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棍子打在越副将身上,她才想起和润齐喝醉说的话。
“你说陛下怎么阴晴不定的,明明就是个好建议嘛,结果呢!被骂了一顿!”润齐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手抱酒壶对着越副将说。
越副将现在连喊冤枉的劲也没了,棍子打在她臀部,让她有种想马上归西的想法。
毕竟她也是个练武之人,五十杖也就让她卧床休息两个月。
“禀告陛下,五十杖已打完。”只见越副将被两人两边扶着,一脸苍白。
“抬她回去!”独孤淳说道。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结果,学着润齐像只鹌鹑不说话。
独孤淳觉得她们在这就是碍眼,挥手让她们下去。
等所有大臣下去后,秋田看着独孤淳的愁容,抿了抿唇,接着说:“陛下也不必太过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对了,宫里可有什么事?”独孤淳有些没精神,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问秋田。
秋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收到消息。
那样还好,没有消息也就代表太平。
这时,有个士兵急匆匆地往帐里喊:“启禀陛下,急报!”
独孤淳顿时觉得自己的右眼皮猛跳。
“叫进来!”独孤淳对秋田说。
秋田领命就到帐外,把人叫进来。
那士兵进去后就跪了下来,独孤淳对着他扬了扬手。
“禀陛下,宫中急报!”
听到这个,独孤淳咬了咬唇,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
“呈上来吧!”士兵将信件呈上后,就默默推下去。
独孤淳打开阅读,越看她的脸色的黑。
秋田瞧见独孤淳变了神情,就询问:“陛下,宫中是发生什么吗?”
不过就算不问,也大概猜到,以往宫中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就今年,楼修雅出现。
应该就是那楼太子的事了。
独孤淳放下信件,一拳锤了书桌!然后吐了一口浊气!
“那小人出逃了!不过应该不是逃出岛,他临行前,威胁二娃子我们的具体位置,应该来寻我们,不过不排除,他想要和同伙汇合。”独孤淳把信件的重点简单说出来。
秋田也跟着皱眉,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是这样就危险了。
“那他是如何掩人耳目,出逃的呢?”他们一出去就会被识破,毕竟他们是男子。
秋田也跟着思考,接着就说:“他们身形小,或许会办成小孩。”
独孤淳恍然大悟,笑了笑,“发通缉吧,不过不要将男子身份说出去!就说是盗窃了宫中要物。”
“是!”秋田退了出去。
留下独孤淳看着桌面的信件发呆,眼神迷离,周围弥漫着一股孤清的气息。
慢慢地,独孤淳的双眸有些泛红,眼眶中似乎有些水雾。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深呼吸一口,猛吸了一下鼻子。
她就动手收拾一下书桌,她翻动刚刚信件,准备将它放置一旁。
可是,她拿在手中,那信封渗透着一些墨水,但她没有碰到墨水,这墨渍是拿来的,独孤淳再看仔细些,信封背面好像写了东西。
独孤淳马上,把信封拆开。
这字迹有些潦草而且有些稚嫩,这一撇一捺写得真有个性。
不用想,二娃子的字迹。
“陛下!我猜您看信件后肯定大发雷霆,是二娃子不好!
被那楼小人威胁了,不过二娃子也是担心你您安慰,那楼小人说您会有危险,我心里也是很担心,您会被那群贼人欺负!
我看着楼小人说得很真诚,他说,是去帮助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坚定,虽然也有些恐怖。二娃子能够感受得出来!
他现在应该在你大帐里吧。虽然,我看他不怎么顺眼,但是,在他说要去帮助你时,我心里是相信他的。希望陛下能够凯旋归来!”
独孤淳看完信后,嘴角悄悄地扬了扬。
毕竟相处了快有一月有余了,难道自己就要这么狭隘吗?
在选举臣子时,自己都能用人不疑,为何只是换了个性别,就要对他有这么深的怀疑。
先祖为何要来岛上生活,不就是因为当年女子被男子压迫得喘不过气,寻求自己的权利吗?建立一个属于女人的世界。
可……所谓的女子世界不过也是男子社会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