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节达达的日子
这五年来,达达与王导合了再分,分了再合,共进行了三个回合。
那由达达扮演大学教师的电视剧已完成。由于剧情平淡,没有特色,票房收入没达到理想效果,达达没拿到合同收入,赚了点饭钱。但她的镜头出色,有一处被吹成经典。达达已远离毒品的威胁。
达达也并不是完全拒绝家庭,在与王导分开的日子里,那种孤独寂寞感也向她袭来过。她时不时去向不儿家逗芳溪玩,通话、视频大闹小吵玩笑不断。
“把芳溪给我送回来,爸妈担心死了,这五年老了十岁。”
“每人老五岁,合起来不是十岁。”不儿答道。
“你就是顽皮……确实不该把你送出去!”
不儿:“出来不出来?一切都是命中定,谁也奈不何,谁也赔不起?”
达达:“你身边有情人,不然你挺不往这么久,才不行?”
不儿:“你仅仅是猜测,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达达:“你嘴巴真是硬,拆了《小篷车》的台,毁了咱这个艺术之家。”
不儿:“那《小篷车》怎比得我南先生,我曾愧对我的南先生。”
达达:“你处处想到的是别人,还有那念念不忘的刘氓医生。”
不儿:“不要怪别人,还要自己本身硬……”
达达:“你本事大么,一个人如何养活一家人?”
不儿:“我在写网文,靠文字来养家糊口。”
达达:“我写不出,但卖得相出。《旗袍公司》聘我为形象大使。”
不儿:“卖得出去就是好,藏在家里浪费了。”
达达把她做为形象大使的照片发过去。
不儿:“是王导给你拍的吧……不过,饱满的美是肤浅的,深刻的美在骨头里。”
达达:“你让我瘦骨嶙峋,犹如乞丐。”
不儿:“画面要空灵,人物也要空灵……去读读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吧,去听听柴可夫斯基的《悲怆》吧。由此种种精神贯注在骨髓里,再从面子上从容不迫不露声色地表现出来,才算上乘之作。这张脸,这副身材才值得人去欣赏。”
达达:“那会脱离大众,脱离人们,连饭钱都换不回。”
第二天,这俩姊妹继续对着话。
达达:“简诺失踪了一个月,刚才接到胡卢的消息,他找了二十天,才把她找着。前次已失踪十来天。爸妈不准让我告诉你,让你太担心,今天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不儿:“为啥失踪哟……”
达达:“找她的人多得很,比如寻宝的,比如破案的……预测的、想学‘梦越’的、寻人的……还有人贪恋她的美色的,她真的变成这个时代的‘梦露’。”
不儿:“她真丰富多彩啊。”
达达:“爸妈担心死了,万一哪一天真的失踪了,永远找不回来了……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不儿:“叫胡卢造一牢狱,让她困在里面?”
达达:“姊妹,你总是不切实际地去想,这不是写文章,天马行空地去想,去写。”
不儿:“我还真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我有孩子牵着我了。好了,等我回家,将芳溪送给你,将南江送给简儿,她就不失踪了。”
达达:“好吧,这还差不多,还像是我的姊妹,期望你快归来。”
不儿:“姐,你与王导合好没有?”
“会合好的,他是我手心的鸭蛋,姐有本事管住他。”
“姐,我回国住到哪里去……”
“与爸妈住一起不行吗?管你吃,管你用不成吗?”
“不成的,我到国外已六七年,与爸妈又生疏了,不喜欢爸妈的唠叨……又有孩子,别再让爸妈操心了。”
“别以为了不起,国外我不是没呆过,祖国比哪里都强。”
“我去住刘主席的大房子。”
“哪个刘主席?”
“上一届的刘书记。”
“你真有本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出入那个圈子里了。”
“只是在文学上谈得来,没啥。”
达达:“传说,他儿子坐牢,他被儿子气坏了,连书记不想做了。”
不儿:“未必,你不懂文人的心思。那是个奇人、高人。为了安慰老子,替儿子带个儿子回来,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他把人生的所有问题一眼看穿。”
达达:“比我还厉害吗?”
不儿:“你那是走极端,人家那是解决问题的高手。”
达达:“还有一个消息,医院里的人传出话来,说刘流家的长子刘天经长得与你蛮相象,这简极太荒诞的。”
不儿:“……真有这回事?”
达达:“真的有,为此刘家将这孩子禁避在家中。很少让他抛头露面,可怜啊。”
不儿:“……那是个大坏蛋……我操……”
达达:“你发火发急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不儿:“不该那样对待孩子,简极是虐待儿童,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