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莱姆天堂,不是哈莱姆的天堂,也不是说哈莱姆是纽约的人间天堂。
这是一家夜店的名字,不过既然敢这么叫,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这家夜店可以说是哈莱姆最有名的。
据说这里从上个世纪20年代的禁酒令颁布之前,也就是“哈莱姆文艺复兴”之前,就已经建成了,不过最开始,这里并不是夜店,而是个酒店。
不是宾馆酒店,而是专门卖酒的商店,类似于烟酒专卖店,不过只卖酒。
一个波多黎各的非裔,带着祖传的龙舌兰配方,来到哈莱姆,和一个哈莱姆本土非裔,合股开了这个酒肆,禁酒令颁布,波多黎各非裔选择了抗争,本土非裔选择了生存。
也就是出卖了波多黎各非裔,换取了已经酿造的龙舌兰不被查抄,还有这家酒类专卖店的全部股份。
那个波多黎各非裔就是毒蛇帮头子巨蝮蛇的祖父,本土非裔则是水蝮蛇和玛莉亚迪拉德的祖父。
而后这里就被本土非裔改造成了“哈莱姆天堂”。
一个窟。
俗称卖笑的场子,学名叫做技术工作者之院,雅称青楼楚馆。
后来又经过不断地发展,还有时不时的“生存”一下,这里最后还是衰败了。
然后那个本土非裔的后人,出了一个人才,玛莉亚迪拉德,成了哈莱姆的地区议员,在她的资助下,她的表哥水蝮蛇康奈尔斯托克斯,才将这里打造成了哈莱姆最著名的夜店。
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豪华的,但却是最有底蕴的,最有特点的。
很多知名的音乐家,在其真正出名之前,都在这里驻唱过。
而更多哈莱姆有才华的年轻音乐人,都以得到哈莱姆天堂的认可,来这里表演一场为值得自夸的事情。
表面上是这样的。
将哈莱姆天堂维持下来,需要的各种“生存”上的抉择,当舔狗跪地上磕头求人家“爸爸饶了我吧”,类似这样的都不是可行性的选项,又不能好说好商量,能在哈莱姆活得风光的,就没有一个是人脾气的。
也就只好各种尔虞我诈,各种不择手段,各种不怂就是干,怂完了找机会再偷偷干,才能勉强维持这样子的。
就好像现在的哈莱姆天堂的老板,水蝮蛇,就是哈莱姆势力最大的活力社会团体之一的首领,不过没有单独的帮派,哈莱姆天堂就是大本营,一切的风光与美好,一切的不堪和罪恶,全部都在这里诞生,在这里上演。
今天这里,又是一如既往的不眠之夜,前门早早的就排起了长队,也有时不时的有零星的几人直接从通道进入,也有各种托关系从后门溜进去的,多是熟客,慕名而来的也不少。
夜店里面,更是人满为患,几乎是一进门,就几乎挤得走不动道。
然而却并不是很嘈杂,都比较安静,多是在欣赏音乐,随着台上歌手演唱的&p;b,轻轻的摇摆着身体。
“客人,是第一次来哈莱姆天堂吗?”
酒保问的,是一名坐在吧台前的,刚刚待了没一会儿中年非裔。
这人很非主流的穿了一身白,白色的西装西裤,白色的衬衫,白色的鳄鱼皮鞋,连刚进来时摘掉的巴拿马帽、脱下的风衣都是白色的。
而且这人血统很正,基本没有什么混血,不像很多美籍非裔,混血到皮肤更接近小麦色,甚至都看不出什么颜色来,这人属于那种大黑天的站在外面,闭上眼睛你都看不见脸的那种。
要想俏一身孝,放在他这里是完全不适用的。
大半夜的出去,一身白衣服顶着帽子,没手、看不见脑袋,离近了看,俩眼珠子两排大白牙,俏哪门子俏啊,惊声尖叫好吧。
在酒吧这种昏暗光线的环境下,同样比较适用。
所以才让酒保多看了两眼,然后才有此一问。
这个风格另类的非裔倒是个好脾气,按说这酒保多少有点失礼,人家那个都是眼尖的,扫一眼就得了,他这个瞄了好几眼,就很不礼貌,这人却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是啊,慕名而来,不错的地方,台上的小子水准相当不错。”白衣非裔笑着说道。
这人面貌略显普通,笑起来却很有感染力,让人很容易对他的第一印象有好感。
这两排牙,多整齐。
“是啊,不过这还是我们这里最近才出头的歌手,还有很多水平比他高的呢。”酒保说道这里的最知名的招牌,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的样子。
“听说你们这儿的龙舌兰相当不错?”白衣非裔也有点闲聊的兴致,举了举刚才点的一杯龙舌兰纯饮,却是有点不置可否地说道。
“哦,sr,那只是个都市传说罢了,不过我们这里好酒也有很多,我推荐”
酒保滔滔不绝的搭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白衣非裔一个眼神儿给打断了。
原来是白衣非裔的手机响了起来。
好脾气不是没脾气,白衣非裔只是眼睛随便一扫,酒保就突然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住了一般,登时就不敢说话了,大黑脸都淡了几分。
能在这里当酒保的,也不能是真瞎,那个客人什么卡位,什么人能开两句玩笑,什么人避之不及还是分得清的。
“呃,那您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就行。”酒保撂下句话就赶紧跑到别的客人那里去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白衣非裔接起了电话,开口说道:“嗯,是我,索旺达是啊,刚到,你们也到了?那好吧,待会儿见。”
这位名叫索旺达的白衣非裔只说了几句便挂了手机,略带惋惜的望了一眼歌手的方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压在酒杯底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莱姆,某废弃建筑。
“索旺达样,您来了,您一路辛苦了。”说话的是信,毕恭毕敬的对索旺达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在门口亲自迎接。
起身之后还咧了咧嘴,让人勉强能看出来是在笑。
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对着诸多地狱厨房大佬都不假辞色,开会就会s电线杆子的地狱厨房雅库扎首领,信。
“嗯,信,很久不见了,高夫人呢。”索旺达还是很客气,对刚才哈莱姆天堂的酒保的那种客气。
“劳烦您挂念了,高夫人正在内中等候大人,请您随我来。”信再次微微鞠躬说道,单臂一伸比了个请字。
“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