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一怔,下意识的抬头。
“你……”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他直接倒了下去。
“卧槽!”左凌呼吸一滞,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
警车在市中心医院停下,许荆南把黎夜背了进去,左凌小跑着跟上。
二十分钟后,许荆南听到脚步声,朝着门口看去。
左凌正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医药单回来。
“这是你同学?”许荆南指着躺在床上在打点滴的黎夜问她。
“昂,我同桌。”
左凌把缴费单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裤口袋里,打算等黎夜醒了找他报销。
“你自己在这看着他没问题吧?”
她摇头,“没。”
许荆南点点头,顺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门口走,“我回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左凌努了努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许荆南出来送受害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左凌扶着一个人正在打车,看着很急。所以他就过去问了状况,一听有人晕倒,他又是个做警察的,能不管吗?
二话不说开着警车就把这两人送到医院了。
毕竟左凌身板也小,背着黎夜进医院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
病房的门合上,左凌撇了撇嘴,上前拉开床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说着,她俯身伸手将他额前的刘海拨开,之后探了探温度。
烫,比刚刚在警局门口还烫。
医生刚刚说,这家伙差点都要烧成傻逼了。
也不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撑下来的,居然还有勇气跑到警局门口来,自己命都剩半条了,还敢出来作孽,也不怕死在半路上。
左凌一脸不情不愿的帮他掖好被角,嘴上还不忘嫌弃着:
“还总说我没心没肺,切,半斤八两。”
……
晚上八点,黎夜才醒过来,烧也退下去了,只不过点滴还没有打完,还有半瓶。
一睁眼,他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还是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左凌。
“你没事吧。”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闻言,左凌蹙眉,“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差点就烧成智障了。”
起身,黎夜靠着床头坐好,抬起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揉着额头,声音虚弱:
“我早上在宿舍吃药了。”他早上就觉得自己额头有些烫,找了退烧药吃了一粒。不过现在看样子,好像不管用。
左凌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翻了个白眼,道:“我走的时候和老师说你不舒服叫你好好睡一节课,谁知道你还真不舒服啊。”她当时就是骗老师的。她以为他晚上没休息,白天也在上课没补觉所以困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发烧。
黎夜勾了勾唇,随即问:“还有几瓶?”
左凌抬头看了一眼,看着滴答滴答的药水,她用舌尖抵了抵牙齿,回答:
“还有这半瓶,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黎夜嗯了一声,咳嗽了起来。
见状,左凌才想起来给他倒水喝。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她起身跑到人家那边借了热水,拿着一次性的纸杯给黎夜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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