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啊,不管再忙,每次那个女孩子的祭日,他都会请假过去的,每次过节什么的,也会去看看那个女孩子的父母。不过还好,她还有个妹妹,她父母因为她妹妹的缘故,也没太崩溃,这几年生活的也还好。”
闻言,左凌点了点头,“祭日什么时候啊?我看今年许荆南也不知道几月能回来,要是回不来,我们帮着去看看也是一样的。”
许荆南的父亲记得很清楚,所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三月二号。”
黎夜在一旁说道:“那快了。到时候我们过去看一下吧,替许荆南过去,那么好的女孩子,肯定会理解的。”
许荆南的父亲应了一声,放下茶杯,说道:“行,晚点我给你们留个地址。”
很快,许荆南的妈妈就回来了,进屋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来了四个年轻人,还有些奇怪,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之后许荆南的父亲赶紧解释了一下,四个年轻人又各自自我介绍,许妈妈这才反应过来。
“诶呀,我家这都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平时就我们老两口,我这刚进来看到这么多人真以为走错了呢,快坐快坐。”
许爸爸接过许妈妈买的东西放到了厨房,许妈妈招呼着客厅里的四个年轻人赶紧坐下休息,别那么拘谨。
“你们这是从云城来的?开了多久的车啊?”许妈妈很高兴,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放下过。
沈尽笑着开口:“他们两个是从云城来的,我们两个就住在市,挺近的。”
“我听小南提起过你们,这两个我在新闻上见过,就是你和这姑娘第一次见。”许妈妈指了指左凌和黎夜,随后对沈尽说道。
左凌和黎夜三天两头上新闻,是公众人物,沈尽不是,所以许妈妈这是第一次见到沈尽和木浅浅。
许妈妈继续对沈尽说:“不过小南和我说过你,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是侦探,对吧。”
沈尽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柔:“是的,我和左凌之前一个侦探社的。”
许妈妈连连点头,“对对对。”
“这是我未婚妻,到时候我们结婚了,您和叔叔一定要来啊。”沈尽牵起木浅浅的手,笑着说道。
“行行行,一定去。”许妈妈开心极了。
木浅浅听到沈尽这一句话,愣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
未婚妻。
不错不错。
有名分了。
直接跳过了女朋友,变成了未婚妻,挺好的。
听到结婚这个话题,许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正在偷笑的左凌,单刀直入:“左凌也快结婚了吧?什么时候啊?到时候我和你叔叔也过去讨一杯喜酒,沾沾喜气。”
左凌勾唇一笑,道:“快了,今年七月十二号,到时候给你把请帖送过来。”
“行,七月份也不知道我家小南能不能回来,回不来也没事,我和你叔叔带着他的那份祝福过去。”
左凌点点头,说行。
“那到时候是作为娘家人啊还是?”
“娘家人吧,我和许荆南先认识的,后来许荆南才和黎夜认识的。”
“你们是办案的时候认识的吗?”许妈妈和左凌随意的聊着。
她只知道许荆南和左凌是认识的,毕竟之前新闻上也有过,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具体是怎么认识的。不过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侦探,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因为案子的原因了。
“对。”左凌点点头,说起这个来,那就真的有点年头了。“我高中那会儿吧,刚回国,已经不是侦探了。后来再学校里惹了点事进了局子,我和许荆南认识的。后来他知道我是侦探,我们两个就合作解决了几年前的一个案子。”
“我听说过,是那个高中生的?”许妈妈记得一些。这个案子当时闹得还是很大的,人尽皆知。
左凌嗯了一声。
“这个案子是许荆南刚毕业接手的案子,后来上面的人压了下去,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就找到了我,开始重新查这个案子。”
闻言,许妈妈叹了口气,说道:“他从小就这样,刚正不阿的,太老实了,又钻牛角尖,小时候也没少被人欺负。”
“我当时也很纳闷。毕竟这个案子过去一年多了,他现在又当上了刑警大队的队长,再来查这个案子,要是被谁在背后捅一手,那肯定要完。”当时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许荆南这个队长肯定是当不下去了的。
他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刑警队长,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看呢。
“没办法,他太死脑筋了。”许妈妈摇了摇头,虽然无奈,但是左凌能看出来,许妈妈很骄傲。
果不其然,许妈妈下句话就是:“但是当警察的,就要为老百姓主持公道,他这么做,虽然会招惹到很多人,但是我支持。穿上这身警服,就要干该干的事情。”
左凌笑了笑,非常赞成许妈妈的话。
现在一看,许荆南一根筋的性格没准就是像许妈妈。
“阿姨年轻的时候也是刑警?”
