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区,一间雅致的咖啡馆。
韩玉华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不在焉。
对面,韩玉珍在说话:“妹妹,你脾气改一改吧。咱爸疼秦朗,总觉着愧欠老秦家,这么多年你不也是没劝动?”
“秦朗多好的孩子,现在也有出息,你知道拿出做妈妈的样子,他肯定还是跟你亲!”
“姚培谦那个前妻的儿子,你就是掏心掏肺,最后人家还是惦记自己的妈妈!”
“姐,今天咱俩出来放松的,你能别跟我说家里那些事吗?”说到姚子达,韩玉华就激动。
韩玉珍脸色一凝,叹口气。
韩玉华目光一闪,笑起来:“你叹什么气,说说萱萱,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她也,去的太匆忙,刚跟沃尔夫博士接上头,忙着办手续呢。”
“就是萱萱说,感觉沃尔夫博士有点严肃,待人接物不是很圆滑。”
“我训她,人家是业内有名的人,怎么可能嬉皮笑脸的。哎,就是担心萱萱生活问题,没离开我这么久呢。”
提起女儿,韩玉珍又高兴,又担忧,唉声叹气。
韩玉华说:“姐,怎么萱萱说走就走,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韩玉珍脸发烫。
“姐,真有事啊?是不是因为萱萱被宁奕殊逼走的?”韩玉华竖起修的细长的眉毛。
韩玉珍艰难的点点头:“也怪萱萱不懂事,帮外人”
“怎么就不懂事了?我看是宁奕殊不懂事!这还没进咱家门呢,就敢对萱萱下手!”
“以后真嫁过来,是不是连咱们都敢打?反正我瞧不上她!”
韩玉华看上去,很生气,为李萱打抱不平。
韩玉珍松口气,看来对方不知道李萱偷拍宁奕殊的事儿,那就好!
“姐,我不是因为秦朗对宁奕殊有偏见,你瞧她干的那些事!”
“萱萱多好的孩子,我最疼她,怎么就被她欺侮的远走他乡!”
“学医,国内名医也不少。咱们这种家庭,需要去国外受那罪吗?”
“秦朗是我儿子,就算我跟他爸不好,他恨我!可现在是终身大事!”
“那天,我保姆摔宁奕殊一瓶酒,你瞧她那不依不饶的样,气的我饭都没吃。”
“娶妻娶贤,秦朗如果真跟她在一起,那就玩了!”
韩玉华边说,边观察韩玉珍表情。
韩玉珍眉头一皱:“秦朗那孩子,眼光没那么差,你们肯定有误会!”
“”误会个锤子!
韩玉华恨铁不成钢,反正她也没指望韩玉珍像李萱那样当枪头。
只要对方在韩启山耳朵边,是不是谗言两句就行。
“姐,我打听过宁家。宁家的二叔,被宁奕殊给送进监狱的宁家的产业,最后全落她手里!”
“你说这种人,心机深不深?”
“还有呢,她继母和妹妹,也不是个好的。我真怕秦朗结婚后,她们缠上来,拖后腿!”
韩玉珍听了,惊讶:“玉华,都是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了,怎么好意思攀上来?”
“哎呀,关系复杂着呢。都姓宁,血缘在哪里摆着,真有事求上来,咱能不帮?”
“咱家什么身份?不说非要门当户对,怎么也要娶个家世清白、没有拖累的女孩!”
“咱韩家的门庭,不能有污点!”
韩玉华又不能明着说,只能慢慢引导,很累人,说的口渴。
韩玉珍:“”
反正她暂时没看出来,宁家怎么不清白。
不过韩玉华有一句说的对,韩家的门庭,只韩启山一个人扛着,不能有污点!
韩玉华抿口咖啡,做最后总结:“姐,你瞧着吧,宁家不会风平浪静。我是说不上话,只求姐姐到时候帮忙劝劝咱爸,不要惯着秦朗!”
二月初,宁奕殊笔试成绩出来。
专业课考的不高,但是过了学校的线英语成绩也不算好,但是比同学们就是多那么一点点。
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只比竞争对手好一点。
“姐,你可真是一分也不浪费!”看榜的宁可欣,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她只希望,自己的初试成绩,也这么着就好。
为了艺考,她文化课落太多,如果初试不过,宁可欣只能复习了。
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呀,保我过吧!”
宁奕殊:“”
这三位再加一个玉皇大帝,天上打麻将呢,没空搭理你。
“你们初试成绩,好像已经出来了吧?”宁奕殊突然想起来。
隐约听王姨说了句,初试成绩好像已经出来了。
宁奕殊正忐忑自己的成绩,忘了问。
宁可欣:“”
呵呵。
她尴尬一笑。
“过了没有?过不过,咱都得给舅妈送份大礼,请她吃饭!”宁奕殊正色。
宁可欣说:“过了,分不高,压着线给录取的。”
那位老师说她不行。
宁可欣憋着劲儿,想在初试的时候一鸣惊人。
结果
她很怀疑了两天自我。
宁奕殊拍拍胸口:“那不就是过啦,能进去进行专业学习,将来你就是科班出身。有舅妈提携,你不愁没戏拍!”
有戏拍,就有机会。
“走,回家,让王姨给咱做好吃的!”
宁可欣犹豫了下,到底没敢说想去看看李秀梅。
李秀梅上次偷跑出来,宁卫国那边并没有派人寻她。
最后她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一技之长,自己灰溜溜回去,让人又生气又可怜。
现在宁可欣考上了,不愁前途,就想去再劝劝。
算了,回家吃过饭再去,也是一样的。
结果刚进小四合院,王晓琴就匆匆奔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城晚报。
她扬着报纸,气急败坏:“这帮人怎么那么会造谣呢?早晚要进拔舌地狱!”
宁奕殊脸一沉:“怎么了?”
又怎么啦!
王晓琴瞥一样宁可欣:“你先进屋!”
“”宁可欣不明白情况。
宁奕殊眼睛一眯,也让宁可欣回屋。
宁可欣怕自己耽误事,乖乖进屋。
等人一走,王晓琴才将报纸往宁奕殊手里塞:“你自己看!”
宁奕殊低头细细一读,差点没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