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腾图。
不要笑话我的口音,虽然你们都叫我图图。
当然,你们这么叫我,我也很开心。
因为,我没有朋友。
我来自镇北府。
严格意义上说,我祖籍是宁昭府。
是的,我和小凡以及曦儿,是老乡。
宁昭府,天空城,我的祖上曾经在那里奋斗过,我的不知道多少代的祖爷爷,便是天空城的最后一位城主,腾千钧!
在我家族的记录中,我滕氏先祖腾千钧,一生享誉无数,偏偏在担任天空城城主时,一时不察,导致回源对峙流血事件!
青云帝国震惊之下,满朝臣工,一致要求将家祖斩杀,以慰当时死掉的亿万生灵!但当时的青云帝国国主,力排众议,力保家祖。最后,家祖腾千钧自请去职,率领我滕氏数万族人迁居镇北府百散关,甘愿戍边万年,杀敌百万,以赎罪孽!
于是,滕氏七万余族人星夜奔驰,赶往百散关!
后来,我便出生在百散关滕家。
自我就很少见过父亲,不!严格意义上讲,我极少见过家中的男性长辈和成年族兄,家里从来都是只有女人和未成年的男孩。
曾经,我问过我的母亲和几个婶婶,可是她们立刻变得伤心起来,整个家里气氛也变得沉默了许多。
后来,我知道了滕家的使命,戍边万年,杀敌百万!
这是信念!是使命!是洗刷家族耻辱的唯一方式!
我也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
百散关!和蛮族拼杀!
我第一次开始对蛮族部落产生了恨意!
是蛮族部落!害的滕家上下损失了十几万人!
是蛮族部落!害的滕家有祖地却无法回!
是蛮族部落!害的滕家日渐消亡!
是蛮族部落,害的父亲常年在外,丝毫没有陪过我!
我恨蛮族部落!
可是,后来,我迷茫了!
因为,我居然有天赋元技狂化!
狂化,是蛮族部落的天赋元技,在四元大陆,除了蛮族部落,只有天空城的源人才会有天赋元技!
我,从一个回人,变成了一个源人!
还记得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用出了狂化元技,当时母亲和婶婶们惊讶的眼神、我浑身充满力量的惊慌感,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
后来,父亲回来了!
他的表情很凝重。
父亲召开了家族集会,那是我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家族的说有人。
二十三个人。
我父亲,滕家现任家主,滕青山。
我的二叔,我爷爷的兄弟的孩子,滕青虎。
我的三叔,我父亲的亲弟弟,滕青河。
我的四叔,二叔滕青虎的弟弟,滕青林。
我的大哥、二哥、三哥,二叔家的孩子。以及其他两个叔叔家的五个哥哥。
男丁,加上我,一共十三人。
剩下的,便是我的母亲,和三个婶婶,以及六个嫂子。
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人愿意嫁到我们家,母亲、婶婶以及嫂子,都是青云帝国皇室的公主。
我还有两个哥哥已经成年但是还没有成亲,据说,青云帝国的皇室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公主嫁到我们家了。
我的两个哥哥,在百散关人送外号,“超级情种”。
因为,他们见到女人,不管对方什么样子,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表白。
我不怪他们。
因为我可能以后也会这样。
在滕家,杀蛮族部落和传宗接代,都最重要的两件大事。
父亲和叔叔们回来,商议完大事后,便各自和他们的妻子回房了。
对了,父亲他们给我做了测试,我同样可以修习元力。
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好嘱咐母亲,待我八岁时,参加元力觉醒仪式,然后到学院修炼,没准会找到我兼具元力和天赋元技的原因。
同时,他们宣布,我会狂化这件事,不得外传!
“从那以后,我就是滕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了!”图图低沉的说道。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之前,秋风曾经和大家说过滕家的事情,当时众人只是钦佩,可是,当知道图图便是滕家的人的时候,众人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
“你居然是滕家的少家主?”
良久之后,罗凡轻呼一口气,这才打破沉默问道。
“卧槽!什么少家主不少家主的。”图图苦笑道,“你别和我开玩笑哈,我现在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擦!”秋风撇撇嘴,“你能别卧槽卧槽的吗?你一说这两个字,我就吓得直哆嗦。”
“卧......”图图张了张嘴,“好吧,你说了算,谁让咱现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呢!”
“图图。”罗凡好奇的问道,“你能具体说说这个天赋元技吗?为什么你用完以后会这么虚弱呢?”
“所谓天赋元技,就是我之前用的狂化,狂化是蛮族部落中力之一族的天赋元技......”
“力之一族?”罗凡皱皱眉,“难道蛮族部落还不止一个种族?”
“不错!”图图点点头,“蛮族部落,一共有两大种族,分别是力之一族和敏之一族。其中,狂化是力之一族的天赋绝技,他们施展狂化以后,境界实力会有提升。比如元士、元师可以提升一级。元王狂化后直接到元王高阶,元王高阶狂化后能触碰到元尊的门槛。元尊狂化后只能提升一阶。当然,元尊高阶无论怎么狂化,只是增加了力气,不会突破到元帝。一旦施展狂化元技,只能维持两刻时间,两刻过后,便会极度虚弱,至少三天才能恢复。”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极度虚弱啊!”曦儿好奇道。
“我也很纳闷,我觉得可能和我的身体有关吧。”图图仔细解释道,“我自从修习元力后,便不能随意进行狂化。除非元力耗尽,才能进行狂化。我记得六岁时,第一次狂化后,结结实实的躺了三天才恢复,现在却感觉片刻以后就能恢复了。”
“好吧。”罗凡耸耸肩,不去计较细节,“图图,你,我,秋风和政治,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聊天时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