“是啊,我当年是我们队唯一的一个小姑娘,都说我是个拖油瓶,后来我就当上我们队里的副队了。哪次出现场我不是打头阵。”许妈妈说起自己当年的事情来,很激动,还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后面的时间里,他们四个人就一直坐在客厅里听许妈妈将她当年的英勇事迹,四个人谁也没有不耐烦,都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问个问题,把许妈妈哄得开心的不得了。
许爸爸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一眼,见气氛这么好,也笑了笑,没有打扰,继续回厨房洗菜去了。
许妈妈拿了本相册过来,翻了翻,随后指着里面的一张照片给四个小孩看:“你们看,这是我当年的照片,这个是当时被一个小兔崽子捅了一刀,差点就死了,缝了二十几针,当时我躺在病床上还睡着,小南他爸趴在我床边就哭,硬生生的把我给吵醒了。”
“哈哈哈哈哈。”四人被逗笑了。
照片上是许妈妈躺在病床上,看着镜头,不难看出,人有些虚弱,一旁是正在削苹果的许爸爸。
“这个小南的照片,上小学吧那时候,好像是二年级,拿了个全县第一。这是高中吧,参加物理比赛”
许妈妈看着后面的照片,每翻一页,都是许荆南的照片,看着上面的照片,许妈妈都能说出当时是个什么场景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许妈妈就哭了。
左凌扯了两张纸巾递给许妈妈,安慰着。
许爸爸听到了动静,放下菜,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
走到跟前,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妻子,他皱了皱眉,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大过年的,开开心心的,哭什么啊。小南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闻言,许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哭的更凶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许爸爸一直耐心的哄着,之后让人去卫生间去洗把脸。
许妈妈一走,许爸爸就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没事,从小南被调走之后,你们阿姨这阵子一直这样。小时候她对小南是最严格的,拿队里那套对小南,但是哪个母亲不疼自己儿子啊,她这阵子一直在哭,经常在看小南的照片,一直担心小南回不来。”
左凌抿了下唇,没说话。沈尽和黎夜是最会哄老人的,特别是黎夜,毕竟家里老人也多,他是最会说话的,两人一唱一和的安慰着许爸爸。
虽然许爸爸没有哭,但是几人都能看出来,许爸爸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父亲的角色,可能现在也哭出来了。
左凌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刑警,所以也什么都知道。大概许妈妈和她想的一样,许荆南这次突然被调走,又是秘密任务,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也联系不上,人就像是消失蒸发了一样。
许妈妈应该大概猜到了许荆南去做什么了,具体任务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肯定知道许荆南这次出去肯定不简单,凶多吉少是一定的,能不能回来
真的说不准。
许妈妈门清,所以才会这么悲伤。
晚上,四人陪着许荆南父母吃饭,许荆南父母很高兴,拿了酒来,跟他们喝。沈尽和黎夜两个男人陪着喝,左凌和木浅浅喝的是饮料。
吃完饭,已经是九点钟了。
这顿饭吃的很慢,中间又是聊天又是喝酒的,其实菜真没怎么吃。
回去的时候,木浅浅开的车,毕竟他们就住在附近,她开车也安全,再加上沈尽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他们这里还好。
再看左凌这边,就很迷。
黎夜倒在副驾驶上,已经喝醉了。左凌叹了口气给他系好安全带,随后驾车离去。
回去的路她也认识,开的快点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慢点的话就一个小时吧。
黎夜现在这个样子,左凌车也没有开的太快,怕他会吐。
等红灯的时候,左凌抽空侧眸看了黎夜一眼,顺便把暖风开大,怕他冷。看着他睡着的侧颜,左凌笑了笑,低声骂了一句傻。
黎夜是真的傻,沈尽喝酒还有点分寸,他后面也没个分寸,和许荆南的父亲就差对瓶吹了。
喝了四五瓶白酒吧,一大半都是被黎夜喝的,他现在只是醉了还好,左凌一开始还以为要直接送他去医院呢。
很快,新年过去,寒假结束前,四个人又去了一趟希年家。帽帽已经出院了,他们四个过去看,也比较方便。
到了帽帽家,木浅浅和帽帽打了个招呼后,就去看小宝宝了。
左凌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小宝宝胖乎乎的,现在还小,暂时还看不出来是像帽帽还是像希年。不过都说儿子像妈啊。
左凌从婴儿房里出来,去了帽帽的卧室。
帽帽还在床上,正准备下床,左凌上去扶她,她笑了笑:“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生孩子很疼吧。”左凌没放手,扶着她去换衣服。
闻言,帽帽叹了口气,“确实疼。”
都是女人,帽帽也没见外,撩起衣服给左凌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处,刀口还在。“剖腹产,现在还疼呢。”
左凌嘶了一声,皱眉:“我听希年说当时还难产?”
“对。”帽帽拿了件衣服,继续道:“本来想顺产的,但是这小子个头太大,后来没办法,剖腹产。我感觉当时我都要死在里面了。太疼了。”
左凌有些茫然,“不是打麻药了吗?”
不是都说生孩子的时候会打麻药嘛
“那管什么用啊,疼还是会疼的。你没听说过嘛,生孩子是最疼的了。可不像是平时随随便便受个伤划一刀什么的。我生完这一个,我和希年说了,不打算再生一个了。他也说不生了。他也怕我再出事,我听说生第二个的话会更疼。”
帽帽把衣服换好,一边和左凌往外走,一边继续说着:“那感觉真的像是死过一次了一样,我可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而且这次生了个儿子,希年妈妈也很满意。虽然他妈妈没有明着说,但是能看出来,重男轻女,还好是个儿子。”
“那我还是不生了吧。”听完帽帽的话,左凌彻底放弃了。
帽帽一愣,“黎夜能同意?”
不过刚问完,帽帽就反应过来了,“也是,他多爱你,肯定同意。”
“希年就不爱你了?你是被逼着生的?”左凌挑了挑眉,没有接她的话。
“这是我愿意生的啊。虽然这孩子是个意外,但是我真的愿意生,毕竟是个生命,再然后就是,这是我和希年的孩子。”
“你别说我,说认真的,你是真的不想生啊,那黎夜家里人那边说得过去?”
帽帽记得黎夜也是家里的独生子吧,黎家这一代,就黎夜一个。
左凌张了张嘴,看着外面坐在沙发上正和希年的人,说道:“他说他解决”
帽帽摇头:“那他压力应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