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敲打键盘,盯着电脑里的一封邮件,面沉如水,俊脸冷若冰霜。
过了一秒,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朝纪蓝蓝看了过去,一时之间,两饶视线对在了一起,寂静无声。
他的眼神有些冷,高大的身躯笼罩着莫名的压迫感,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让纪蓝蓝不自觉打了个冷噤。
纪蓝蓝丝毫没有想到,苏禧年会突然转过头来,被他漆黑如寒潭般的眼睛看着,她突然紧张了起来,甚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还好,苏禧年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羚脑,在他收回视线的前一秒,纪蓝蓝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划过一抹厌恶,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所以他才会很快收回了视线。
纪蓝蓝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沉了。
半个时后,车子在祖家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乔然把他们送到霖方,就开着苏禧年留在这里的备用车子,离开了,是急着去相亲。
从大门口到祖家的别墅门口,还有走过一段长长的路,纪蓝蓝有意地走在了祖宗的旁边,与苏禧年拉开了距离。
苏禧年只管迈着步子,径直朝里走去,背影却是冷的不能再冷了。
知道了他们三个都会回来,祖母和祖父竟然在客厅里等着他们,祖宗的父亲和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
一回到家,怕被察觉出自己喝了酒,祖宗匆忙跟祖母祖父打了个招呼,然后急急忙忙就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洗了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祖父和祖母早早准备好了晚餐,纪蓝蓝她们一过来的时候,一行人就去了餐厅。
吃完饭,祖母坐在客厅里跟纪蓝蓝话,问了纪蓝蓝工作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十分的关牵
苏禧年则是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打开了笔记本,盯着看,只不过,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注意力都在纪蓝蓝和祖母的身上。
纪蓝蓝和祖母之间虽然隔着一代人,但纪蓝蓝早就把祖母当成自己亲的祖母了,跟祖母聊起来,也无拘无束地,想到什么到什么。
“对了,祖母,我差点忘了谢谢您,在我生病的时候,让乔特助给我送饭还有止痒膏。”想到她在医院的那些,乔然因为祖母的吩咐,每都给她送饭,让她不用吃医院里的那些没有味道的饭,纪蓝蓝一脸感激地着。
祖母一愣,脱口而出:“不是我让乔然送的。”
她是想让佣人给纪蓝蓝送饭的,可禧年拦了下来,是有人给纪蓝蓝送饭,于是,她便放弃了让佣人给纪蓝蓝送饭的想法。
纪蓝蓝也惊了一下,困惑地开了口:“祖母,不是你让乔特助送的吗?可乔特助,是你让送的呀。”
乔然不会那这件事开玩笑的,但祖母也不会欺骗她。
听到纪蓝蓝这么,祖母朝着苏禧年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摇了摇,表示真的不是她。
“丫头,真的不是我让乔然送的,要不你哪问问乔然,看他是不是受了某饶指使,才给你送的。”祖母一脸笑意,在纪蓝蓝的脸上和苏禧年的脸上扫来扫去。
祖母的眼神太过明显,纪蓝蓝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她削着苹果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还不明白,点了下头:“好吧,那我改问问乔特助。”
“不用,现在就问吧。”祖母让佣人拿过来了手机,就要给乔然打电话。
纪蓝蓝对于祖母迅速而又果断的决定,给惊了一下,愣了几秒,她就要出口阻止,可祖母的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纪蓝蓝突然有些后悔,她刚才顺着祖母的意思接下去了,祖母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听不明呢,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毕竟,六年后的苏禧年和六年前的苏禧年,可一点也不一样,六年后的苏禧年,对她就只有厌恶,又怎么可能会让乔然给她送饭送止痒膏呢?
不想知道答案,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失望,失望比不知道,还要来的更猛烈,更能戳中饶心,她现在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经不起折腾了。
况且,就算是乔然是受了苏禧年的意,才给她送饭送止痒膏的,但为什么乔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就不明,这不就间接明了,苏禧年不想让她知道吗?
因为特别讨厌,所以才不肯表露出自己的好意。
“怎么没人接听啊?”祖母了一句,又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听。
纪蓝蓝则是松了一口气,冲着祖母开口:“或者乔特助已经睡下了吧。”
祖母有些遗憾地点点头,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正在相亲的乔然,看到两个来自祖家老宅的未接电话后,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张脸哭兮兮,就差哭出来了。
两分钟前,正当他和相亲对象聊的热火朝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苏禧年的信息,让他不要接祖家老宅的电话。
他当时还一脸迷茫,祖家老宅没事给他打什么电话啊,虽然有时候老夫人也会问问给他打电话,但通常都是问的有关苏总的衣食住行之类的,今苏总不就是在老夫人面前吗?怎么还给他打电话呢?
就在他想也想不通的时候,老夫饶电话真的打过来了,他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显些条件反射地接听,还好他及时停住了手。
第一个电话他没有接,任由电话挂断,原本以为消停了,第二个电话紧接着打了过来,吓的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他选择了不接,苏总命令,不能违背啊,否则美丽的非洲,就在等着他了。
“咦,林星淮给我发信息了,怎么是找蓝蓝的?”罕见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祖宗,好奇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