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哪怕天才如但丁，在长久的战斗之中也只形成了4个最终风格，另外2个风格则来源于他所经历的特殊情况。实际上，这两个风格也只在三代中出现，而在但丁成长之后就束之高了。

“没那么快……不过你说的对，至少我得快点形成自己的第一个战斗风格。”

顾宁一边应对着但丁的劈砍，一边见缝插针地说道。

“嗯……”但丁甩出了一记回旋剑，直接将顾宁逼退数步，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贫弱，虽然大部分战斗是不需要你亲自出手的，但也不能永远龟缩在这座小小的店铺中。风格和魔人化都是你在接下来需要留意的地方。”

他显然对顾宁的情况非常了解，不管是店铺的事情还是顾宁身上的一些尚未得到解答的疑惑，这位莫名其妙出现在时空演练场的家伙似乎都了如指掌。

顾宁默默地想着，随后再一次被魔剑但丁一剑劈成两半。

伴随着恶魔的嚎哭，红色之魂涌现，顾宁再次复活。

“反应慢了半拍。”

但丁言简意赅点评道，随后再次舞动起了手中的魔剑。在喋血搏杀中千锤百炼而形成的战斗技艺，尽数展现在了顾宁面前。

顺便一提，此刻的但丁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了和顾宁目前一致的程度。

生死之间的战斗是最能激发人主动学习的，况且但丁也没有采用碾压的战斗方式，而且死了之后还能用红魂复活，所以在下手上这家伙毫不留情。

反正红魂最后都是变成欠款。

新一代恶魔魂魄资本家但丁这样劝慰自己。

话说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放贷而不是借贷？

趁着顾宁复活，这货这样想道。

紧接着，他又一次挥动起手中魔剑，以一个刁钻狠辣的角度劈向了刚刚复活的顾宁。

然而这一次，顾宁出乎但丁意料地向后一缩，躲过了魔剑的剑锋。

“嗯？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吗？还是有别的东西？”

但丁眯起了眼睛。

“躲过了！”

顾宁同样震惊于自己刚刚的操作，就在这把魔剑劈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先一步进行了反应，甚至在大脑还没有意识到危机降临的时候就做出了后撤的动作。

“等等，这种感觉……是‘启示’。”

顾宁心中有所明悟，这个来自于圣女贞德的技能，在面对远远高于自己战斗力的对手时，会显得有些吃力，特别是面对但丁这种战技大师。

而且顾宁手上的这个启示还是二次加工版，相较于诺莉亚身上的原版来讲，威力还差了一些。

就在启示和反复死亡的磨练中，顾宁的战斗技艺以一个足以让自己都震惊的速度稳步上升着，但丁就像是某恶意动作游戏中的boss一样，教授着挑战者战斗的方式和攻击的时机把握。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剑劈了下来，顾宁横剑去挡，强大的力量爆发，直接将顾宁手中的新剑打飞，魔剑的剑锋稳稳地停在了顾宁的脖颈边缘，森然寒气似乎要将血管冰封。

“呵呵，不错，死这么多次仍然能保持这样的意志力，小伙子你很有潜质。”

但丁忽然收剑，口中说道。

差点再一次经历死亡的顾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问道：“到点了？”

“到点了，暂时先这样吧。”

但丁指了指那座高耸入云的钟楼。

顾宁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钟楼的顶端被浓雾笼罩，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只能隐约听到钟声响起。

“时钟塔，上面显示的就是你每次能进入时空演武场的时间，现在所剩无几了。我看你第一个风格好像隐隐有所感悟了，剩下的就是多加打磨，并把握住那灵光乍现的时刻。”

“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快问，不过事先说好，涉及到重大秘密和一些交易内容的事情，无可奉告。”

顾宁闻言沉思了一下，问道：“你能够到达这里，是因为这个盲盒店系统吗？”

“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本源吗？有意思，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只知道我确实是通过你身上的奇迹召唤的，但它究竟是个什么，我并不清楚。况且就算我清楚，估计你身上的那个意志也不会让我说出来，所以这个问题作废。”

但丁耸了耸肩说道。

“我身上的那个东西？”

“这个算第二个问题咯，”但丁道，“你之前应该和这个世界的一位邪神见过面了吧？你俩的交易已经展开了，所以你身上现在有黄色气息，虽然不足以让祂形成意识，但足以监督契约的内容，所以很抱歉，无可奉告。顺便一说，这种内容不让你知道是为了防止你的大脑被撑爆，在这个世界，有些讯息得等到你能承受的时候才能告知给你。”

“对了，你有什么问题再加速一点，剩下的时间也就够我解释两三个事儿。”

“好，下一个问题是，你们会降临到这个世界吗？”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基本上来讲是没什么机会过来的——除非你抽到了能让我们过来的盲盒。而且我们的存在和你们这个世界的构成有所排斥的。过来相当麻烦，时空演武场本身是个次级位面，且包容性很强，所以出现在这里相较之下就简单多了。”

顾宁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他现在已经有了兴奋感，对方透露出来的几个名词让他对身上的这个系统有了更加确切的猜测。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样问道。

但丁笑了笑：“你这个问题也太抽象了吧？不过，这和我之前猜的也差不多。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说实话，它可能只是一场幻想，一个飘离于主观世界之外的产物，也可能仅仅是产生于一场灾难或是一个奇迹。

别露出那种不懂的神情啊，你可以认为它是虚幻，也可以认为它是真实的，就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唯心主义在这一刻还是相当有用的，不过我可以小小地跟你透露一句，这个世界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这片大陆曾经也只是一片荒芜，但后来有一个东西降临了，紧接着又炸了，于是造就了如今的世界。”

“炸了，什么东西炸了？”

顾宁一脸懵逼。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我可以提示一下，你手上的那玩意，便是它分裂出来的碎片之一。至于剩余的嘛……既然你已经持有了这个碎片，那么你自然也会找到它们的，毕竟这也是你交易内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