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是一名金发高马尾的年轻女性,一脸的激动,有些热泪盈眶的。
能让斯塔克有这种反应的,也只有他那个最得力最贴心的助手,小辣椒波兹了。
“托尼”
听着小辣椒哽咽的声音,托尼不禁使劲的皱了皱眉头,勉力维持着那份风流不羁:“眼圈怎么都红了,想你失踪了的老板想得都睡不着觉了?”
见心心念念的人完好无损,而且还是那个德行,小辣椒也不禁破涕为笑,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喜悦的泪水,我高兴的是不用换工作了!”
“当然,你已经有世上最好的工作了,还想别的干嘛?”
“妮妮”斯塔克同学果不其然的又傲娇了。
妮妮同学刚想接着说话,就忽然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却原来是显示屏里突然挤过来一张大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激动的大声说道“老板!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你!”
托尼登时吓得一激灵,哪儿就蹦出来这么一个,不咬人吧?
“噫,吓了我一跳,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想你了,行了吧,快躲开,我要和派珀说话。”托尼略带嫌弃的说道,眼中却是禁不住的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好了,说吧,派珀,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亲自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到托尼这么问,小辣椒波兹的神情突然就变得极为严肃和复杂,沉声说道“托尼,是奥巴代亚”
小辣椒波兹将事情的的前因后果婉婉道来,神盾局怎么找上门来,怎么怀疑到奥巴代亚,怎么取得了证据等等。
包括小辣椒通过奥巴代亚的资金流向,找到了阿富汗当地为奥巴代亚联系到十戒帮的一个酋长,在不断的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托尼的行踪。
“奥比,果然是这样吗?”
听完了小辣椒波兹的讲述,托尼斯塔克沉默无语,却意外的没有太过惊讶之色。
或许阿隆那么躲躲闪闪的,言语之间闪烁其辞,就连他的好基友罗迪上校都是语焉不详,不想多说,托尼斯塔克就已经有了很多猜测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派珀,休假时间正式结束,等我回去,咱们还有得忙呢。”
托尼斯塔克一贯的原则,就是实用,多想无益的东西,根本就不去想,就算是强迫自己,也要将注意力关注到可以做的事情上面。
托尼斯塔克的想法,至少是出发点,向来都是好的,至少是有理有据的,只是他那个性格,还有这个实用主义的原则,很多时候,都让他显得有些难以沟通,很难真情流露,也就更难让人理解。
这次的主要目的,也就算达到了,给托尼斯塔克一个交代,说明白前因后果,科尔森也借机刷个脸。
“那就这样吧,咱们有机会再联系,殷森,你和我回纽约,还是回你的家乡,考虑好了没有?”正事说完,斯塔克又问向了殷森博士。
“殷森博士的家乡已经”科尔森有些奇怪的开口说道。
“咳!嗯嗯”只是科尔森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森摇头打断了“托尼”
“n。”托尼却也摇了摇头,倔强的注视着殷森,沉声说道:“别瞒着我,殷森,别对我说谎,别这么对我,别在这个时候。”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坚定而严肃,却又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和软弱,刚刚经历了欺骗和背叛,却马上又发现救命恩人也有事情瞒着他,登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斯塔克先生,你不要这样,你不了解情况”科尔森温声劝解道。
“那就告诉我!非让我自己去查吗”托尼斯塔克斜了科尔森一眼,勉强控制着情绪说道,却是已经带上了颤抖的尾音。
“好吧,殷森博士?”科尔森表示惹不起,开口询问殷森博士。
殷森看了看托尼斯塔克,又看了看科尔森,叹息一声,摘了眼镜,捏着眉心,半晌无语,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
托尼斯塔克一看,心里登时咯噔一下,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殷森这个反应,这是别有隐情啊
没办法,托尼这货就这个性子,总是认为世界是围绕着他一个人转的,一时半会儿的是改不过来了。
这时候又恰逢刚刚大难不死,还有点s,想什么事情都特极端。
但是这货脑子又太好使,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人家殷森没跟他说的,肯定并不是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很有可能是说了之后,会让他感到尴尬。
“斯塔克先生,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
殷森博士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正是因为其b裔混血的血统,和其本地人的身份,这段时间正好居住在家乡。
不然一个知名物理学家,又怎么会有那一手战地急救技能,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迫于各种条件的无奈,生生琢磨出来的。
可惜天意弄人,殷森博士拯救了许多性命,不但没有福报,反而因此被十戒帮劫持,用以救治托尼斯塔克,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然而因为殷森博士极其厌恶这种欺压良善的无恶不作之徒,强烈的挣扎反抗,殷森博士的妻女,也因此被十戒帮控制用以威胁他,然后却在救治完托尼斯塔克之后,被告知妻女因为“试图逃跑”被十戒帮杀害了。
只是殷森博士看告知他这个消息的,那个络腮胡子矮胖子的神色。
再联想一下,十戒帮几十个比土匪还山贼的成员,全部是男性,一直困在一个山谷里。
殷森博士的妻女,到底遭受了什么,也就不难猜了。
殷森激发斯塔克的反抗意志,未尝没有借此报仇的念头。
原剧情中,那种莽撞的做出的牺牲举动的决断,之后还一脸的解脱,其实也是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早就有了轻生之意了。
“殷森,我、我,我不知道,我抱歉,我很抱歉,抱歉”
托尼听完科尔森的叙述,低头沉默,半晌无语,抬起头,注视着殷森,却又好似有什么哽咽在喉咙,几次张嘴,都是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抱歉,说到最后,声音却已是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