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节不儿准备回国
五年过去了。一切似乎翻了一个天!
不儿本想在国外呆上一年半载,但南医生不愿放弃他那自认为卓有成效的气功医疗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儿放弃回东区大学的教学工作,在孔子学院将就下来,再做成一个签约作家,每月传三万字上去。
她真的像个伟大英雄的母亲,用五年时间再生一男一女。大女叫芳溪,二儿叫南江。
正像哲学家追求人的永生这类极限问题一样,凡有建树的人对他所从事的工作或问题都追求到那极限中去的。南方将人的“入静”、“入定”推向那极限中去了。南医生练“入静”、“入定”时能把自己的心脏跳动次数降止为四十次在右。
按照气功气理论,高质量的“入静”、“入定”是战胜一切绝症、顽症的法宝。
入体完全“入静”、“入定”后,人的高级神经系统重新安置人体系统,向着良性方向转化。
他认为人在醒着的时候,心跳四十次是一个临界点。他争取向这个临界点突破,将心率练到三十五次在右。
有几次他达到了目标,他做了记录,记住自己的感觉,呼吸频率,是否头晕,是否恶心呕吐。
试验是危险的,是反规律的。久而久之,他得了厌食症。
试验停上了。但西医介入了进来。
西医的原则是头痛医头,脚痛治脚,缺什么补什么。
西医给他点滴葡萄糖,补充能量,没想到坏了大事。
几天下来,那南方身体越来越差,已病入膏肓,无可救哟。半个月后与世长辞。
一个老中医在后面大声叫冤,南医死得冤啊。
老中医的解释是这样的。那南方医生的脾胃虚弱,仅仅剩下一点点能力能量来维持着生命。这时你若给他食物,给他点滴葡萄糖,那点点维持生命的能力能量的脾胃功能去消化食物,去消化葡萄糖了,没法再去维持生命,相当于将生命放弃了,于是生命将去了、没了。
西医认为中医的解释是可笑的,荒唐的。
中医认为西医是肤浅的,没有站在哲学的前沿上,装腔作势,在重大问题上愚蠢至极。
不儿不懂这些,后悔没去学医,那祖国的东西城的屋子已经处理了。现在想回祖国,竟没落脚之地。
胡部长从席老师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在一次与刘书记的闲聊中说到了这个事情。刘书记非常同情不儿的遭遇。
刘书记已经在换届时辞去了东西市市高官的职务,现任东西市高官,他这一举动曾轰动整个东西市乃至省城的整个政界。
不儿接到了刘主席的一封热情洋溢的信。
“不儿同志,还记得那次授奖大会上咱俩的调侃吗。”
不儿从记忆深处找出来了那此情此景。
‘不儿同志,见着你不得不使我让我代表我儿子向你求婚。’
‘是吗?’
‘当然是啦。’
‘我无限荣幸。’
‘不儿同志,我已经在你缔造的《地市蜃楼》里给你购置了一套最好的婚房,做为父亲送给你的礼物。’
‘感谢市长为我操心操劳。’
‘你敢接受吗?’
‘你敢送,我就敢接受。’
这段精彩的对话曾在市电视台播出过,人们惊呼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市长与不寻常的作家的不寻常的对话。
“不儿同志,几年过去了,一切翻了一个天似的。曾经踌躇满志的我去穷尽一切办法去建功立业,我认为我做到了,东西城蒸蒸直上,我也如愿做成了市高官。这次我读了夏之写的《站在银河系上看地球》一书。我感觉到黑格尔老人的那句‘合理的就是现实的,现实的就是合理的’说得多么深刻。人类在认知的泥塘中摔打滚磨,弄得眼睛鼻子一身泥的,真是可笑至极……”
不儿将四岁的芳溪与两岁的南江吵架摆平后,再来读信。
“不儿,我感觉到我力不从心,我辞去了市高官,当个享受生活享受清闲的高官。”
“不儿,我在龙井茶区了置了一套房子,已闲置多年。你若想回国来,可以享光居住。请放心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婚房,我的儿子佩不上你,我没有那个奢望,只是做为一个朋友、同志对你帮一把而已。”
不儿的眼睛糢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