。
然后接下来的一分钟,秦朗做了以下这些事:
帮宁奕殊开西餐厅的门。
帮宁奕殊找座位。
帮宁奕殊拉椅子。
帮宁奕殊倒水。
把菜单交给宁奕殊,充分尊重她的意见。
宁奕殊左手扶额,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她偷偷翘起嘴角。
秦朗不呆,就是没经验,孺子可教。
宁奕殊点了两份牛排,和饮料。
等菜的功夫,秦朗很局促,完全没有上一次的霸道和帅气。
他发挥还是不太稳定。
宁奕殊托着腮,眼珠转了转,笑问:“秦朗,还记着咱俩的赌注吗?”
“啊?”秦朗脸一红。
他当然没忘。
宁奕殊笑眯眯,起身坐到秦朗那一边。
一股好闻的味道,钻进秦朗鼻子里,让他有点晕眩。
“你这么快就忘了?说好的,顾嘉来找我,你就让我摸你的耳垂。”厚厚的,摸着一定很有手感。
秦朗脸又红了:“”
到底谁才是老爷们?
宁奕殊本来逗他玩的,可是看秦朗脸红的像大苹果,心变的痒痒。
心一痒痒,手也痒痒。
喜欢就摸,别矫情!
宁奕殊伸手,眼看就要触碰到秦朗的耳朵,却被人一下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